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默默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可能是感觉到了一丝尴尬,吴场长深吸一口气,做出请的手势对着门外道:“这位兄弟,随我到办公室详谈,如何?”
张乾回头看了张父他们一眼。
“诸位我会好好招待,该赔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
闻言,张乾这才努努嘴道:“带路吧。”
“好!”
场长大喜,连忙撇下王主任在前方带路。
“来人!带几位贵宾去最好的房间休息!啊,对了,还有送王主任去医院!”
张乾回头对张父笑道:“爹,你们先去休息,我跟吴场长去看看。”
张父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估计,吴场长八成是看中了你的身手,想用你去对付那个黄家。一切量力而为,切不可以身犯险!”
张蒙也嘱咐道:“家里不愁吃喝,用不着为了钱去给他卖命。”
......
吴场长的办公室离王主任的很近,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二人便来到了他那个有些简朴的办公室里。
一进门,吴场长便主动端茶倒水。
“哎,别呀,你穿着绫罗绸缎,别给我一个穿粗布的倒茶呀!”
听到张乾的调侃,吴场长一脸苦笑:“还哪有什么绫罗绸缎了,再找不到办法,我连吃糠咽菜都是奢侈啦!”
“这么大的麻烦!”张乾饶有兴致的放下茶杯,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唉,麻烦大了。想必小兄弟你刚才也听到我说的了,本州大户黄家想要我的矿,我现在是焦头烂额呀!”
“黄家?仔细说说。”
“你知道咱们镇里的大户卢家吧?”
“知道,都说镇长见了他们家主都得恭恭敬敬。”张乾点点头,作为青山小镇的镇民,卢家的名头他还是听过的。
“你知道卢家为什么那么厉害吗?”
“你说不说到底!”
“说,说,他们家之所以这么厉害,一是因为这卢家家主是个货真价实的中级武者,二便是因为卢家家主是黄家曾经的管家!”
“本镇这么多中级武者当家主的大户,为什么只有卢家这么强大?”
“哦?你的意思是卢家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他们背靠黄家?”
张乾若有所思。
“正是!正是因为这卢家背靠黄家,才能在青山镇呼风唤雨!”
手指敲打着桌子,半晌后,张乾笑道:“吴场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来吗?”
“为什么?”
吴场长还真不知道张乾为什么肯跟他过来,他猜测是因为钱。
“你真不知道?”
“钱?”
“当然不是!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打算在青山镇久待,可能过一阵子我就会离开青山镇了,到时候,我希望我父亲他们能有一个靠山。”
吴场长静静的听着。
“我有我的事要做,不过希望你千万不要在我走后耍什么小花招,不然我肯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能帮我渡过这个难关,我吴世风就将你当作我最亲的兄弟来看!实不相瞒,他们黄家之所以要夺我的矿,是因为我的矿挖出了黑晶!黑晶你知道吧?价值是黑铁的三十倍啊!我奋斗大半辈子才有了这个产业,他们想一句话就将其夺走?做梦!”
“原来是挖出了好东西啊,我说呢,他们既然那么强大,干嘛还对你这黑铁矿念念不忘!”张乾恍然大悟。
“当然了,只要咱们哥俩儿能稳稳当当渡过这次危机,以后挖黑晶赚的钱咱们一人一半!”吴场长赶忙表态。
张乾笑笑,不置可否。
“黄家给我最后的截止日期是后天,他们称,如果后天我还不主动交出黑铁矿,他们就要发动家族的力量来全方位的对付我。”
“我估计,届时他们会派武装力量来直接接手矿场。”
“所以,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硬抗,敢问兄弟目前处于哪一境界?中级武者还是......”
吴场长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们光明正大的来抢,官府不会插手吗?”
“当然不会了,他们都打点好了,本镇官府绝对会当作不知道的。”吴场长苦笑。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唯一的办法好像还真是硬抗了。放心吧,就算对面来了高级武者,我也能保你矿场无虞。”
闻言,吴场长眼前一亮,大喜过望,
“兄弟开玩笑了,整个朝廷才有几个高级武者!那种级别的人在朝中当着大官,怎么可能会来咱们小小青山镇!”
见张乾这么有把握,吴场长满心欢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现在有他当靠山,我还怕什么?
“不知,兄弟怎么称呼?咱们都这么熟识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张乾。”
“那好,我就称你为乾老弟啦!老弟年纪轻轻,实力却是如此之强,真是令我汗颜!”
年纪轻轻?张乾淡笑一声,真要算起来,自己的灵魂可是快一百二十岁了,这还能称之为年轻?
“老弟今晚别走,连带着张......老哥!咱们就各叫各的,我管你爹叫张老哥,管你叫乾老弟。总之,今晚都别走,我请客,咱们好好吃一顿!”
解开了心中最大的疙瘩,吴场长感觉自己整个人现在都轻飘飘的。
......
来到了张父他们休息的地方,张乾先是让张涛去把张母接来,然后和张父、张蒙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当然,他不日就要离开事则是被他自动省略了,并未提及。
“我不同意你这么做!”不出意料的,张乾刚说完便被张父一口否决。
“确实没有必要为了钱去招惹那么大的家族,既然连卢家都怕那黄家,我们又是何苦去和他们争呢?”张蒙也是眉头紧锁。
“唉,实不相瞒,是我昨天又梦到那只大鸟了。”无奈之下,张乾又开始编瞎话。
“哦?又梦到了?”张父有些狐疑,难道还真有凤凰那种东西吗?
“当然了,大鸟说我吃了它要拿给它孩子吃的仙果,它说我必须要多多赚钱来供奉它,不然它就杀了我。”
“什么?这是什么鸟,凭什么这么不讲理!那果子是它没衔住掉下来的,又不是我们去抢的,这不是强买强卖嘛!”张父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