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完成了这单合同，说不定还能从叛军身上榨出一笔，这些天的收获今天就先分了吧！”
让多米把所有金砂装进一个麻袋，夏屿对众人说道。
他不是拖拉的人，说今天分钱就得今天到账。
至于怎么个分法，经过大家的举手表决，3万直接拿现金，剩下的15万打账户。
在阿菲卡，身上多少要留点现金，如果是小面额的那就更好了。
多出来的几万零头留给老板当炼金火耗，把85%左右的金砂熔炼提纯至3个“9”至4个“9”的金砖，也挺费功夫的。
对于别人是这样的，可夏屿能一键提纯，只是不太好解释，索性就接受了大家的好意。
另外，公司账上的现金还有不少，所以这一百多公斤的黄金他是不会卖的。
点钞机哗哗作响，将等额3万的美元+欧元发放下去，可刚发到一半…
“轰~轰~轰~轰隆隆~~”
剧烈的爆炸声从几公里外传来。
众人警惕而不慌乱，而夏屿则继续坐着点钱。
上次的炮弹打在营地边上，即刻反击是能做到的，现在这种几公里外的袭击，那只能该干啥干啥，回头再调查也不迟。
他们这边刚发完钱，小安卡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夏洛克先生，是马萨尔火箭炮营，他们在路上被叛军袭击了。”
不出夏屿所料，果然是他们。
一路行军上千公里，还不如当初就把驻地放在潘纳卡，被这么来回的折腾，几辆冰雹的老乌拉尔底盘先后抛锚。
他们营长只能把队伍一分为二，让状态比较好的两辆冰雹和一半的补给先抵达了营地，他自己则留守剩下的一半车队，一边修车一边赶路。
哪里知道在还有最后几公里的时候，遭遇了叛军的埋伏。
这个萨苏还是懂行的，柿子要挑软的捏，在发现集火防务和安卡装步营啃不动后，毫不犹豫的对马萨尔火箭炮营重拳出击。
看看，这不就有战果了么。
“走，我们去现场。”
小安卡的S30，夏屿他们的S3和S30，共计3辆黄鼠狼赶赴现场。
火光还在熊熊燃烧着，依稀可以看见是一辆6×6底盘的残骸，不过应该是装运弹药或士兵的卡车，两辆40管的冰雹还完好无恙。
“是107mm火箭炮，叛军在几公里外袭击了车队。”
没急着上前，夏屿站在一个新鲜的弹坑前说道。
作为一款经典的轻型牵引式火箭炮，老63机动性强，隐蔽性也强，打完一轮齐射就跑，头脑聪明点往反方向跑，无人机也抓不住他们。
只是用的人水平不太行啊！
跑是跑掉了，可战果非常有限，换个炮班来操作，12发火箭弹完全能报销半个车队，哪像他们就干掉了一辆车，说是浪射也不为过。
“是的，我的人追上去的时候，只发现他们留下的车辙印。”
一个长相陌生的中校出现在他们身后说道。
“夏洛克先生，我来给你介绍，这位就是马萨尔营长，先前在潘纳卡的时候他就想见你了。”
小安卡站出来给两人互相介绍，军中的同僚他肯定比夏屿这个承包商认识的多。
“你好，马萨尔营长，如果我没猜错，伱们损失的应该是一辆弹药车？”
夏屿和马萨尔一边握手一边说道。
只有殉爆的弹药车才会制造出那样的动静，马萨尔火箭炮营这次的损失不小。
“是的，一辆车80枚火箭弹报销了，这帮该死的叛军。”
马萨尔恨恨的说道。
单枚9M22U高爆破片弹的采购价是8000美元，80枚就是64万，他捅了个大娄子。
作为提供轰炸服务的PMC公司老板，夏屿一直觉得火箭炮这种武器很不经济。
单122mm这种口径，60多公斤的弹体只有不到20公斤的战斗部，装药更是占不到三分之一，卖的还比一发155mm高爆榴弹贵的多。
如果说射速占优势，那F-4K清空挂架上的18枚MK82，效果可比40枚9M22U强多了，价格还不一定更贵。
只有多辆，甚至十几辆冰雹齐射，才能叠加出对敌人的指数级伤害。
