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浔最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猥琐男人,欣赏了一下猥琐男人脸上残留的痛苦表情,这才头也不回地走开。
看起来,猥琐男人的实力也没有多厉害。
那么,壮汉和猥琐男在老玩家里应该都属于垫底的那一类,很大可能是因为积分不够等原因,不得不在月初就参与站台游戏。
甜甜反而是个特例。
看甜甜那游刃有余的状态,也不像缺少积分的样子,只是单纯觉得有趣,才主动参与站台游戏。
这次的游戏里还好,下次再遇到,反而最需要防备的就是甜甜。
一旦成为对手,可不好对付。
趁着雕塑在安抚露比,赵浔从储物格里拿出行李箱,重新把戒指上的小针淬了毒。
做好这一切,他走到雕塑身边。
雕塑对赵浔投以感激的眼神:“阿水,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救回露比。”
在赵浔的计划里,她要作为诱饵引导猥琐男的全部注意力,让赵浔能够找到破绽近身偷袭猥琐男。
赵浔从头到尾都没有隐瞒需要她当诱饵的意思,她心甘情愿。
她很清楚,没有赵浔,凭她自己是没有办法救下露比的。
只要能救下露比,怎么样都行。
她对赵浔真的很感激,有种很想要报答赵浔的心情。
只要她能够做到,她想尽己所能地报答赵浔。
赵浔笑了笑,声气柔和地问:“你们有没有想过离开这座小镇?”
雕塑愣愣地看着赵浔,似乎有些不明白赵浔的意思。
倒是露比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我其实很早以前就想离开奈瑞小镇了,可是……可是公爵大人的势力太大了,我根本没办法离开。哪怕逃去别的地方,都有可能遇到公爵认识的人,还会把我抓回来。”
“这点你不需要再担心,”赵浔轻声安抚,“公爵已经死了。”
露比眨巴着眼睛,有些茫然,仿佛没有听懂赵浔在说什么。
“是真的。”雕塑用力地点头,对露比说,“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公爵应该是昨晚被人杀死的。”
“这么说,我自由了?”露比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是的,露比,你自由了!”雕塑很高兴地对露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伱再也不用担心公爵会把你抓回来了!”
“我……我自由了……”露比的表情逐渐变得喜悦,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的眼里又有了泪:“我终于自由了。”
雕塑一脸心疼地抱住露比,安慰地拍了拍露比的后背。
露比擦了擦眼泪,她有些哽咽,但坚定地说:“我要离开这里,我想重新开始,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然后她看向雕塑:“露露,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我当然愿意了!”雕塑连忙点头,“我的生命是你给的,名字也是你起的,你是我在这個世界上最要好的朋友,不管到哪里,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的。”
“不过……”她露出为难的神色,“还有三十秒,我今天的自由活动时间就结束了,今天我们是走不了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到明天。”露比破涕为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天。”
“嗯嗯。”雕塑连连点头。
她的话音刚落,身体就重新僵硬了起来,双腿笔直地站立着,无法再挪动脚步。
不过她的手臂还可以动,依旧牢牢地抱着露比。
她的表情还是很丰富灵动,正满脸笑意地看着露比。
她的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希冀。
“今晚就把你藏在这附近的土坡吧。”赵浔提议,“明天你们就可以从这里离开小镇,比从公爵府走要节约时间。”
“我同意。”雕塑点头,“我从公爵府跑到这里都需要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明天如果从公爵府出发,最多只能再往小镇外走十分钟。”
“好,我听你们的。”露比当然是不会反对的。
她转头看向赵浔,郑重地说:“抱歉,我之前怀疑过你的用心,露露批评过我了,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歉的。”
“没关系。”赵浔和气地笑着,“我并不在意。”
“露露一个人待在这里,我有些不放心,我想在这里陪她。”露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的行李还在地下室里,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帮我去拿一下吗?”
她被关进牢房之后,露露就偷偷潜进她的家里帮她收拾了所有的东西,并全部搬到了地下室里。
露露从火刑架上把她救出来之后,她就一直住在地下室。
为了应对随时可能离开的局面,她把重要的东西都收进了一个箱子里。
可之前被猥琐男强行拖走,箱子还落在地下室。
如今决定离开,那一箱子的东西她得带走。
“可以。”赵浔依旧是和气的音调,听不出半分不耐。
有利于完成隐藏任务的事情,对他来说都可以去做。
“太谢谢你了。”露比露出感激的神色。
雕塑也是一脸的感激。
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雕塑对赵浔说:“阿水,那座地下室最好不要被别人发现,我离开之后,地面会露出一个洞口,你能帮我把洞口填好吗?”
“当然可以。”赵浔爽快地答应,“正好我要去拿露比的行李,顺手的事情。”
“阿水,你真是个好人!”雕塑感觉自己如果有泪腺的话,此时此刻应该是眼泪汪汪的样子了。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感动过。
“这几天,多亏你帮忙,我感觉我好像一直都在麻烦你,却没有任何能够回馈给你的。”雕塑又愧疚又感激地看着赵浔,“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我真想把心给你,让你知道我有多感谢你。”
她的话音刚落,胸口热烘烘的感觉变得更加明显了。
紧跟着一道红光突然从她的前胸处冒了出来,直直地照在赵浔的身上。
赵浔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但转念一想,又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