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赫工厂每年就拆100多辆黄鼠狼，少个10辆，20辆的没什么，但一下少50辆，卫星都能发现问题。
集火防务现阶段花钱购买车体是最合适的，按20万欧元每辆的到岸价格，莱茵金属正好挣回了一辆KF-41大猞猁。
“最后一件事，哈德森先生，我代表集火防务还有菓海军，有一笔生意要和蒂森克虏伯海洋系统公司商谈，还望莱茵金属能帮忙引荐。”
夏屿开口说道。
在深入了解了徳国二战后潜艇的发展历程，他发现自己误会克虏伯了，人家的业务不止造电梯，他们还造潜艇和军舰。
“菓海军？我明白了，这也是一桩小事，我认识他们的CEO海里希·赫辛根博士，他最近就在基尔。”
哈德森有些猜想，但他并没有多嘴，直接应下这份委托。
接下来几天，夏屿购买黄鼠狼车体的事情还没回音，克虏伯公司那边定好了行程。
他从杜塞尔多芙直飞基尔港，这座从一战起就很有名的港口城市。
第二次彩虹行动，有200多艘水面/水下舰艇在基尔、威廉港自沉，但50年代的时候大都被打捞并拆解。
海里希肯定的说道。
海里希也认可夏屿的做法，毕竟先不谈可靠性，这七八十年过去了，现在连一艘适航状态的U艇都没有。
“是两艘，除了菓海军的这1艘，集火防务也希望购得1艘用于模拟二战VIIB型U艇。”
徳国人有学历攀比，有博士学历的可以把Doctor印在护照、驾照这些证件名字的前面，甚至还包括银行卡和交通卡。
这种水下排水量800多吨的U艇是三德子产量最多的潜艇，因此也是各种二战海军题材电影中的常客。
等的就是你这句，夏屿这次来徳国是来拼购的，克虏伯松口了他才好谈。
夏屿向对方确认道。
“您好，赫辛根博士，我就是夏洛克·夏（屿），集火防务的老板。”
不是什么战略性武器装备，上面百分百能通过，但海里希对1艘这个数字不满意。
“你好，夏洛克先生，在哈德森联系上我之前，我并不能将一家要经营航母博物馆的公司和PMC企业联系到一起。”
海里希转身打量了一眼夏屿，并在和他握手的时候说道。
“你说得很对，国家层面没必要，企业中PMC公司才是最合适的。”
“我们希望能获得蒂森克虏伯海洋系统公司的支持，去除这艘206A的现代鱼雷进攻能力，恢复二战直航鱼雷的打击能力，加装88mm速射甲板炮，并对舱内装饰进行一定程度的复原，就像这艘VIIC型一样。”
“普通的航母博物馆有钱就能办，但涉及到舰载机弹射、模拟防空作战，准入门槛一下会变得很高，只有私营军事承包商才有渠道和能力整合到这种程度。”
夏屿开口解释道。
没有母公司在背后强有力的支持，再一、二、三期的循序渐进，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选择辍学创业的夏屿可能和镁国人更聊得来，但对顶尖学者表示尊重的老派特权，也并不觉得让人讨厌。
顺着夏屿的思路，海里希发现果然如此。
哪怕找得到图纸，等比例复刻一艘，价格怕是比全新的206A都要贵，那么还不如用现代的潜艇模拟了。
水下的U艇，则在执行舷窗盖行动的公海海域，瑛国人一共击沉了100多艘，用舰炮打靶打了个痛快。
海里希举一反三建议道。
“可以卖，但不单卖，合同最少签订两艘206A才行。”
渠道和能力只是一方面，武力值则是另一方面。
夏屿扫视潜艇的舱内环境主动说道。
“博士，这么说您是同意了？”
“那么这一次呢，你们找蒂森克虏伯海洋系统公司，也是为了开发和军事装备相关的商业项目？”
乘坐酒店的迈巴赫来到拉博埃海军纪念馆，也许是工作日的原因，来博物馆的游客并不多。
买票上艇，从艇艉鱼雷舱穿过柴油机舱来到了生活舱段，夏屿看到了他这次要见面的对象——海里希·赫辛根博士。
没绕弯子，单刀直入道出了此行的诉求。
