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夜鹰三零七你个傻逼记得点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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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透过舷窗,洒在船舱地板上。
四周是一片宁静,只有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舷的声音,以及偶尔传来的呼噜声。
“哎。饿了,怎么还不给饭吃。”
格里安左思右想,也没弄明白加尔文宗的实际支持者。
他把神圣意志帝国的大型组织都想过一遍,感觉哪个都不太对,只能从头再理清思路。
目前,神圣意志帝国的局面很乱。
版图面积最小,内部矛盾最多。
宗教与皇权无法调和;
新兴的资产阶级又在挑战传统贵族。
那么,排除掉皇室,就只剩下了教权与新兴资产阶级。
虽然从表面上科隆教廷彻底完蛋了,翡冷翠的教皇早在亚历山大六世之后也就不行了,教权不足为惧。
但问题就是,教权真的熄火了吗?
还是等待着时机卷土重来?
里夏德·佐默,这个表面上已经死亡,实际上将科隆教廷核心技术带走,并前往翡冷翠投靠教皇的大主教,不可能善罢甘休。
自打科隆魔鬼大暴乱已过去半年,里夏德都在做什么呢?
他带走了浮士德,同时让那些被浮士德杀死的活死人再度复活,成为当下重建科隆的力量,若是他在皇帝认为科隆完全属于皇室的掌控下时,忽然将活死人们变成毫无理智的机器,不一定又会弄出什么乱子。
那么……
要抓自己的会是里夏德·佐默吗?
这个血缘关系上的父亲。
自己让梅菲斯特告诉里夏德,自己选择了皇室,那么里夏德恼羞成怒,要把自己抓到翡冷翠做点儿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一个天主教的大主教,怎么使唤得了新教的?
呼噜——
呼噜——
“华盛顿你睡挺香啊。”
格里安默默揉了两团稻草塞进耳朵,嫌弃一瞅,并对华盛顿怀中的手臂魔鬼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右臂神色哀伤。
它虽是个魔鬼,但也害怕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以及顺着鼻腔喷出的温热气息。
“主人……”
“闭嘴,他对你又没有非分之想,他只想抱着你睡觉,多可怜啊。”
当华盛顿展露出想抱着手臂魔鬼睡觉的那刻,格里安立刻决定牺牲手臂魔鬼的幸福。
毕竟一个贵族在船舱里大航海三个月也怪可怜的。
重点是,格里安有另一个小算盘——
即便手臂魔鬼脱离自身,他也能与手臂魔鬼在脑内进行沟通。
现在,右臂正源源不断传送回有关华盛顿魔鬼改造的信息。
根据之前三个月接触到的一些“重塑者”来看,魔鬼改造后,人体内的魔鬼器官活性之间有一些区别,但是总体来说都差不多。
若用液体流动性做比喻的话,大多数“重塑者”的魔鬼器官无非是汽水跟果汁的区别,都是流畅的液体。
华盛顿更像是汽油,黏腻的液体。
造成这现象的原因不得而知。
出于各种好奇心,他只能让手臂魔鬼近距离接触,通过魔鬼之间的感应来获取答案。
没有任何发现。
格里安不想放弃,命令右臂挪动位置,手掌触摸华盛顿的胸肌,以便更好接近汗涔涔皮肤下的魔鬼器官。
身为“宠物”的右臂只能照办。
慢慢感受去吧。格里安想。
思绪再次回到华盛顿的那句话上——
下令抓捕您的一定不是皇帝。
“喂,您二位的饭。”
门扉突然开启,刺眼的光线投射进来。Protestanten的身影剪影般映照在墙上。
他没有多说其他,只是冷冷地盯着格里安,手中的动作烦躁且机械,将两块黑面包扔进牢内。
只有巴掌大的黑面包在地板上滚落,粘了不少沉尘土。
格里安无奈说道:
“我们是两个人吧?这点儿够谁吃啊?说点儿吹牛的,我一口一个好吧!”
“爱吃不吃,您不吃有的是人吃。”
“啊?”
格里安发现这Protestanten是个“重塑者”。
“我说——”Protestanten以为格里安没听清,故意拉长音,砰砰砰跺脚,“爱吃不吃,您不吃有的是人吃。”
“有的是人?人呢?除了我跟——”
瞬间,格里安身边的面包没了。
华盛顿狼吞虎咽,动作快速而粗鲁,仿佛在与时间赛跑,又像是要与面包中的每一粒硬壳抗争。
每一口咬下,都伴随着面包屑的飞舞,落在他沾满泥土与汗水的躯干之上。
即便不是格里安在吃,瞅着华盛顿的吃相他也能感受到面包在嘴里裂开,每丝纤维都在抵抗咀嚼的恶心感觉。
三十秒,两块干巴巴的黑面包不见了踪影。
“不是……我……”
格里安欲言又止。
“您可以参加三十秒吃完面包片的比赛了……牛逼!”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中必须有个不太正常的人相伴随。
(他认为自己正常得很,殊不知操右臂这件事给华盛顿造成了巨大的心灵创伤)
“所以我说您不吃有的是人吃。”
Protestanten耸耸肩,并说道:“没有了,您——自便。”
“啊?我会饿死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除非您跪下——”
格里安站起来,雷厉风行的一拳打在Protestanten脸上。
邦邦——
又是风驰电掣的两拳。
打得猖狂Protestanten摔倒在地,还没等站起身,脸就被粗糙的靴底踩住。
外面的Protestanten全部将枪抬高,对准格里安,扳机随时能扣动。
“哎呀,都是误会。”
格里安笑眯眯挪开脚,还不忘又踢了一次Protestanten的脑袋,向后靠去,后背顶在墙面上。瞄了眼身后的舷窗。
原本,他的打算是吃饱了再开始逃跑。
谁知道闹出来这种事,那还不如早点儿跑。
“我只是想吃点儿饭。第一天就饿着我,我很容易撑不到里斯本而后暴毙啊。
“别想着让我跟华盛顿因为两片破面包起内讧,然后方便你们管理。
“我确实是个被性欲支配大脑的雄性生物,但也许我的睪丸上也有一些可供思考的沟壑,不至于让我完全是个白痴呢?”
华盛顿没忍住,腮帮子里的面包全都喷了出来。
这什么低俗烂笑话。
那个趾高气昂的Protestanten阴着脸,站起身,对身后的人说:
“给他再拿点儿面包。”
临走前,那Protestanten整理着外套,将领子里里外外好生收拾。
但这平常无奇的动作,让格里安愣住。
他在那外套的红色内胆上,看见了一个极其眼熟的图案。
二十三把剑尖直指橄榄叶,短剑落在圆形的二十四均等分上,最上方缺失了一把短剑。
“我操……”
科隆大教堂特别行动部门——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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