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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权宜之计?抓壮丁

    “云岚,你去房里将如锦喊来。”

    事已至此,陈大娘子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下了。

    不多时,杨如锦带着一脸诧异的表情赶到了屋子里。

    显然,云岚来的路上已经提前提醒过杨如锦了,因此一进门,杨如锦便先告罪一声。

    王若弗自是不打紧,笑着乐呵应下。

    前厅。

    杨文远同长柏一起在廊下走着,言语中谈及杨宇卿前几月赶往南方的战事。

    “前几日叔父往家中回了封信,具体说了南方的情况。”

    杨文远知道长柏最是关心这种朝堂安稳的大事,于是也不吝赐教,一边赏着雪景,一边道:

    “叔父刚去的时候,广南西路和广南东路的诸州皆已被围,随后叔父整肃军纪,严阵以待,现在已经收复了大半失地。”

    “杨都指挥使兵法卓绝。”长柏面露喜意的恭维了一句。

    杨文远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杨宇卿此次南下带的都是中央禁军精锐,那侬贼又是首鼠两端的土族,此种战绩不足为奇,只不过是时间的或快或慢罢了。

    长柏接下来又详细问了一番南方战事,杨文远一一作答。

    这时,长青过来禀告,说是顾廷烨来了。

    杨文远吩咐长青去迎人过来,一边看向长柏诧异道:

    “你和他说了你今天要上门的事?”

    长柏也是一脸茫然,回道:

    “我也是今早才知道要来着。”

    不一会儿,顾廷烨便随着一道爽朗的大笑赶到了。

    等顾廷烨到了近前,杨文远当即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谁知顾廷烨闻言露出神秘的表情,瞟了长柏一眼后,道:

    “山中自有妙计,此中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神神秘秘的。”

    长柏嘟囔了一句,不过旋即眼神一瞪,朝顾廷烨大声质问道:

    “你不会是往我家里安插什么探子了吧?”

    长柏可是知道顾廷烨是能做出来这种事的人。

    “你怎么想我呢?”

    顾廷烨横了长柏一眼,言语中带些些许委屈道:

    “你是我的挚爱亲朋,我怎么会往你身边安插探子?”

    长柏神色一滞。

    也是,顾廷烨在这种事上还是拎得清的。

    见此,杨文远在一旁默默说了句:

    “安插探子不可能,但派人在你家门口盯梢的事,他倒是干得出来。”

    顾廷烨当即干笑一声:

    “哈哈,不聊这个,不聊这个了!”

    “说说吧,你们今日有何等喜事,要让你们一大家子都要上门?”

    闻言,长柏又是狠狠的瞪了顾廷烨一眼。

    还说你没有安插细作?!

    杨文远也没瞒着,当即便把华兰怀孕的事同他说了。

    听完,顾廷烨登时贺喜了几句,随后便开始低声嘟囔在身上摩挲起来。

    “你这是作甚?”长柏不由问道。

    “给我未来侄儿寻个好物件啊!”

    一边说着,顾廷烨似是想起了什么,当即掀起厚厚的冬衣袖口,从手腕上解下一道红绳系着的玉佛,递到杨文远眼前,面露不舍道:

    “别说兄弟我没记着你的好,这玉佛是我母亲生产前特意去庙里为我求得,这么些年我一直养在身上,今日便送给我那小侄儿了。”

    “这东西适合小孩子戴,我和长柏又都还没结亲,日后有子嗣更是远得很,今日就便宜你了。”

    如若不是如此,又是念想到自己和余嫣然的亲事有杨文远和华兰在其中帮衬,当下身上也没什么合适的礼品,顾廷烨也舍不得将这东西拿出来。

    “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东西毕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不好往外人手上传。”

    能拿出这东西,便已然表明了顾廷烨的真情实意,心意杨文远领了,但东西他却不好收。

    顾廷烨闻言,还以为杨文远是觉得自己不舍,当即就要将玉佩强塞到杨文远手上。

    为了避免继续纠缠,杨文远当即出声道:

    “要是你真想给未来侄子一份喜礼,那便继续给我勾画几月账册便成。”

    “……”

    听到杨文远的话,顾廷烨只觉得自己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

    杨文远口里的“几月账册”轻描淡写,但是那可是实打实、白花花的银子啊!

