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还是多米打了送给汉斯的，时间紧任务重，这家伙直接废寝忘食了。
“早知道要当武器官，我该像我妹妹那样，先去念个大学的。”
次日清晨，挂着熊猫眼的汉斯向夏屿说道。
“那样我应该能开上狂风。”
这就是另一种人生了，战车炮手汉斯变成空中炮手汉斯。
就是不知道以联邦国防军的战斗机妥善率，那些老狂风还有几架能出动，一年也就混个几十小时的拉杆费，收入十分堪忧。
“我倒觉得你的气质和U艇比较搭配。”
夏屿将符合汉斯尺码的抗荷服拍在他胸口。
“你别说，我奶奶那边的亲戚出过红海军的潜艇指挥官。”
U艇可从来没有核动力的版本，汉斯对此并不惋惜，就是他有点好奇射鱼雷是种怎样的体验。
像什么《从海底出击》、《猎杀U-571》、《U-47：普里恩上尉》汉斯都看过好几遍，可那些都是二战的老家伙，他想看看新的。
“你这家庭情况够复杂啊！”
夏屿忍不住吐槽道。
只能说时代铸就了这种情况，客观看待就好。
吃过早饭，多米开车载着两人前往机场，夏屿上周就把F-4K拉回了机库，并用老镁舰载版鬼怪F-4J的全套起落架替换了F-4K的1米“大长腿”。
这样既缩短了近半米的机身高度，也保留了鬼怪的弹射起飞能力，算是一举两得吧！
夏屿现在迷上了改装，从战车一路改到了战机，跨度不可谓不小。
抵达机场，岗亭人眼识别放行，车子直接开进了机库。
“厉害啊，这状态比刚买来的时候好太多了。”
汉斯抚摸着F-4K的机身说道。
封存的条件再好，几个月时间就能让老鬼怪满血复活，也不得不佩服老板的关系够硬。
“反正我是不会开着它和任何三代机对殴的，它就是用来扔航弹的。”
夏屿没说F-4K的另一个作用，它成功的对白色礼帽进行了战术欺骗，不过这招只能用一次，所以它现在就是台挣刀乐的营运“卡车”，专拉航弹而已。
“那也比F-4F强，好像直接阉割了对地攻击能力，我当年不去空军就是害怕开上这玩意儿。”
汉斯入戏有点深，可伱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空军的F-4F直到2013年才全退完，刚毕业的新人可不得扔进去历练一下么。
就像某人想开舰载阵风，结果毕业了被派去开超级军旗，然后兜兜转转被人从雨林上空打了下来。
选择真的很重要，他猫鼬就该当装甲兵，武器官什么的那都是兼职。
坐进后舱，汉斯看着比前舱简单很多，但依旧复杂的操作面板，努力将脑海中的知识和现实对应起来。
“蜜獾，打开弹药库，准备挂载作业！”
绕机检查一圈后，夏屿也进入了战斗状态。
“是，机长！”
多米掏出挂在胸口的钥匙，打开弹药库的门锁后，开着小叉车就把用三联装复合挂架提前装好的MK82低阻航弹一组组叉了出来。
然后通过延长臂送入机翼下挂点，按夏屿教授的流程进行紧固和连线。
最后一步是给弹体装上引信，锻钢结构的弹体前部、尾部、弹体中央各有一个引信室，由两根引信管互相连接，只要有一个起作用都会引爆，进一步降低了哑弹率。
比起有7%至30%哑弹率的集束炸弹，使用这种常规航弹大概是一种仁慈吧！
多米给航弹旋上引信，夏屿则掏出马克笔，在弹体上写下“送给我们尊敬的萨苏将军”字样。
写祝福语这项服务包含在合同里，所以并不会额外收费，写好后他直接拍了段视频，借着机场WIFI发给了蒙乔。
F-4K机身上还设置了多机位，不过得他们返航后，将拍摄素材剪辑了才能传给甲方。
开门做生意，顾客就是上帝，夏屿觉得他们还有很多能提升的地方。
“嗡~~”
手机震动，只见蒙乔回了一个竖大拇指的图标。
看吧，顾客很满意不是。
检查6处挂点，18枚航弹全都正常后，夏屿也坐进了驾驶舱。
“猫鼬，上手的感觉怎么样？”