“我们只剩下240枚，4辆车甚至打不了两轮齐射。”
开拔前还说狠狠的教训叛军，哪知道是叛军先给他们上了一课。
“240枚勉强够用了吧？我们还有榴弹炮连提供持续火力。”
小安卡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虽然业务上手很快，但他对合成作战的理解还比较有限，具体表现就是对战场态势较为乐观。
一千多人分散在多个营地，先前320枚分配给4辆车打两轮齐射，就这一半营地都覆盖不到，根本不够用的。
“如果想一劳永逸的解决这部分叛军，这种关键时刻就要舍得下血本，你们的国会还是不懂打仗，其他钱可以省，这个钱不能省。”
看着马萨尔脸上表情的变化，夏屿站在他的角度，以他的口吻说道。
火箭炮多轮发射，轰烂整个叛军营地，他们到时候突进去猎歼装甲目标也更容易。
至于你说普通的高爆破片弹头能击毁坦克，夏屿表示那还要末敏弹战斗部干什么，还要集束布雷战斗部干什么。
普通弹就是用来杀伤人员和轻装甲目标的，干其他活请加钱上特种弹。
“是这样的，我们火箭炮营就像吊着一口气的驴子，从没有吃饱过，还指望我们能打硬仗，这也太欺负人了。”
马萨尔终于遇到懂自己的人了，心中的郁闷倾吐而出。
可事实是，夏屿并不懂马萨尔，他只懂说什么话好听，还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掏钱。
“战场会发生很多意外，损失弹药并非你的意愿，是叛军太狡猾了，而且就算没损失，也不够这次作战使用，这点我和安卡中校都可以证明，你得向布萨要更多的弹药。”
夏屿绑上小安卡，继续递进道。
“我会和布萨联络的，可这一时半会儿的，布萨也搞不来多余的弹药。”
马萨尔皱着眉头说道。
全国20套冰雹，战损了3辆，还有5辆因为各种毛病被封存，总共就剩下3个火箭炮营，其他的2个营现在只有炮，没有弹，比他们更惨。
而从国外临时采购，他用上家里所有的关系，能说服布萨拿出这笔临时的预算，可时间也来不及了。
“来得及，谁说来不及的，就我一个军火商朋友，现在正低价出一批122mm火箭弹。”
夏屿终于图穷匕见，向刚见面的马萨尔推销起他的军火。
他一个军火商朋友？
对对对，夏屿认识一个叫阿列克谢的军火商，主打的就是苏系武器。
此时正在玛理吃沙子的阿列克谢，如果知道夏屿不仅不买他的苏-24，还借他的名头对外卖军火，怕是要张口怒喷苏卡不列。
做生意就是要这样么，利用一切能利用上的条件，才能促成一笔买卖。
“那还来得及吗？价格怎么样？”
马萨尔似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损失弹药，他一个处分跑不了，可如果漂亮的打赢了呢？
如果这位夏洛克先生的朋友能将弹药及时送到，他咬咬牙自己补上80枚的缺口，再咬咬牙自己吃下其中的一部分，最后还是超出的那部分再让布萨买单。
用足够数量的火箭弹将这场仗赢的漂亮，他不仅不会被处分，甚至还能得到晋升。
在夏屿的启发下，马萨尔的思路一下打开了。
就他身旁的安卡·奇纳兹，20多岁的毛头小子，凭什么和他一个35岁的老前辈军衔一样，一路花钱升上去的呗！
这个花钱不是指贿赂，而是作战外包，无伤速通拿战功，还被打造成了典型。
那会儿他看不起这样的做法，可是现在机会摆在他面前，他根本不带犹豫的。
矮子里拔高个子，他好歹不是花钱请代打，这不比安卡那小子要强？
“放心好了，不做好完全的准备，我们不可能贸然发动总攻，价格的话，同样的9M22U，你看7500美元一枚怎么样？”
夏屿笑着报价道。
急用和批发的价格肯定不一样，谁让叛军帮忙送助攻了呢！
“那数量呢？”
