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肖整理了所有的资料,初步有了一个思路。
不过这个思路是以灵血融合药剂作为核心,主要作用是抑制、延缓,而非根治,祁肖自认以自己目前的水平暂时不足以研发出解药。
天色渐晚,夜里变数多,祁肖也没打算出行,去酒馆租了个房间,做了一晚的研究。
将月婆婆对血疫病的记录和分析细致看了一遍,祁肖倒是发现一个巧合的事,血疫病的来源就是魔韵位面的血仆一族,如今这一族只剩下了寥寥几支,其中一支的族长就是默克管家,祁肖自身的房间里也养着两个小血仆。
“倒是可以回去问一下默克爷爷,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犯忌讳。”
祁肖翻看着记录,心里默想。
第二天一早,祁肖就离开了帕特城,他虽然有心去游历一番,但这种巫师城镇和组织内差别不大,起不到什么锻炼的作用。
祁肖在空中飞驰了两天也没遇见别的巫师,看来上次被偷袭还是小概率事件,不过想想也是,巫师本就稀少,更别说在空中,如果真有人选择在空中蹲点劫掠,怕不是直到饿死都开不了单,想来那个中年巫师也是碰巧遇到自己后临时起了邪念。
祁肖到达万灵密窖已经是两天后的午夜了,但是刚飞入组织,视线立马就被远处的光芒吸引。
只见西方天边浮现出一朵朵灿烂的霞光,五光十色,绚烂多姿,在昏暗的夜空中格外耀眼。
祁肖算了一下方位,心里咯噔了一声,随即想起老师拍到的那件神秘之物的效果……但老师绝不是高调的人,会出现这种情况,一定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祁肖忧心忡忡的向着霞光飞去,随着祁肖靠近,景物也清晰了起来,只见霞光层层叠叠,如同金色的海浪在空中沉起沉浮。
祁肖刚到岛上,就感受到了一股极淡却又忽视不掉的神秘气息,湖心岛上站满了巫师学徒,雷蒙特一头红发站在其中,十分扎眼。
祁肖驶着蔚蓝之纱飞到雷蒙特的身边,这璀璨夺目的飞毯吸引了不少周遭的目光,连空中的霞光比之飞毯似乎都要相形见绌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师兄?这堆人又是哪来的?”
祁肖低声发问,雷蒙特也满脸疲惫,无奈道:“我们湖心岛本来就不拒绝组织成员前来……老师他们在那道霞光里,也无暇顾及他们,不过老师既然没有吩咐过,他们在这里看应该也没什么事。”
祁肖有些默然,万灵密窖内,除了任务大厅、对战塔等设施外,还有四岛十六阁的说法,这二十个“势力”并无高下之分,都隶属于万灵密窖,且最少都由一位正式巫师所掌控。
自然,除了这二十个势力外自然也有其他有正式巫师驻扎的地方,例如冯的老师,“魔菇女巫”薇薇安所居住的萧木林就是如此,只是四岛十六阁平时有着教导学员的责任,组织中没有导师的成员平时都可以自由来这里提出疑问,哪怕正式巫师一般不会理会,但巫师的弟子一般都会力所能及的回答。
之所以平时湖心岛比较冷清,一是位置偏僻,又处于湖中心。
第二更主要的是空间巫师本就稀少,起码祁肖在组织两个月了也只见过他和老师两个人是空间系巫师,听说那位素未谋面过的大师兄也是,既然不修行空间系,自然不会舍近求远来请教湖心岛,祁肖平时也自然乐得清净。
还是第一次在岛上见到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祁肖有些无奈,没敢太过靠近,也站在雷蒙特的身边,一起抬走看着漫天霞光。
不过祁肖很快就发现,霞光……变得越来越多了。
空中的遍布彩色,在夜幕的映衬下更显瑰丽,一层层的霞光堆叠,让人看了不禁为之着迷。
好在,没等祁肖紧张多久,三道身影从霞光中脱出,刚落到岛上,四周的巫师学徒们赶忙拜下,有些胆小的甚至单膝跪了下去。
祁肖也微微行了个礼,皱眉看着老师,只见米狄尔依旧和平时一样,穿着精致古朴的礼服,只是身上隐隐还带着些彩光,左侧的女巫祁肖也很熟悉,正是有着一面之缘的“尘世之音”艾莉诺,至于最后落下的那道身影祁肖倒是从未见过。
这巫师看着年纪不大,脸庞轮廓分明,下巴线条坚毅,颧骨高耸,眼睛深邃,眼角微微上挑,显得有些轻薄。
一头少见的乌黑发色,此时略显凌乱,倒是和气质更搭,他的眉毛粗而有型,鼻子直挺,与他的眼神相得益彰,下方的嘴唇薄而有型,微笑时带着一丝邪气,让人难以忘怀。
他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黑色长外套,衣领微微立起,颈间佩戴着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上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与他看着有些邪气的形象相辅相成。
虽然此人祁肖从未见过,但是从他身上的气息,以及能和老师,艾莉诺都相熟的身份来看……
“艾莉诺大人夜安,这位是……帝摩斯大人?”
祁肖试探着问了一下,邪气青年马上嘴角上挑,开口就破坏了气质:“哈哈哈,是我独特的气质太迷人了吗,一眼就认出我了啊,小祁肖~”
祁肖此时见过的正式巫师也不算少了,已经接受了正式巫师九成都是精神病的设定,此时对这光球精的接受程度良好,镇静自若的向帝摩斯重新问了好。
“老师,这是什么情况?”
米狄尔没回答祁肖的问题,扫了一眼岛上,大手一挥,所有巫师学徒瞬间消失不见,估计是送他们回了宿舍区,而后才平淡道:“没什么,调整了一下失序值,情况在预期之内。”
祁肖虽然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只要此时在老师的预期内就好,而这三位巫师显然还有事情要谈,祁肖也不是个没眼色的,说了声告退后就拉着雷蒙特回到了泡泡空间之内。
米狄尔看着两个学生消失在面前,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冷声向着帝摩斯问道:“解释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