所以徳国水面舰艇遗迹最多的地方，还得是彩虹自沉的斯卡帕湾。
“水面舰艇已经确定，而水下…他们有志于发展自己的潜艇部队，在我们的建议下对贵公司的206A型潜艇产生了兴趣，想要购买1艘徳国海军退役的206A。”
“这只是一部分，菓海军的装备过于老旧，所以特地拨付了一笔预算，用于购买‘新’的装备。”
环顾四周，这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舷号为U-995的VIIC型U艇。
“方案很缜密，这样谁来了也挑不出毛病，还有这年头二战的战列舰难找，老驱逐舰的数量还是不少的，你可以买一艘搞对抗，或者直接用现代猎潜艇模拟，就是深水炸弹的装药要少一点。”
博物馆的这艘206A，现代鱼雷的进攻能力绝对是要去除的，这样才能绕开监管。
“这，很天才的想法，战争年代能接受装备的相对可靠，但在和平年代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一次事故都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用现代潜艇模拟U艇是正确的做法。”
夏屿准备用206A改装的前一级是小一号的VIIB，总共造了24艘，但诞生的王牌艇长数量一点不少。
别的博物馆卖的是人文，只有阿菲卡战争博物玩的是真机实弹。
站在老头的身后，夏屿开口说道。
夏屿顺着海里希的问题解释道。
“当然了，我个人是同意的，也愿意推动这個项目。”
这CEO同意了，问题就不大，就是很可惜，徳国的博物馆不能这么玩。
同样的206A明明可以翻新到适航状态，但只能像这艘VIIC一样，拖到岸上前后开洞当博物馆，再也不能回归大海。
政治正确就是这样，除了拍电影、拍电视剧，其他都是不允许的，这个钱只能外国人来赚。
“太感谢您了，赫辛根博士，元旦航母博物馆正式营业，还请您代表贵公司亲自到场。”
夏屿向海里希发出邀请。
他这次是买2搭2，一共入手4艘206A型潜艇，作为配件库赠送的两艘大里程U艇，一艘将会改成航母博物馆的分馆搭子。
就像纽约的无畏号航母还搭了一艘黑鲈号潜艇，同时也是预热吧！
看完了206A，想不想乘坐真正的206A？
如果哪天没有富豪包艇，他们的“U-99”也向有一定经济实力的普通游客开放。
不是深度体验，也没必要射鱼雷，打打甲板炮也是一样的。
有206A岸上分馆持续引流，后续再开展水下业务也会更方便。
“一定一定，元旦我肯定把时间腾出来。”
因为网络上的热度，海里希对航母博物馆早有耳闻，能亲自去开业现场太棒了。
达成合作意向的两人继续往前走，很快从U-995的艇艏出来，并聊到那些上千吨的大家伙。
“海军的212型暂时还没有退役的计划，老的209是外销型号，退役后也大多是成为各国的博物馆，或者直接拆解，但髪国的阿戈斯塔，已经决定排队拆解了，你可以找他们碰碰运气。”
海里希给出建议道。
就一艘500吨的小潜艇，对比几万吨的圣保罗号还是寒酸了点，再给206A配个1000多吨的邻居会更合适。
徳国人的二手潜艇都很热销，髪国人的核潜艇不能卖，常规潜艇的竞争力又不太行，退下来的大都直接拆解。
只卖了西斑牙和巴樭斯坦的阿戈斯塔级，是比较好入手的选择。
髪国人自己服役了4艘，拆了1艘，2号艇和3号艇排队等着拆解，4号送给了马莱西亚当博物馆。
就像海里希建议的，集火防务可以抢救下一艘，稍微整备整备，门票对标U-995，收个十刀八块的，给上不了圣保罗号的穷哥们也开开眼。
再就是这潜艇还是双层艇壳，最大潜深达到了350米。
单层艇壳的206A用钛合金堆料，1000米的潜深还是能做到的，再深就有问题了。
那么借鉴阿戈斯塔级的设计，将206A型潜艇魔改成双层钛合金艇壳，绝对能达到夏屿希望的技术指标。
