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关东欧的，你知道那帮斯拉夫人从瑞碘买了什么？大量的凝血剂，足够上万人使用。”
汤普森挑能说的说道。
不能说的就是向边境地带运输集结的血浆了，军事演习多带点药品和医用耗材没什么，可没人拟真到要带血浆的。
“要开始了？”
夏屿开口询问道。
从最开始，他就知道这场迟来多年的战争是无法避免的，没想到这黑天鹅事件的当口，对方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动手了。
“就在这一两个月吧，那些大人物对此都很悲观。”
老汤估算着说道。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冷战活化石这两个月没少放狠话，只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效果。
“我倒有不同的看法，比起一块肥肉，那里将更会像一台绞肉机。”
因为所处的行业，加上老叶夫的关系，他比普通人，比一众专家、智囊更了解大毛的军力。
那点钱每年就是再精打细算，就是再割三哥的韭菜，也撑不起世界第二大军事强国的虚名。
他们所谓的老本还能吃多久？新军舰这些年下水了几艘？新飞机……
早和瑛国人、髪国人坐一桌去了，只有镁军为了军费跟国会老爷们宣传对方有多厉害。
可能只有干起来，那些半死不活的军工业才能奶一口吧！
再就是对外军贸彻底玩完了，二毛14年后空出来的市场被集火防务吃了不少，现在大毛空出来的份额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国倒是能接下来。
就拿阿尓及利垭举例吧！他们当年可是买了38套铠甲s1的，但听老家传过来的消息，他们军方似乎对11管的ld-3000更感兴趣。
说到底还是那两门打不了编程弹，射速又不行的30mm炮太拉了。
近防炮就两个路线，要么加管子提射速，要么上阿海德弹药，而且两个方向各有侧重，必须都装备才行。
买镁国货的就算不买镁国货了也只会去买髪国货，但放弃鋨罗斯货的用户选择就多了，某大国这时候不加把劲儿怎么行呢？
“是啊，不管怎样死的都是斯拉夫人。”
汤普森认可他说的这种可能。
“当然还有那些认不清自身实力的pmc公司。”
夏屿补充道。
除非是格纳这种顶着私营军事承包商皮的军队，其他公司的实力连很多第三世界国家的军队都欺负不了。
真要掺合其中，怕是来发导弹就能一锅端了，直接业内除名。
认清自己真的很重要，双方的打击合同夏屿哪一边都不会接，藏身幕后卖东西不香么？
为了这场血色的盛宴，这些年他可没少囤货，眼瞅着到了收获的季节，肯定要大赚一笔的。
对了，老汤不提醒他还好，一提醒他就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集火航空运输公司的安-225！
上一次进货，夏屿去二毛实地考察过，安东诺夫机场可以说是基輔所有机场中最适合空降突袭的机场了。
偏偏它还是安-225和一众安-124的母港，那事情就很难办了。
先前黑天鹅事件闹得凶的时候，不管是大毛还是二毛的民营重型运输机机队生意都很不错。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越来越不怕这玩意儿了，所以最后一个业务高峰就是去年阿冨罕撤军。
除了集火防务的那三架安-124，二毛的鲁斯兰也出动了一半，可到了今年，生意一下少了起来。
没任务的时候安-225和安-124都是停放在母港安东诺夫机场，要是接下来还留在那儿，怕是一发火箭弹就能报销这架联盟遗产。
只是坏了发动机，破了几块蒙皮还好，这些小问题都可以修，都可以换的。
但结构出了问题，夏屿即便能修也解释不清。
所谓稳妥起见还是给它换个地方？
说干就干，和老汤聊完，夏屿直接联络上安东诺夫航空公司，讨论安-225的湿租事宜。
飞机的租赁除了短期按架次，还有比较划算的长期租赁，其中又分为干租和湿租。
干租就是乙方只租飞机，自己出机组和维护保养，湿租则是一切全包。
对于全世界只有一架的安-225，安东诺夫航空公司也只提供湿租，安-124因为数量够多倒是随你便。
另外如果不是业务下降，对方还是更愿意接受短期租赁，哪像现在打包卖掉都不是不可以。
就是19年21亿美元的价格太贵了，即便包含了全套技术资料及设备也没有哪个冤大头掏这笔钱的。
在夏屿这儿小数点往前挪一位，卖2.1亿还是不值，毕竟这只是一架冷战结束前的老飞机。
也不要那些过时的资料，他最多出一个亿，但这也是二毛无法接受的价格。
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拖到对方能接受的时候就好了。
夏屿湿租一个季度，只是避免安-225毁于战火，作为人类智慧的结晶，飞到报废也比这样的下场强啊！
一切如他所料的那样发展，到时候说不定现金都不用出，直接炮弹换飞机。
度过了衬衫换飞机的艰难年代，这世界军火市场合该有我的一份。
当然，二手客机夏屿也卖，老波音、老空客他囤了足有上百架了。
现在是时候出手一批回回血了，回笼的资金还可以再投下去形成良性循环。
敲定价格后，夏屿挂断了电话，沉吟了几秒后，又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叶夫根尼先生，我们有段时间没联络了，你现在还在阿菲卡吗？”
待电话接通，他先开口道。
“原来是夏洛克，我这会儿在国内呢，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在欧洲，阿菲卡的生意也只能暂时维持现状了。”
老叶夫话里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清楚了。
同时，夏屿也听的出他对自家公司的自信。
作为一家pmc公司的老板，需要有这样一份自信，可指挥一国军队情况又不同了。