    上次大出血就让顾廷烨缩衣紧食过了好几月,现在又来……

    不过顾廷烨到底还是面露沉重的点头应下了。

    罢了,罢了,只当是为我侄儿……

    ‘嗯?不对啊!’

    顾廷烨点头后,突然反应了过来。

    自己东西是想为未来侄儿准备的,怎么现在反倒是落在了杨文远头上?

    而且这东西到时也不好往外人说,那到时等到侄儿出世……

    自己岂不是还要再补上一份?

    顾廷烨眉头紧蹙,有些想收回自己方才的话了。

    于是他朝旁边的长柏问道:

    “你给你外甥准备了什么东西?”

    长柏莫名其妙的看了顾廷烨一眼,回道:

    “这还有大半年的功夫,足够我期间慢慢相看的,现在急什么?”

    顾廷烨:“……”

    草率了!

    我承认,是我心急了!

    只是我这有些心虚的出场,能不急着找话聊吗?

    嗯……

    顾廷烨想了想,这事还得怪杨文远,谁让他开口便是自家夫人怀孕了,使得自己顺其自然的提了给肚中孩儿准备贺礼。

    而看着一旁杨文远似笑非笑的表情,顾廷烨也只得不说话了。

    “说完了我,你呢?”

    杨文远朝顾廷烨问道:

    “你匆忙来我这干吗?平日里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瞧你这话说的,哪能啊!”

    顾廷烨简单给自己辩驳一句后,便朝杨文远挤眉弄眼的问道:

    “那儿…今日余家大姑娘可是一同上门了?”

    好嘛,杨文远就知道,顾廷烨这小子肯定是有所图谋。

    “所以你看着盛家姑娘上门,以为余家大姑娘也可能来,特来我府上瞧瞧?”杨文远没好气道。

    “你这话实在是有失偏颇,那只是其次,主要是我一直忙着府邸修缮的事,抽不开身,现在冬日严寒,府邸也已经弄好了大半,这才抽出空来见你们。”

    还有些话顾廷烨没说。

    那便是杨文远和长柏如今是庶吉士,出入宫廷朝堂,而自己还只是个举人,未有官身。

    这倒不是说顾廷烨心里自卑了,那不是他的个性,而是他和杨文远、长柏两人见面的时候着实不多。

    既然兄弟们这儿不好聚,那自然是要把心思放在媳妇儿身上了。

    “没来!”杨文远简单利索的回了一句。

    今日又不是寻常饮宴,自然是不会把余嫣然喊上的。

    “哦!”顾廷烨点了点头,面上并未有多少惊讶。

    他从杨文远口中听到是华兰怀孕的事,便知道余嫣然大半是不可能在这儿的。

    “你们方才在议论何事?”顾廷烨又问道。

    杨文远又将南方战事与顾廷烨简略说了。

    听完,顾廷烨拍了下倚杆,笑着道:

    “我早便看这侬贼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当下有杨都指挥使率军平叛,自是土崩瓦解。”

    杨文远略作沉吟,随后开口道:

    “不过南方战事虽快要平定,但……”

    “怎么了?”顾廷烨不由问道。

    杨文远看了顾廷烨一眼。

    顾廷烨现在忙着自己的婚事,朝堂消息又有小秦氏在那边拦着,所以并不是很灵通。

    杨文远淡淡开口道:

    “不过官家似乎对立储之事意动了,并未如先前那般排斥,近日朝堂之上,并未喝令制止过继宗室之事。”

    “啊?还有这事?”