夏屿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向在后舱捣鼓了半天的汉斯问道。
“还行，模拟起来不是很难，实操能不能扔准我不能保证。”
“那就行了，我们出发！”
呼叫塔台得到起飞许可，用手势示意多米离场，F-4K滑出机库，朝着跑道缓行而去。
“呜~~”
油门杆推到底，开加力抬头，因为削减了机高，老鬼怪在跑道上多滑行了一段距离后才冲天而去。
“轰~~”
执行轰炸合同的航煤由布萨买单，夏屿毫不吝惜的打开了加力，疾速飞往潘纳卡方向。
“呼叫猫鼬，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夏屿打开通讯频道，呼叫他的后座武器官（RIO）。
“请叫我汉斯·乌尔里希·鲁德尔！”
汉斯用德语很有逼格的说道。
果然，电影电视剧看多了，容易产生幻觉。
“那么汉斯上校，你的钻石金双剑金橡叶骑士勋章呢？”
作为一个优秀的老板，夏屿选择配合员工的演出。
“我把它留在了斯图卡的仪表台上，战争已经结束了。”
汉斯明显入戏了，还斯图卡，夏屿觉得这家伙就没见过斯图卡，得来个机动让他清醒清醒。
“嗡~~”
夏屿操纵杆后拉，机头瞬间朝上，还在代入的汉斯被牢牢的压在座椅上。
“机长，老板，我错了！”
感觉到不妙的汉斯立刻认错，可这会儿已经晚了。
“你小子不是鲁德尔么，人家当年可是殷麦曼联队的队长，感受一下什么叫殷麦曼机动吧！”
夏屿先是一个半筋斗，紧跟着一个半滚转，连招成为一个完成的殷麦曼翻转。
作为战斗机飞行初体验者的汉斯，即便身体素质出众，但还是被这种高过载压的大脑充血，根本喘不过气来。
好吧，比起汉斯·鲁德尔，还是成为米歇尔·魏特曼更容易些。
回正机身，夏屿重新向潘纳卡方向飞去。
“终于活过来了，看来我就算去了飞行学校，也只能当后座武器官。”
揭过这茬，汉斯感慨的说道。
人类是有极限的，他比多米那种直升机机动都晕的地面党好点，经过训练应该能扛住大部分机动，可这样最多也就操纵武器和雷达，控制飞机的话他怕把自己摔下来。
“不不不，在集火防务，你一样可以当后座武器官，等回去我给你发专项津贴。”
考虑到未来会入手其他双座战机，提前培训一个合格的Radar Intercept Officer很有必要。
另外，公司需要的是一专多能的复合型人才，在原来的专业基础上学习掌握新技能，夏屿绝不会吝啬待遇。
他现在重点培养的，除了汉斯，就是多米了。
驾驶坦克、步战车、重型军卡之外，还培养他的后勤补给、装备保养能力。
希望能有更多像他这样的员工，只要愿意学，夏屿就舍得培养。
F-4K驶过潘纳卡上空后，继续朝东面大片的原始雨林飞去。
说是边境，在地图上其实还是菓的国土，只是布萨没有实控的能力而已。
前面收复潘纳卡，就已经是极限了，清剿作战也不过是为了消灭叛军余孽，彻底清扫盘踞于此的军阀、面粉贩子、偷矿团队是不可能的。
花个一两年军费，全部承包给PMC公司也不可能。
不谈得多少家公司合作才能吃下这个合同，布萨的账上也挪不出这么多钱，敢扣军费怕是直接全员跳反了，就这样维持现状才是最稳妥的。
雨林深处，散布着一片吊脚木屋，周围有穿着迷彩服，背着AK的武装人员进进出出。
位置居中的一座大木屋，萨苏点燃一根雪茄，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吞云吐雾。
带领残兵进驻雨林已经好几个月了，他们从最初全部住帐篷，到现在已经建立了几个设施还算完整的木屋营地。
在夺取潘纳卡后，布萨似乎遗忘了他们，可他却不会忘记这份耻辱。
他会回去的，这次他要将战火烧到布萨，让这座人口近千万的城市彻底乱起来。
萨苏的目标挺远大的，就是一个旅的兵力可做不到这种程度，人数不过万+没有装甲部队，还是老实在雨林里待着吧！
