“你有警惕性这很好,但生存的第一条原则,就是让自己活下去。”宗方教导他道。
双头蛇谨慎的探出脑袋,直起的身子游了几步,停下,观察,又游了几步,才终于走到碗旁边。
其他小蛇们察觉到他来了,都纷纷给他让出个位置,然后继续咔咔干饭。
宗方满意一笑。
看来这个小家伙已经征服了其他兄弟姐妹。
蛇类从来都是独居的,聚集在一起就会容易产生竞争,在食物匮乏的时候甚至还会出现同类自相残杀的现象。
宗方可以想象到这群小蛇过的并不好,但至今还没发生吃掉手足的情况,看来是这个双头蛇大哥镇压的好。
他想伸手表扬性的摸摸他,却在刚刚把手举在他头顶时,双头蛇突地弹起咬伤了宗方的虎口。
他淡定的看着那四个小血点,仔细观察了一下深度,判断他现在毒牙的成长情况。
血点眨眼间愈合,双头蛇现在还没有毒液,这一咬是警告,警告宗方不要随便进入他的领地。
宗方抬手就弹了两下蛇头,一个蛇头挨了一下。
挨了揍的双头蛇老实了,冲着宗方嘶嘶嘶,明显不爽,但不敢再对它露出小尖牙。
“吃饭。”
双头蛇低下头干饭,一时间场面祥和了。
宗方不打算再把孩子们交给其他人照顾,他先是准备了9个恒温箱,让每条小蛇单独住一个恒温箱。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些植物景观布置了进去,每个恒温箱现在都是一个独立的生态园林。
小蛇们在自己的地盘爬树,躲在干木屑里捉迷藏,游的更欢了。
布置完一切,宗方才离开育儿房。
他洗干净手,确认没有小蛇的气息,才到内殿找乔穗穗,他进来时她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宗方摸了一下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脚,果然是冰凉的,他坐在床尾,用手托着她玲珑的脚踝,伸进自己衣服里,让她的脚心贴在自己肚子上。过一会儿,感觉脚心的温度暖和起来,才轻轻把她的脚放进被窝里。
乔穗穗睡得很轻,她翻了个身,深长的呼吸显得有些烦躁,宗方侧躺在她身边,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有规律的一下又一下,像给小猫捋毛。
只见乔穗穗原本还微微拢起的眉心慢慢松开,呼吸渐渐均匀了。
宗方唇角勾起,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看着她的睡颜。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一直一直看着她。
乔穗穗早上醒来时,手碰到一个坚硬的异物,她闭着眼胡乱摸了一把,男人的闷哼声在耳畔响起。
“看来上次罚你不够。”
听见低哑的声音,乔穗穗猛地睁眼,看见宗方正幽怨的盯着自己。
“你怎么”问到一半她才想起来,昨天晚宴回来后他说先去看孩子,晚点过来找她。
“崽崽们都好吗?”她问。
宗方将她捞进怀里轻吻着,说:“都很好。”
他不想她操心这种事,这一胎她是经历了什么才生下来的,宗方至今记忆犹新,每当想到当时的情况,他都害怕到心颤,怎么可能再因为她不愿亲近孩子而责怪她。他知道她怕蛇,所以从不在她面前显露兽形。
“等化形了,我把他们带来见你。”他吻着她的指尖说。
乔穗穗有些惭愧,她咬了下唇,柔声道:“宗方,我有事要和你说。我”
‘笃笃笃’
‘笃笃笃’
急促而热烈的敲门声响起,殿门外传来伊莎贝尔的声音——
“乔穗穗,起床啦,我们出去玩吧!”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十点。
乔穗穗扶额,宗方搂着她的腰说:“再睡会,我去赶走她。”
“算了,昨天她走的时候和我说好了。你去和她说等我一下。”
于是她快速洗漱了一下,穿好宗方给她挑的衣服,走到外殿时就看见伊莎贝尔正襟危坐的在喝茶,她身后站着的阿德勒也如临大敌。
“怎么了?”她看着紧绷的两人,又看了看坐在对面正优雅的端着茶杯的宗方,脸上露出不解。
伊莎贝尔看见她如看见救星一样,上来挽住她的手臂,和她挤眉弄眼的小声说:“你可算来了,救命,这个长得很帅但很可怕的男人是谁?”
乔穗穗笑,看见宗方正在看光脑上的报告,可耳朵却动了动。
她故意提高了一点点音量,对伊莎贝尔说:“哦,他是我的男人。”
阿德勒和伊莎贝尔同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乔穗穗笑眼弯弯,又往宗方那里看了一眼,见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此刻嘴角微微上翘,仿佛面前的研究报告上写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
伊莎贝尔凑到阿德勒身边,对他摇头感叹:“不行了,我哥有点悬了,咱得帮帮他。”
听见这句话,宗方的笑意顿时消散,他扬起下巴,目光如毒针射向伊莎贝尔。
乔穗穗上来打圆场,她拉着伊莎贝尔匆匆离开,和宗方说出去玩晚点就回来。宗方想跟上来,伊莎贝尔却说:“你们,都停。今天的活动仅限女士参加,男人,在家里呆着。”
阿德勒一脸无奈的纵容,连声说好。宗方眉心微皱,问乔穗穗:“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乔穗穗也是一脸茫然,看向伊莎贝尔。
当两个人站在一条灯红酒绿的街道上时,乔穗穗抬头念出那个十分隐蔽的灯牌上写的字——
BLACK。
“这是?”
她以为这就是什么酒吧、俱乐部一类的地方,没想到伊莎贝尔骄傲的说道:“牛郎店。”
?????
原来这才是她刚刚在宗方和阿德勒面前打死也不说去哪的原因。
“姐妹,今天我就带你好好见识一下!”
“等等,我不需”话未说完,乔穗穗已经被伊莎贝尔拖了进去。
几个热情的雄性顿时围了上来,他们身上的香气让乔穗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被伊莎贝尔拉进了一个豪华包厢,里面还有几个雌性,此时身边已经各自坐了两三个雄性为她们服务。
伊莎贝尔一进来就大哭:“姐姐们,我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们了!”
几个雌性都笑着安慰她。
“小贝尔来啦,好久不见你出来玩了,快点几个吧,今天都算我的。”
“哎呀,还带了新朋友,这个小雌性我以前没见过呢,是哪个家族的?”
其中一个英姿飒爽的姐姐从男人的胸肌里抬起头,热情的对站在门口傻眼的乔穗穗说:“小妹妹,要玩游戏吗?来,把他胸口的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