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拍卖品,陆续被人拍下。
价格,匪夷所思的高昂。
在这里。
可以说的上,是挥土如金。
伴随着拍卖会的进行,场内的气氛也越来越高涨。
主持人站出来。
“今天拍卖会,还剩下最后一件拍卖品,价格,看各位舍不舍得下手了。”
“赶紧放出来,老子还能没有钱吗?”
“就是,赶紧放出来,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美人啊。”
“老子都迫不及待了……”
美人?
沈时安皱眉。
“他们要拍卖的,是什么?”
心里已经有了预料。
但真的听到,沈时安还是微微惊讶。
“如你所想。”
池墨言要淡定得多。
“劳伦斯实际做的,除了赌博,还有人口买卖,最后要拍的,当然是人——”
伴随着池墨言的画。
从整个舞台中央。
一个被蔷薇花缠绕着的铁笼子,从上方陡然落下。
而在那个笼子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一个穿着红色兔女郎衣服的年轻女人。
衣服很露骨。
除了重要部位给遮住,大腿和手臂,还有胸口,都露在外面。
鲜红的衣服。
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好在垂在身前的头发,遮挡了大部分春光。
沈时安的努力想看清,可是女人的脸上戴了面具,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只能通过轮廓判断出来,是个华国女人。
可这样。
依然不减下面人的热情。
要知道,游轮上每次拍卖的人,都是尤物。
“起拍价,一千万。”
主持人笑盈盈的说道。
一千万?
这个价格,劝退了不少人。
可还是有不少人蠢蠢欲动。
“一千一百万。”
“一千两百万。”
“一千五百万……”
“三千万。”
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二楼的VIPV座位上。
那里坐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华国男人。
他无视所有人视线。
一直盯着上方的铁笼。
“三千一百万。”
有人不服输。
“三千五百万。”
他继续说道。
声音不大。
可气势压人。
有人认出,坐在他旁边的,是池墨言。
能让池墨言作陪的人,来历身份,肯定不小。
也有一些人。
认出了沈时安的身份。
他们低声窃窃私语了什么,再没有人再叫价。
“恭喜沈总。”
主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了。
站出来的,是劳伦斯。
“今晚的美人,是你的,把人放下来,有些事情,我要来沈总慢慢谈。”
劳伦斯说道。
有人放下铁笼。
戴着面具的女人,被带了下来。
“沈总,请。”
有人来包厢,请沈时安。
沈时安和池墨言站起来,跟着人离开,来到了一处休息室。
二人被请进去。
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还有劳伦斯,已经坐在休息室等着他们。
“沈总真是比我想象当中大方,三千一百万,为了一个看不到样子的女人。”
劳伦斯笑出声。
“人呢。”
沈时安再次问道。
耐性消失于无。
他的视线,落在劳伦斯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身上。
“还不摘掉你的面具,现在沈总,已经是你的主人了。”
闻言。
女人摘掉了面具。
露出一张清丽,和再也熟悉不过的脸来。
沈时安愣住了。
池墨言也抿唇。
“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时安拍桌子站起来,怒视着劳伦斯。
面前的女人,的确是宋倾羽,只是……那双眼里的眼神,和以前截然不同。
宋倾羽被沈时安的怒气吓到了。
看了劳伦斯一眼。
“怎么还不过去?”
劳伦斯根本就没被沈时安吓到。
努努嘴。
“过去啊。”
宋倾羽这才走过去,在沈时安的视线当中,挽住了他的胳膊。
声音娇软。
“哥哥……”
穿着清凉的上半身,还故意在沈时安胳膊上蹭了蹭。
沈时安眼神冷得吓人。
脱下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他盯着劳伦斯。
“你对她做了什么?”
“不过是帮助沈总做了点事,我听说你和宋倾羽闹了不小的矛盾,我有心和沈总做个朋友,所以帮沈总解决了一点麻烦。怎么,这样的宋倾羽,您不喜欢?我请的催眠师,可是全球有名的。”
居然是被催眠了。
沈时安深深呼吸,压下怒气。
“人,我要带走。”
他说。
劳伦斯无所谓的摊开手:“当然,只要沈总签下这份合同。”
他使了个眼神。
已经有人拿了合同上来。
沈时安拿起来,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看清后,不禁被气笑了。
这个劳伦斯,胃口还真不小。
除了要沈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要沈氏在外的产业。
“我很想和沈总做朋友,所以已经是很低的要求了,沈总不需要急着答应,你有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小羽,还不带沈总去房间休息。”
“是。”
宋倾羽对劳伦斯很听话。
看得沈时安无名火起,又偏偏只能克制怒火。
他拉着宋倾羽离开。
休息室,只剩下劳伦斯和池墨言。
“想看看沈时安是和你合作,还是和我吗?”
劳伦斯逼近池墨言。
眼里满是得意。
“我手里有他心爱的女人,我还要感谢你,提醒我宋倾羽是他的软肋,不然,我还真的想不到,和沈时安合作,来对付你。”
他没有办法一次解决两个人。
那就让沈时安帮助他对付池墨言。
只要沈时安和他的利益捆绑在一起,一个小小池家,随时可以对付。
池墨言挑眉。
“你的脑子倒是比我想象当中好使。”
“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等沈时安签了合同,再解决了他。”
他要让老头子好好看看。
他看中的池墨言,是怎么死的。
池墨言被带走,关了起来。
沈时安被宋倾羽带去了房间。
昏黄的灯光。
充满了暧昧。
沈时安刚要说话,宋倾羽靠近他,手指,堵住他的唇。
“哥哥,带我走,我在这里好害怕……”
她软着声音撒娇。
沈时安眸色深了深。
“以前的事情,我都不想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她凑近。
踮起脚,一股诡异的香味袭来。
就在即将吻到沈时安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把她狠狠推开。
一把小巧的武器。
已经抵在她额头,他的眼神,宛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