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使出杀手锏,自创剑诀,剑来,数万飞剑向温言上空盘旋聚拢,自上而下的朝着下方的大妖杀去,一时间双方仿要同归于尽。
温言使出法相天地,一身法相,阻挡住剑的侵袭,而大妖尽数倒下。
温言几口老血喷出来,牵制了多头王座大妖,体力透支,终是不敌,倒在了血泊中,坐于轮椅与此战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忽然,一大妖口吐龙焰,欲将温言焚烧殆尽,萧逸正好赶上,一剑封喉,将此大妖斩杀在地。
一把抓住温言,带离了此处,可惜温言已被龙息灼烧,一时昏迷不醒。
众人见状,热血沸腾,热泪盈眶,一齐往前冲,杀尽了几头王座大妖,其余小妖见状,逃的逃,死的死,伤的伤。
就在此时,无心,宋煜也加入了战场,一时牵制住几头王座大妖,妖魔联军被打的节节败退。
须弥,便撤出战场,死伤殆尽,妖族至尊邪异少年,见地面颓势,微微皱了皱眉头,也迅速脱离了战场。
头也不回的自顾自的飞走了,妖族大殿,几位王座大妖,化成了人形,落座于下方的座位。
其中年轻少年,眉如远山,眼神深邃迷人,体形修长,一身白袍,一头白发,魅力十足,与至尊有几分相似之处。
此乃是妖族少主,至尊的同胞兄弟,妖娆字妖铃铃。
此次妖魔联军便是其一手促成,一开始的进攻时间选择的非常好,趁其不备,而且是人族内斗刚结束大战需要修养的时刻。
一手得袭,打得正道中人是一个搓手不及,不仅乱了阵脚,还败掉了整个南疆。
本来整个南疆是巫族的领地,由巫族之人直接管理,但近些年巫族之内,青黄不接,实力不济,缩小了许多范围,被迫分成了十三个族群,又各自为战。
遂才只存活了三个人,巫亦与大祭司,还有小祭司,其他人下落不明,投降的亦不在少数。
这些人都成了妖族的劳动力,挖,修,造,建等都归他们所有,妖族与魔教只负责用。
年轻少年说道:“现如今,双方僵持不下,已是现入了死战,若不停战,只会死更多的人,这不是我们想要的。”
“我们要的是一块人杰地灵的土地,而不是埋骨他乡的战场。”
年轻少年继续说道:“因此,我们要逼其谈和。”
“谈和,”
“要是他们不同意了,”
“那就继续再战。”
“直到战死为止。”
至尊开口道:“既如此,便依你们的。”
说罢,至尊就转身,渐渐消失了。
众妖便打道回府。
妖族至尊,回到卧房,未来得及坐下,便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想扶住桌子借力,可惜还未来得及,便昏迷过去,倒地不起,受伤颇重,法力消耗殆尽。
温言处,萧逸将其带入了后方,检查了温言有无大碍,随即便助其运功疗伤。
然后将温言一把抱入怀中,换掉了一身血袍,擦洗干净后,将其轻轻地放回了床上。
温言就这样昏迷不醒的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才慢慢好转过来。
温言想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可惜什么也看不到,一片漆黑失去了光,靠着感知力,发现温婉与温绵还有宁柔正坐在屋子里,耐心等待着什么。
几人未察觉到温言已醒,待温言站起身来,才反应过来,看着温言的样子,温婉哭的一阵阵眼红,温绵也憋出了内伤,有气没地撒。
温言听着声音开口说道:“我看不见了。”
几人一阵沉默,显然检查身体时,便已发现了这一情况,见几人未搭话,温言确认了一下,是真的瞎了。
“好,好啊。”
“这一次我终于明白了。”
“这个世界眼瞎看的见的和不眼瞎看的见的果然不一样。”
“我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让我一人单独待会儿吧。”
忽然温言像是改了主意,又开口说道
“哦,忘了问了,温柔的祭拜之日是那一天。”
“能带我去看看吗?”
温绵三人怔怔的看着这位惊才绝艳的公子,一脸的茫然。
怔了片刻才略微有感触的开口道:“好的,三哥,我扶着你走。”
温言未说任何话,只是点了点头,回应道:“嗯,”
温言刚开始视盲,走路还不太适应,因此走的很慢,缓缓而行,温绵三人也耐心的等待。
一路上跌跌撞撞,颤颤巍巍,来到了温柔的墓碑前,双腿跪下磕头,一言不发的,默默的跪着,如此过了片刻。
开口道:“是我没照顾好你,对不起,柔儿,我不该让你一个人的。”
“你性子看似柔弱,实际上比男人还要洒脱,坚毅,果敢。”
“是为女中豪杰,”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这便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
“女儿身怎么了,谁说女儿身不能参军入伍了,我第一个不服。”
……
话还未说完,一口老血喷出来,侵染了墓碑,覆盖住了墓碑上刻的字,温柔字温不言之墓。
随即便又昏了过去,脑子一片空白。
温绵三人见状,立即将温言送了回去,检查身体已无甚大碍,只是刚醒过来有些虚弱,一时无力而已。
见温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三人便退了下去。
三人落座于大厅,温绵品了品茶,沉声道:“前线战事吃紧,我就不在此耽误了,你两照顾好三哥。”
说罢便站起身来,宁柔一把抱住了温绵,开口说道:“保重,你要小心,我等你。”
温绵一时难以开口,顿了顿才回道:“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等我回来了,我们便成亲。”
宁柔道:“嗯,”
话罢,温绵便一闪而过,宁柔一脸的焦急,紧紧抓住温婉的手,眼泪夺眶而出。
温婉安慰道:“放心吧,四哥他早已身经百战,肯定会没事的。”
“你别哭坏了身子,到时候动了胎气,那可就坏了。”
宁柔听闻此言,觉得有道理便自温婉怀中抬起了头,擦干眼泪,耐心的等待着。
温言这边,已是再此醒来,可惜没有了光明,下身瘫痪,运功坐了起来,感受着这个世界,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安静而静谧,美好而祥和,接受了现实的残酷,温言自幼与温柔相依为命,现如今连最后几个亲人,也渐渐离去,仿佛世界只想留下自己一人独自面对它一般。
温言面带笑容,就这样想着,就这样坐着,就这样等待着,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