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会有生灵给他运转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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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狄亚散发审视的目光。
格里安回以礼貌的微笑。
美狄亚展露傲人的身材。
格里安拉紧敞开的衣领。
美狄亚向前一步。
格里安后退一步。
“那个,美狄亚小姐,别靠近了。”
格里安也不清楚自己忍不住后退的原因。
但这绝对与“独裁官”是迈克西姆的女儿无关。
更与自己入室盗窃无关。
杂草穿透裤腿,活像是与腿毛被拆散多年的情侣,紧密交缠,藕断丝连。
皮肤被扯的生疼,阻拦杂草与腿毛的裤子伤痕累累,毛毛躁躁,跟渔夫斗笠似的千疮百孔。
“真的,您再向前我就要打人了。”
美狄亚更进一步。
“不是……我操——踩到狗屎了。”
美狄亚笑容更甚。
“停停停,您停下不受控制的下肢,只要您停下!您问我什么我都回复。”
“为什么让我停下?我对您来说没有吸引力吗?我的曲线还不够有诱惑力吗?难道说,您喜欢皮肤上带有细腻汗水的风味?”
“不,您很漂亮。真的,特别漂亮。没有人会不喜欢年轻貌美还富有野性的美女,饶是从不缺美女的皇帝。”
“那么该停下的是您。别动,站在原地。”
美狄亚轻声细语,但在格里安耳中无异是严厉的呵斥。
杂草与腿毛纠缠更甚。
“很好。”
美狄亚笑容灿烂,单手搓捏两只魔鬼的力道加大,噗呲噗呲对着格里安喷射,一堆不明液体占据了格里安毛发间的空隙。
“我问您,您去我父亲的办公室做什么?”
美狄亚豪爽扔掉带有面纱的帽子,露出金黄的头发。
咧嘴一笑。
一嘴齐刷刷的健康白牙露出,明明是人类的牙齿,却有种下一秒就要长出獠牙的惊悚感。
“我没去。美狄亚小姐您一定是看错了,我只是个喜欢看魔鬼情色的变态,对您的父亲实在不感兴趣,再说了,我若真是想对着您帅气父亲的物品深情吮吸,我应该去洗衣房,而非墨水与莎草纸的博物馆。”
格里安终于有了直视美狄亚灼热目光的勇气。
却又被那轻舔红唇且带有舌钉的舌头吓到了。
向后一步。
锋利杂草撕烂裤脚。
这一次,美狄亚没有追上来。
只是站在原地,注视格里安走出树林,登上一人高的横放柴火堆。
她手指打开衬衫上的一颗扣子,又扣上扣子,反反复复,终于在第十二次后,决定解开三颗扣子,刚好漏出蕾丝内衣,丰满胸部的沟壑。
继续向前。
朦胧的月光下,她那些人造珍珠的扣子闪闪发光。
她把两只快昏迷的魔鬼放在格里安脚下。
然后抓住格里安的脚腕,将其当做支撑点,岔开腿,撩起裙子,露出大腿,晃悠悠爬上了柴火堆,抱住格里安的小腿,抬眼问道:
“合作吗?小偷。”
格里安不敢低头,即便当下二人的姿势,看上去自己才是主导者。
猛地,裤腿被撩起,他低头一看,美狄亚不知从哪沾了点儿乳白色固体,打着圈,涂在他腿上。
美狄亚温柔地说:“我总是受伤,这是能让伤口快速愈合的药物,即便都是邪恶杂草划伤的,也不能忽视。”
格里安浑身不得劲儿,美狄亚就像那些杂草,死死缠住了自己。
“合作什么?”
“独立战争。”美狄亚的嘴唇像涂了猪油般反光,又像吃干抹净了不知多少数目的少男后产生的水润。
格里安终于明白心底涌现出害怕情绪的原因了。
这哪是什么胆怯,无非是被人性骚扰后的羞涩。
“我不理解。”
“等到胜利前夕,你会杀了迈克西姆,对吧?”
“不。”格里安脱口而出。
天穹被月亮弄出牙垢般的黄色,极度令人不适。
“别骗我,您与我,是一类人,我猜得出您在想什么。
“从我听说您是从科隆流亡而来的,从我清楚了您接近我姑姑亚历山德琳娜的过程,再到您对我姑姑坦白,其实那个傻不拉几的小子是格里安·佐默,再到几天前的踪迹——别装傻,我知道你也知道我是谁。
“种种迹象表明,您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格里安额头浮出细密的汗珠,一股凉意从脊椎开始蔓延,“您想多了。”
“那魔鬼呢?梅——他是个魔鬼,这一点你为何不坦诚一点儿呢?”
格里安如临大敌,深刻怀疑美狄亚其实是里夏德的人。
即便里夏德说他自己不清楚曼德利还有第二个拥有“通路”的魔鬼,也不能掉以轻心。
那种人,他谎话连篇,出口成章,丝毫不会为谎言被识破而羞愧,就像烂赌的丈夫,永远沉溺于编织谎言的乐趣当中。
谎言被戳破,不过是失了控的骰子罢了。
赌徒会因为骰子点数为一而戒赌吗?
断然不会。
“所以……您想合作什么?”格里安喉咙滚了滚,生怕是为难人的交易。
美狄亚抓住格里安的手,两只都很普通的手十指交握,经常夹着烟的手指都黄黄的,说道:
“我别无所求,我只希望北美独立后,首领既不是华盛顿,也不是迈克西姆。”
“为什么?迈克西姆不是您的父亲吗?”
格里安摸不清其中的渊源,但他确定了一件事,美狄亚就是刺杀华盛顿的人,且理由充分。
“这不重要。谁说父女一定和睦呢?您只需要告诉我,您会答应我的合作邀请吗?我可以为您提供许多情报,这样您就无需潜入他的办公室了。”
“答应。”格里安别无选择。
“那好,我走了。”
美狄亚不再骚扰格里安,跳下柴火堆,抓起迪克魔鬼,准备离开。
望着美狄亚的身影,格里安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约吗?”
美狄亚耸肩摊手,指了指迪克魔鬼上的钉子,说道:
“我觉得我们两个在属性上并不适配。”
又指了指浦西魔鬼上的奇怪小铃铛装饰。
格里安面颊抽搐,意识到这他妈的也是个喜欢虐待异性的变态,心想那你他妈的还性骚扰我。
“不过——”
美狄亚显然太清楚男人动物般的欲望了,说道:
“我姑姑最近很忙,但是我母亲没什么事。您要是实在想,现在就可以去海边的那个教堂,不是昨晚坍塌的那个,我是说悬崖上的那个,您去那儿能找到她,您就说你是姑姑大为夸赞的死变态,我母亲就知道您是谁了。”
“母亲?”
“瑞贝卡。”
“我……您父亲迈克西姆不是很保守吗?”
“那又如何?接受不了就自己调理喽。谁会管他那个蠢货。”
美狄亚耸耸肩,转变方向,显然是要朝着海边教堂走去。
“蠢货吗……”
能写出《独立宣言》的人,会是蠢货?
可看着美狄亚意气风发的眼眸,再与她父亲那看似老谋深算但偶尔还是会露出迷茫的眼睛相比——
格里安眯起眼,推测着美狄亚与迈克西姆之间的矛盾。
下一秒,朦胧视线中的美狄亚过身,老鸨似的对自己勾勾手指,又做了一次下流动作。
两指分开。
虚空舔舐。
格里安终于憋不住了,面庞瞬间变红。
活了快四十年,他头一次体会到女性被流氓性骚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