出来也是死，集火防务还吃不上肉，这不是浪费么！
“嗡~~”
什么声音？
他不是再三强调过，中午不发电么，怎么还把发电机打开了。
将抽的只剩茄屁股的雪茄按在烟灰缸里熄灭，萨苏起身往屋外走去。
“咻~~”
一枚张开恶魔之翼的MK82航弹落在不到百米外的一处营房。
“轰~~”
剧烈的爆炸直接摧毁了整排木屋，气浪更是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看着这地狱般的一幕，嗅着硝烟夹杂着血腥味的空气，萨苏差点没站立住。
“咻~~轰~~”
又是一枚航弹在远处爆炸，这次它没有击中任何建筑，但迸溅的弹片却击穿了周围数栋毫无防御力可言的木屋，无差别溅伤里面的无甲人员。
布萨打过来了？
萨苏扶住门框，抬头望向了天空，直到看到一架机翼下挂满航弹的战斗机。
“猫鼬，干得漂亮，我们去另一个营地。”
俯冲低空减速投弹+俯冲拉起投弹一套连招，在这个营地一连扔下9发MK82，有6发都投中了关键位置，不得不说汉斯在这方面是真的有天赋。
“那是，这东西也不是很难嘛，只要数据处理的够快，投准率还是很高的。”
汉斯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他嘴上这么说，心中却直呼幸好没出错，第一次还真有点手忙脚乱。
按照布萨给的情报，战机很快飞抵叛军第二营地的坐标。
狡兔三窟，萨苏将几千人分成好几部分，不依靠空中力量进行轰炸，从地面只能集中力量，进攻他的一路部队。
那样的效率别提有多差，哪像现在每处营地分几发，没有人能逃脱的了挨炸的恐惧。
“我们到地方了，即将俯冲，准备投弹！”
“是！”
简单的交流后，夏屿前推操控杆，降低高度开始俯冲。
同一时间，汉斯打开低空轰炸/武器投放开关。
将AN/ASN-63惯导装置给出的地速、垂直速度、方位、机头正方位、航迹、离地高度、垂直加速度这些数据接入系统后。
汉斯在AN/ASQ-91弹道模拟计算机的控制板上以30.5m的精度输入目标距离、目标高度、投弹点的高度以及投弹点与目标的间距，并以0.5s为单位输入从投弹点到通过目标上空的时间差。
当然，还有MK82的阻力系数，输完这些最后确认显示器上的十字准星始终套住目标，便能按下目标选中计算按钮。
AN/ASQ-91开始滴滴滴的计算，直到在F-4K俯冲了一半的时候给出最终数据。
“咻~咻~咻~~”
按时间间隔先后投放双挂架共计6枚MK82蛇眼，被安装在机腹右侧的运动相机直接拍到低阻航弹在脱离挂架后，折叠状态的四片式尾翼自动张开，以极具压迫感的姿态朝着地面的目标滑翔而去的画面。
“嗡~~”
完成投弹，夏屿拉起机头，以45°角进行跃升。
“轰~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用火光淹没了营地，其中一发航弹直接引爆了旁边停的两辆卡车。
叛军的辎重运输直接-1-1，这比轰炸他们的木头房子价值更高。
“还有最后一处矿场，扔完我们就收工。”
夏屿驾驶战机朝南边飞去。
萨苏在边境雨林刚落下脚，就抢了附近的一处金矿，获取黄金供养扩张队伍。
没有什么正不正义的，原先经营这里的也是一个盗矿团伙，双方黑吃黑罢了，反正1克黄金都落不到布萨手里。
不过有矿的话，后续的雨林清缴合同，集火防务还能再赚一笔。
萨苏并不知道夏屿瞄准了他的钱袋子，只是连忙召集部下清点损失，准备立即撤离。
营地不安全了，布萨竟然雇了PMC公司的战斗机轰炸他们，这是要拖慢他们的扩张进度吗？
萨苏一下把握住了布萨的想法，但除了动用肩抗式防空导弹，尝试着将那架战斗机打下来，别的他都无能为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