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岩的计划是什么?很简单,就是游击战。
呼延灼固然是希望毕其功于一役,依靠强大的船队,直接将大量士兵投射到梁山水寨之上,当然了,如果三百艘小艇能做到就最好了,做不到,他也有后续方法。
但曹岩可不会傻兮兮的和他这样打对攻,他想慢慢来,想积蓄力量直接击溃梁山?那曹岩就要快快来,让呼延灼无法积蓄起足够的力量,让他时时刻刻都处于疲于应付的状态。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梁山军不断对呼延灼的部队发动袭击,而且没有此都是一触集退,虽然这样实在是造不成有效的杀伤,但不得不说,这样的方式对呼延灼的部队音响是非常巨大的。他们得不到很好的消息,一直提心吊胆担心梁山贼人突然出现。到最后真的是有些神经衰弱了,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整整十五万的大军混乱好一会儿。
呼延灼如今也已经知道自己派出那几千人被梁山俘虏的消息,这个消息还是梁山故意告诉他们的。
事实上,从梁山再次不断发动袭击,他就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失败了。虽然还有后手,虽然他也没准备能一下子就把梁山击溃,但最起码要打一打的吧。结果前脚人派出去,后脚梁山的贼匪就再次出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人基本上是刚刚进入水泊就被击败了。
将近一万人啊,就这么折了,呼延灼心里都在滴血。
他不得不加强大营的防备,同时将斥候放出去,并且扩大斥候的侦查范围,尽量能提前注意到梁山的动向。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一拿出来,大营果然安稳了许多,呼延灼也松了口气。
他却不知道,就在他松口气的时候,阮小七等人再次从水下发动袭击,悄悄的来到了船工所在的地方。
虽然有官兵把守,但因为梁山从来没袭击过这里,就好像不知道这里有人似的,所以这些官兵也是放松了心情,根本不觉得有危险。
他们甚至还在说笑,表情非常放松。
阮小七看着这些家伙轻松的样子,嘴角就浮现出冷笑,他悄悄的沉入水中,一点点靠近简易船坞。
距离他最近的两人,站在码头上面,离水面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而且他们就站在码头边上,可以说等于是已经主动进入了阮小七的攻击范围。
既然如此,阮小七还有什么好迟疑的?
他先是朝自己的副官摆出一个手势,在对方点头之后,他和副官分别靠近码头。
下一秒,阮小七从水中蹿出,瞬间来到了一个官兵身后,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同时一刀刺入其心口。
就站在半米之外的另一个官兵脸色剧变,他伸手就要抽出自己腰间的战刀,同时张嘴就要呼和。但就在此时,阮小七的副官也冲出了水面,他没能直接跳上码头,而是伸手在码头上撑了一下,不过虽然动作较慢,却也还是赶在官兵喊出声之前,就将短刀扎进了对方的脖子之中。
即将出现的喊叫声戛然而止,阮小七和副官各自拽着自己的目标,然后往后一退,就带着手中的尸体重新跳入水中。整个过程无声无息,甚至连落水都没什么声音,据如同两条鱼一般。
解决了两个官兵,阮小七带着人朝船坞更里面摸去,同时船坞的另一边,阮小五也带人靠了过来,他们轻松解决了周围的暗哨之后,将船坞团团围住。在船屋外面,阮小七和阮小五相会,兄弟两人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点点头,然后就朝身后挥了挥手。
下一秒,船坞周围的树林里,以及另一边的湖水中,冲出大量光膀子的汉子,他们提着杀鱼的刀,好似一阵狂风爆冲向船坞,只要是官兵,那是看见就杀,喊杀声立刻响了起来。同时,一艘艘小艇从芦苇荡里出现,阮小二指挥者自己的手下跳上码头,朝船坞中已经傻了眼的船工扑了上去。
而同一时刻,另一个地方,东京汴梁成,曹岩已经带着公孙胜、刘唐和宋万一起,来到了汴梁城的闹市区。
因为提前有准备,公孙胜换下了道士服,打扮成了一个管家的模样,宋万和刘唐打扮成苦工的样子,他们在后面推着一辆独轮车,而曹岩呢,则打扮成大老板的样子,迈着四方步走在前面。
进城的时候城门口的卫兵根本没有阻拦,他们也根本认不出来这四人的身份,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这四人的不同。进城可谓是无惊无险,进了城,四人立刻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宋万和刘唐没有出门,他们乖乖的藏在酒店里,曹岩和公孙胜则是出了门,他们在城中随意的走动着,寻找着什么人。
找着找着,顺便和其他人问了几句路,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院子。
曹岩推门而入,公孙胜紧跟在他的身后。
小院子里要多破有多破,到处都是碎石烂瓦,地上长着杂草,院墙也是破破烂烂的。院子里唯一的一件房子更是烂的不行,窗户是破的,门也是破的,墙壁上也满是裂痕,说实话,这地方都不像是人住的,比猪圈也好不了多少。
周方远他们走进小院,吸引了房间里的人的注意力,然后房间们被人打开,一个醉醺醺的从里面探出头来。
“你们……嗝,你么你是何人,为何进我家……我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识这东西吗?”
曹岩笑着摊开手掌,在他掌心里的,是一颗银光闪闪的银锭。
“银子!”
对面的男人立刻清醒了,瞪大眼睛说道。
“没错,是银子,你想要吗?”
“当然想。”
“那好,你帮我做个事情,事成之后,我给你一百锭这样的银子。”
“此,此话当真?”
“当真,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要你能做成,这钱就是你的了。”
“好,需要我做什么,你说!”
对面的男人点点头,迫不及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