比起那些极度依赖母船的深潜器，他还是喜欢自持能力更强的军用潜艇。
潜深不行的问题可以靠改装解决，吨位限定、用途单一的深潜器，是无法成为每个男孩心目中的那艘鹦鹉螺号的。
但206A有这个潜力，夏屿也期望它改装完成的那一天。
“谢谢您的提醒，赫辛根博士，我这就去一趟。”
说干就干，很有执行力的夏屿暂时告别海里希，离开基尔后前往了髪国。
他在髪国也是有人脉的，通过交换可以搞到一些二手装备，但是这种本来就要拆解的常规潜艇，肯花钱就能买到。
“所以200万欧元对吗？这也太贵了，我可以出100万！”
拿到转让许可的夏屿在拆船厂和对方砍价道。
巴樭斯坦90年代追加的3艘订单价格是9.5亿美元，而成为废艇的阿戈斯塔级现在只值一两百万。
这贬值价格都快赶得上法系车了，都说一辆车开到报废就买法系，想保值就买日系。
但随着新能源的发展，法系还是那样，日系却不复以往。
新车价格被卷到一轮轮下跌，老车价格怎么坚挺，还是往阿菲卡倒腾皮卡才有前途。
“100万欧也太低了，阿戈斯塔级用的可是HLES80钢，线路还消耗了几十公里长的电缆，光是这两样金属回收都不止100万。”
被砍价砍到了大动脉，拆船厂老板忿忿的说道。
“那150万？你也也知道的，我是拉回去当博物馆的，废铜废钢价格再高也没用。”
夏屿让了点价格。
废钢留下，这电缆铜他可以抽出来打印子弹。
“成交！”
老板这次很干脆，拆船厂拆解常规潜艇的收益并不高，他们真正赚钱的是拆解核潜艇，所以不拆也挺好，赚个几十万直接让给对方。
现在的夏屿并不在意几十万的盈亏，他只在意能不能达成目的。
在髪国砍完了价，这回了徳国还得接着再砍。
没有翻新价值的206A卖40万欧元一艘，但状态良好，10年内退役并整备到适航程度的206A，克虏伯直接开价2200万一艘。
对方已经让了一点价格，但还不够。
“先生们，这个价格太贵了，我觉得1200万是很合适的价格。”
海里希作为CEO，没有参与这次的会议，在商言商的夏屿很直接的砍价道。
这直接砍掉了一辆KF-41大猞猁，剩下的钱能再买一辆带几个基数的弹药，也足见武器市场的溢价。
“2000万，夏洛克先生您的报价太低了，1200万我们真不能做。”
解封翻新潜艇很耗费人工的，他们总不能亏本吧？
这个亏本指的是少赚，所以还有很大的降价空间。
“我们公司的那艘1300万，菓海军的1400万，88mm甲板炮和37mm防空炮我们自己提供。”
夏屿分开报价道。
“夏洛克先生，我们只能让到1700万和1800万。”
集火防务自备一部分武器，那么再让一点也是可以的。
“我们互相再让一点，1450万和1550万怎么样？”
夏屿终于给出了他的心理价位，两艘加一起3000万欧元。
克虏伯团队内部讨论几句，觉得这个价格少赚了，但在他们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那就不拉扯了，3000万就3000万，艰难的达成了这笔交易。
对了，除了模拟作战艇和标准作战艇，他们还得赠送两艘配件艇。
这3000万买4艘潜艇，再加上150万的阿戈斯塔，夏屿这趟欧洲之行可谓是收获满满。
继续确认一些细节后，哈德森那边也有了消息，50辆黄鼠狼车体的交易被批准了。
没动莱茵金属的库存，阿明特批从科赫装甲拆解工厂回购了50辆黄鼠狼，价格也降到了每辆10万欧，500万就搞定了这次进货。
多花百来个工时，节省下500万欧还是划算的，更别说莱茵金属还附赠了炮塔，多花的工时又直接省了回来。
往后有客户要买黄鼠狼S30，这拆下来的Rh202也能改成BTR-82S。
他不喜欢大八轮，但架不住有喜欢皮薄馅大的甲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