马萨尔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他没听错吧，这价格怎么比布萨的拿货价还低500块，那他们不是挨宰了吗？
“看你要多少了，第一批只有800枚，如果你能全部吃下，下一批我能帮你谈一个更优惠的价格。”
价格还能更优惠，这里面有赚头啊！
马萨尔原本的底线是补上80枚的缺口，再自购160枚，帮布萨先斩后奏320枚，凑足每辆车5轮齐射。
现在看，完全可以胆子再大一点。
先全部吃下这800枚，拿下下一批的优惠资格，然后通过差价慢慢的回笼资金。
马萨尔和安卡家一样，有自己的生意，不打算利用差价赚钱。
这次的亏损多少找补回一点，他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因战功升任上校，家族生意继续扩张，那是凭他的本事。
“你确定吗？”
夏屿再次确认道。
“确定，我全都要了。”
给叛军刷800个火箭，马萨尔说的，谁来也不好使。
“行，我这就打电话，差不多5天能送到，就是第一笔生意，预付款得50%。”
这是一笔总价600万的合同，50%的预付款就是300万，这需要马萨尔全部垫付。
“可以，我这就去筹钱。”
人均GDP低不妨碍有产者富裕，马萨尔家族掏得起这笔钱。
这比安卡家族强，毕竟人家是混布萨的，家里也有将官的背景。
旁观了整个交易流程，小安卡对夏屿和马萨尔都是大写的“服”字，他可没有这样的魄力，只有亲爹老安卡才能和两人比划一下。
不过这也是好事，800枚火箭弹，加上原来的240枚，总数就是1040枚。
即便不一次全部打完，也能最大程度杀伤叛军的人员，让他们彻底解决萨苏这个历史遗留问题。
回去的路上，夏屿给村里打了个电话，确认3个后勤雇员在今天早上返回了博戈。
“袋鼯，我，你，还有2组全员，明天回去一趟。”
本来他一个人回去就够了，可马萨尔火箭炮营吃了叛军的瘪，难免他们会自大认不清形式，袭击集火防务的车队。
车上装的都是火工危险品，运气不好一枚RPG就能送整个车队上天，还是派数字2组随车押运会更好。
过了潘纳卡，雌鹿会升空警戒，敢来就火箭弹吃到撑，拼都拼不起来。
“是×N！”
第二天一早，多米和汉斯卸掉米-24V的火箭巢，装上4个外挂油箱后重新补满燃油。
“01，猫鼬，我不在的这两天，按原计划对叛军营地炮击袭扰，布萨付了我们公司钱的，给人把活干好了。”
确认2组6个人都上了运输舱，对员工最后叮嘱了一句，夏屿这才上了炮手舱。
这以前都是汉斯的位子，而有了安德烈这个专职飞行员，他也能偷懒不少。
飞惯了战斗机，再飞回直升机，不执行打击任务真没啥意思。
“窗外雨声滴滴嗒嗒，三天三夜都还在那下，犹如……”
哼着副业小曲，老雌鹿在历经3个小时的飞行后，终于降落在村后的停机坪上。
时间正好赶上午饭，昨天就得到消息的老于做了一桌好菜，好好慰劳了一番夏屿的五脏庙。
工作地点离家近就是这样，1000公里以下还能赶回来吃顿饭，从阿菲卡东海岸到西海岸那还是算了。
航空火箭弹都放在村子里，集装箱装一半就差不多了，因为重头戏是122mm火箭弹。
夏屿提前将800枚简装的9M22U分成5个集装箱存放在港口仓库。
安东带领车队拉上就赶往边境，他这个老板则公私兼顾，留下来多住了一天。
存放在系统储料库的158.65公斤的金砂被一键提纯为134.37公斤黄金，而后打印成500克一块的黄金板料，抹去零头共得268块。
搬砖还是挺辛苦的，车场地下2层，夏屿将这些板料一块块码放在保险柜中。
这都是他的棺材…不，是建房专项款，
希望有像小龙女那样的姑娘愿意和他住在地堡里，没有的话山洞也行啊！
常规豪宅和PMC行业是绝缘的，入行前夏屿就有了心理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