    顾廷烨果然是不知道这件事,当即又继续问道:

    “可是官家不是之前不想立嗣?为此还特意让杨都指挥使快速平叛,就是为了堵住那些朝堂大相公的嘴?怎么现在自己反倒是……”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不过对这事,顾廷烨倒是挺高兴的。

    若是储君早早立下,等陛下身子不好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来个提前禅让,届时早日恩科,自己也能早点参加科举。

    但这等不敬的话他不好开口,只等杨文远继续说话。

    顾廷烨的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扬起的嘴角却是一下便让杨文远看了个清楚,于是他当即泼了个冷水道:

    “官家虽然有应允立嗣的意思,但人选却还没定呢。”

    顾廷烨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许多事的口子一开,便是要一直往下走的。”

    顾廷烨这话说的倒是。

    官家一旦表明了有立皇储的意思,那今后便不能继续维持原先的态度,对邕王、兖王置之不理。

    不过,杨文远此刻心里有些怀疑。

    他怀疑官家现在突然松了话口,恐怕也是个权宜之计,亦或是让两虎相争。

    毕竟过继宗室的弹簧一直被压制,现在已经几乎到了一个极限,朝堂诡谲,看似平稳的水面下早已荡起漩涡的波纹。

    现在的情况是,官家已经有些压制不住年富力强的邕王、兖王,以及想要有个确定结果的阁老们。

    适当降降温,或是坐山观虎斗,都是当下不错的计策。

    但这也不一定。

    说不定官家也已经过够了和朝臣勾心斗角的日子,确实是起了立储的心思。

    就在近些日,官家开始授意弘文馆的庶吉士们开始整理有关册封太子的事宜。

    其后深意,朝臣们也在纷纷议论。

    说不定在今年的进宫朝贺上,便能看出一二。

    “那你可是看出了官家现在有何倾向?”顾廷烨好奇问道。

    杨文远白了他一眼,无语道:

    “若是连我都能看出来,那朝臣怕是早就了然于心了,都一窝蜂的跑去那王爷府上庆贺了。”

    “诶,你不要妄自菲薄嘛。”

    顾廷烨哈哈笑了一声,随后眼珠子一转,出言道:

    “反正我看着邕王是有极大可能,皇位承袭本就是遵循长幼有序的道理,更别说此次又是过继宗室,更是不好横生波折。”

    长柏在一旁听着暗暗点头。

    不过他不是旁边这两个“狂徒”,因此没有妄议立储之事。

    “只希望如你所言罢。”杨文远回道。

    同时,他在心里暗暗想着,表兄柳承翰的生意,应当已经到了禹州吧?

    有心算无心,杨文远在禹州那儿也是有些安排的。

    如若这边兖王真的掀起宫变,那自然是不能让禹州父子摘了桃子。

    不然若是将来赵宗全继位,自己这儿……

    一个陌生的强盛权爵之家,一个年富力强的侯爵……

    无论如何,都会成为这位新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家族,也同样是为了自身考虑,杨文远不可能会让禹州父子继位。

    若赵宗全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杨文远倒可以考虑扶持其上位,但偏偏他是个合格的君主。

    纵使顾廷烨对他有从龙之功、救命之恩,但等赵宗全继位后,照样是把顾廷烨当做牛马一样使唤,还有性命之危。

    若是换个饱受“忠君体国”洗脑的人,恐怕觉得这是皇帝的看中和恩泽。

    但是在杨文远看来,这买卖着实亏的不行。

    我付出了这么多,最后依旧不能躺平,还要为你打生打死?

    那我当初付出个什么劲?真心喂狗了?

    又是寒暄一阵后,时间便到了午时。

    今日府上一堆女眷,因此顾廷烨不好在府上用饭,于是便先行告退了去。

    午宴过后。

    杨如锦一脸神神秘秘的拉住一众姐妹进了自己房里。

    临出屋前,杨如锦还礼貌的问了一句墨兰要不要跟着。

    墨兰看了陈大娘子一眼,想要借此立住自己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人设,因此轻笑一声后拒绝了。

    她若是了解的没错的话,这位陈大娘子家里还有一位长子,并无婚配,如今正在灵州那儿参军呢。

    那位也是勋贵嫡系子弟,墨兰想着,自己未必不能给自己一条退路可走。

    日头渐落,天色暗淡。

    王若弗便领着家里一众儿女登上马车,启程回家。

    马车上。

    王若弗看着神色有些萎靡的如兰和明兰,有些奇怪问道:

    “你俩下午玩的什么?怎么一副玩累的样子?”

    闻言,如兰和明兰对视一眼,皆是面露苦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有些发红的指尖。

    这哪是是玩累了啊,这明明是被人抓去干苦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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