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故可百战不殆矣。
未胜先骄就危险了，本身底子就薄，还舍不得梭哈，怕打烂锅碗瓢盆，被拖进战争的泥潭只是时间问题。
说到底还是贪心了，这种情况要么赌上全部的本钱，要么就堂堂正正的摆开架势，打一场惩戒战争。
但“克制”这一优良品质不是谁都拥有的，所以才说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呢！
“那就祝你们一切顺利了，如果缺弹药的话我这边还有一批常规库存，你知道的，我们现在精确制导弹药用的比较多。”听到夏屿略有些凡尔赛的发言，老叶夫哈哈大笑道：
“我们怎么可能缺弹药呢，一切都会很快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如果一切真的很快，那的确不会缺。
然而夏屿结合所有情报做出的预测，就是真的快不了啊！我的老兄弟。
另外，一旦快不了，就他和军方的关系，怕是有弹药都不给他的。
更别说格纳的高工资真拔升了战斗力，也让他们比大部分的正规军都强，这就很打脸了。
接下来两人没多聊几句老叶夫就被人叫走了，看来他是真的很忙。
现在这1万多员工，也不知道过两年能暴涨到多少，从厨子干到一方诸侯的就他这位了吧？
而集火防务把矿工，博物馆的员工全都算上，人数勉强过万，未来几年暂时也不会有大的增长。
这样也是好事，行业可以驳杂一点，属性却要单纯一些。
夏屿对自己的定位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商人。
嗯，爱国商人。
其他什么有的没的都与他无关。
想到这里，夏屿忍不住打开了歌单，放了一曲《鸳鸯戏》。
安-225后天有一趟任务，执飞完会直接前往基达尓机场，正式履行租赁合同。
租都已经租了，他不会将其停在机库养着它。
夏屿接下来将发动关系，以折扣价承接一些业务，多少得把湿租3个月的费用挣回来，还能落下点。
顺带还能飞一趟鎍玛里到菓，把公司的5辆坦克一趟全拉回去。
安-124只能拉3辆，多两台发动机的安-225则能拉5辆，这都半个坦克连了。
怎么说呢，既能装，又不能装。
这就是现阶段人造航空器运输的极限了，想要突破怕是要等下个世纪，所以现在到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将还是海运的时代。
慢是慢了一点，但一次运输数万吨，数十万吨的货物想想都惊人，再多的火车皮都比不了一艘远洋货轮。
至于战争需要快速部署，空军需要大载重量的战略运输机，有鲁斯兰也就足够了。
比起主战坦克和重型步战车这些大家伙，实战还是空降战车拉的更多，因为这时候火力比防御更加重要。
这也是直升机空降领域老家在取舍后选了无防护的猫车的原因。
而和运输机配套的迫榴炮、空降步战车、装甲输送车全都不到10吨，一架次就可以拉好几辆。
当然，安东诺夫机场这样的硬骨头，光靠火力还是不够的。
只要不在乎机场内的一切资产，bmd-4将会和安-225一样脆弱，人员软目标那就更不用说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夏屿将视线重新放在了集火防务眼下的目标上。
拿人钱财就要与人消灾，鎍玛里青年队才是优先级最高的，欧洲那边他昨天已经做了安排，耐心等待就是了。
“今天情况怎么样？”
照常的例会上，夏屿向无人机小组询问道。
“阿布迪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们又放弃了原先的工事，龟缩在土屋和窝棚内，只要我们一展开空袭，这帮家伙就会立刻散开来，以减少自身人员损失。”
看来这是对上一次袭击的经验总结，对方现阶段以保存实力为主。
“再就是他们加强了巡逻，甚至配合出现了消费级无人机，在不惊动对方的前提下，b线的空降火箭炮单位是不能部署了，a线和c线没事。”
增派一架扫描鹰，盯死了一个巡逻小队还是能找到漏洞的，但鎍玛里都把网撒到了离据点十几公里外的地方，需要直升机部署的空降火箭跑的确没意义了。
这样的话干脆砍掉加强迫击炮单位，每个炮班多带几十发制导炮弹也是一样的。
有无人机的提醒，在巡逻小队巡视前便全员隐蔽，就算热成像通道也发现不了端倪。
“可以，就这么安排，这敌人也是会学习进步的，我们也要灵活变通，争取两个月内拿下对方。”
夏屿开口道。
现在已经是1月底了，先前的作战计划就是在愚人节前结束这次部署，连带过年留给他的就两个月。
同一时间某个鎍玛里青年队据点中，阿布迪在冥思苦想后也有了主意。
他们不能就这么守在山里了，他们要出去，发挥他们的优势，到城市里去boom boom boom！
肯坭垭人雇佣集火防务不就是因为他们天天搞恐袭嘛，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加大剂量让对方后悔这么做。
死在内椤毕的街头小巷也总好过死在家乡的山头。
鎍玛里青年队的成员从来就不怕死，但也要死的有价值才行。
一个换一个都是划算的，奈何打到今天他们连集火防务一个人都杀不死，实在是太丢人了。
“通知下去，接下来加紧制作炸弹，争取在3月前人手一个。”
阿布迪吩咐手下道。
“是，首领！”
锯开迫击炮炮弹和火箭弹，取出战斗部的装药制作炸弹也是需要时间的。
一个月的时间，够他们做几千枚了。
到时候走山路进入肯坭垭，能去内椤毕就去，去不了就在附近的乡村城镇引爆，怎么都是赚的。
“对了，注意保密，不要被集火防务知道了。”
阿布迪又特意叮嘱了一句。
他知道鎍玛里青年队打不过对方，所以选择了扬长避短，把气撒在了这家公司的甲方身上。
这么做，看似伤害不到对方员工，但损失比让他们死几个人大多了。
因为雇主会后悔雇佣他们的，这一手算是阴谋中的阳谋。
哪怕集火防务最后消灭了鎍玛里青年队，他们的口碑也烂掉了，往后的生意绝对会受影响。
生意人嘛，持续的亏钱才是让他们最心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