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人看好,他们可都是证据。”张乾将众人关在一间屋子里,又把太子放在一张床上。
“怎么样?找到于尚书通敌的证据了吗?”
“大人您就放心吧!他们所有的往来记录都在我的手上!”艾雷笑呵呵的道。
“那就好,现在就差去于府要解药了。对了,你派人去搜搜我带回来的那群人中有没有谁身上带着令牌什么的,要是有的话就给我拿来。”
“好的大人!”
张乾是去骗解药的,是去弄清问题的,是去以智谋化解危机的,不是去强抢的,因此能增加成功率的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
他就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艾家子弟却在一通仔细搜查之下真的在领头者的身上搜出了一个小东西。
那是一个类似于牛皮材质的东西,它只有巴掌大小,看起来粗糙不堪却被领头者放在衣服的最里面贴着胸口保存。
它上面刻画着一些神秘的符号,那些符号乍一看杂乱无章,仔细看时却又觉着分外有规律。
种种迹象表明,它一定不一般。
但它究竟是什么,张乾无法得知。因为那些探子中的是幻术,不是控制心神的法术,张乾可以令他们在幻术中跟着他走,却无法令他们在幻术中开口。
这很好解释,中幻术又不是得失心疯,张乾可以令他们“看到”脚下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其他的地方则是一片深渊,这样他们就会沿着自己给他们制定的路线前进。
至于说秘密……反正张乾目前还想不出来能有什么办法。制定一个上司询问他的场景?
“嘿,你跟我说说,这牛皮纸是怎么回事啊?”
一旦涉及这种绝不能说的秘密,恐怕意志力坚定的马上就会反应过来是有人在诱导他们说不能说的秘密,甚至那种又机灵又有意志的人还会反思自己是不是中了幻术什么的。
倒不是说幻术不厉害,只能说张乾的幻术水平目前还很一般。
“我就这么带着吧,等到时候我把这东西一亮,他们身为投降之人难道还敢质疑我吗?”张乾倒是看的开,他笑着将东西收进了空间魔戒。
“也好,请大人务必小心!我这就回去整理证据,明日上朝的时候参他一本!届时没准儿不用大人出手,皇上就下旨宰了他呢!”
“哈哈哈哈,那样最好了……”
……
可能是做贼心虚,也可能是小心谨慎,自打于尚书决定投诚玄机后,于家便在皇城中发展了大量的眼线。
这些人或是卖肉的屠夫或是街头不学无术的混混或是脚行的车夫,他们分布广泛且身份百样,像沙中之水渗透到皇城的各处。
有了他们,皇城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于府收之眼底,任何的奇闻逸事都逃不过于府的眼睛,由此,每日都有大量的新闻进入于府。
而于府只会给那些为他们提供了他们感兴趣的新闻的人给予金钱奖励。正是用这个办法,他们以最少的成本掌握了皇城最多的消息。
“老爷,有消息说城西鉴宝楼刚才爆发了一场大战,鉴宝楼的东家……被掳走了。”管家有些紧张,虽然有些事他们老爷没拿到明面上跟他说过,但凭着他这么多年为于府做事养成的直觉,他早已隐约察觉到他们老爷在密谋着什么,并且这件事还是件足以全家问斩诛九族的大事!
而城西鉴宝楼,正是这件事情中非常关键的一步。
“是鉴宝不满意引起的吗?”于尚书正吃糕点的手一顿,淡定地问道。
“恐怕不是……送消息的乞丐说,他当时看见一大队人由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领头,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鉴宝楼,沿途还有人叫他国公……”
“不必紧张,也许是哪位国公在鉴宝楼里买到了假货,带着家丁前去讨要说法呢。”于尚书摆摆手,故作轻松的笑道。
“可是,老爷,如果是讨要说法,他们没必要上来就打人啊!而且就算是打人,他们没必要把人掳走啊!就算是掳人!他们也没必要把鉴宝楼里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掳走啊!”管家来回踱步,急的直用右手背拍左手掌。
“这……”听管家这么说,于尚书也有点不淡定了,他将装有糕点的盘子推到一边,问道:“知道去闹事的国公是哪位国公吗?”
“他一个乞丐,根本就不认识啊。”
“速去打听!去弄清楚是哪个国公!皇城里虽有大把大把的国公,但大多数都是没什么实力只领俸禄的摆设,若是他们闹事,那就无所谓了!”
“是!我这就去!”
管家接到命令便迅速退了下去,他一路急走到大殿门口,前脚刚迈出门槛便猛地缩了回来,同时口中还大喝道:“你是谁!”
管家此时异常惊悚,他满心着急的去办事,丝毫没注意老爷这个禁止外人进入的院中突然多出了一道身影,等他迈门槛时一抬头,正好看见了脚踏黑雾漂浮在空中的张乾。
这一幕着实给他吓的不轻。
“卫兵!卫兵!”
院中的吵闹声自然是惊到了正心烦意乱的于尚书,他怒气冲冲地走出来,想看看是何人在他院子里捣乱。
“管家!怎么回事……”一抬头,于尚书也被这一幕骇的不轻,他登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你就是于尚书?”张乾缓缓从空中落下,上下打量着于尚书。
“我是于尚书,不知阁下是……”于尚书武王的气韵在身体中流转,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我是齐王身边的近臣,奉齐王之命前来问责你!”张乾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原来是齐王的近臣!”闻言,于尚书紧绷的身体一松,长出一口气。
是齐王的人,问责就问责吧,总好过是哪个国公府或王府里隐世多年的老怪物出来干掉他。
“西三州,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不但没有得到西三州,反而是损失了数万大军!”
“这……请大人进来说,请大人进来说,外面人多眼杂……”于尚书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