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会遇上姐姐,却是两人一起算计的结果。傅迢想让她当饵,引新猎物上钩,她想找个人帮她对抗傅迢。
说起来也是讽刺,明明是加害者和被害者的关系,虽然目的完全不一样,却在拖沉渊入局这件事上一下子就达成了共识。
姐姐会抱她,还不打她。
青青呆呆的坐在地上,但是眼睛里却有了一丝神采。
其实,她对沉渊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她的人生里,对她最好的就是她的亲生父母。虽然控制她,虽然打她,但至少也给过她爱和温情,即使可能不那么纯粹。
但姐姐对她比父母还要好,而她除了听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馈这份善意。
所以,青青真的没有骗过沉渊,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有问必答也是听话的一部分啊。
离姐姐远一点,提醒姐姐离傅迢远一点,几乎就是她能做的全部了。
……
“啊啊啊!!!”
沉渊一路狂奔,后面一具缺了脑袋和一只手臂的活尸一直追着她跑。
“宿主,我都跟你说了,没事不要作死啊。”
月久是真的想哭,沉渊明显就打不过这具活尸,可是跑的话,要跑到哪里去呢?
沉渊现在没功夫回应月久,不过这至少说明,她的感觉是对的,你看,那边的确有东西吧,就是这玩意有点凶啊。
沉渊一路狂奔出别墅,然后一头扎进了隔壁傅迢的房子。
地下室,地下室,地下室在哪儿啊?!
这活尸原本是装在一个满是血水的棺材里的,可惜她手贱,把棺材打开来看了一下,然后就这样了。现在她得想办法把这东西装回去。
但现在最要命的问题是,地下室在哪儿啊?!
沉渊就跟酷跑一样翻过桌子,然后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往后砸。
那只活尸…嗯,虽然看起来好像是个人形的样子,但各个关节真是灵活的不像话,能够360度无死角的旋转,轻轻松松就以蜘蛛的姿势躲过了劈头而来的椅子。
沉渊也不和活尸纠缠,毕竟她又打不过。灵活的往前又窜出一大截:
“月久,你不是有扫描功能吗?快帮帮忙,那地下室的入口在哪啊!”
根本没有实体的月久都急得想跺脚: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能扫描以你为圆心半径一米的范围以内,多了得付积分啊!”
“那就付,我不是有新手礼包开出来的十点吗?可别告诉我扫描一下还要上百点积分!”
“宿主,往左转,穿过走廊,右边有个卧室,地下室入口在衣柜里。”
“谢谢,月久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统。”
沉渊这种时候都没有忘记要夸月久,称得上是不忘初心了。
她一个闪转腾挪,朝身后的活尸又扔出去一把菜刀,然后加足码力使劲跑。
然而,靠!这衣柜的锁怎么这么严实啊?砸了两下都没砸开,以她现在的身手,就算是钢筋混凝土都应该开了呀。
眼看着身后那具活尸苍白又滴着鲜血的手就快要抓住她,顺便给她来个透心凉了。沉渊赶快一个鲤鱼打滚,躲到了床和衣柜的缝隙里。
活尸那一下力道挺大,没办法马上收住,锋利的指甲摩擦过坚硬的锁链,发出令人骨头发酸的撕拉声。
嘿,柜门开了。
沉渊心理一喜,抄起身后的整个床头柜就往活尸身上砸。
上好的木料在接触到活尸身体的一瞬间就发出嘶啦的声音,开始冒出白烟。
虽然还是会被腐蚀,但所幸这个床头柜够重,把活尸压住了足足有三秒钟,沉渊就趁此机会,赶快冲进了通道。
好吧,那么现在新问题又来了,怎么才能让这具活尸重新躺进棺材里呢?
别看着这活尸没有头,但是也不算太笨,这不好搞呀。
而且…棺材里的血水咕咚咕咚的冒着泡,一样有着强烈的腐蚀能力,那么她就不可能以自己为诱饵,待在棺材里面把活尸引进来。
……
傅迢面色难看,拽着青青的头发把她拉了出来。有人动了他的活尸!
他还没把他完美的尸体拼好呢,就差沉渊一只手臂了。
至于头……
傅迢的手温柔的拂过青青的下巴,很棒,不是吗?
青青全程都没有反抗,低垂着眸子,好像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关心。
直到她的视野里出现熟悉的景物,青青的瞳孔才骤然一缩。
她根本不知道沉渊隔壁的房子就是傳迢的,毕竟傅迢的房产那么多,她又长期被关在小房间里,上哪知道去?她要是知道,早就劝沉渊搬家了。
而此时,沉渊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总算搞定了,差点她自己就没了。
“宿主宿主,傅迢来了!”
扫描的时间可以持续30分钟,所以月久马上就发现了靠近的傅迢,并发出了警告。
沉渊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现在可不能和傅迢硬刚啊,大概率刚不过的。
她麻溜的从自己之前砸开的狗洞里钻回了自己的房子,还搬来东西把洞给堵住了。嗯,就是走廊半道上那个小房间里的那张床。
但这也不是个办法呀,只要傅迢不瞎,肯定能看到角落里面多了个洞。
其实傅迢还不知道她现在住在隔壁来着。毕竟,就算傅迢是个货真价实的霸总,也不可能三分钟得到她的全部消息,更何况,还有顾纪一直在从中作梗。
真的要查的话,肯定还是能查的到的,但是没那么快。
而且傅迢对于亲情的定位追踪功能也是有距离限制的,青青之前在沉渊家里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被定位到。
但这都不妨碍沉渊操心那个大洞脑要怎么办啊!
傅迢拽着青青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第一眼入目的就是他家被砸坏的大门,脸瞬间就黑了。
这其实很好理解,沉渊又不可能有傅迢家的钥匙,不砸门还能怎么办呢?
但说实话,傅迢真的不用急着脸黑的,因为后面还有很多等着他脸黑的东西。比如说一塌糊涂的客厅,刀具已经全部被当成武器丢光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