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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别回头,我是我哥(22)

    姜沅喝了小半碗,试探性问:“你要不要也试试?”

    沈澈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嫂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说他煮的不好喝吗?可是他都是严格按照教程来的。

    “我去拿碗。”

    沈澈去厨房拿了碗,舀了一勺进碗里,尝了一口。

    味道还行。

    姜这种东西煮出来本来就不会多好喝,沈澈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道:“我第一次煮,可能不太好喝,嫂子你忍忍。”

    他干完了一碗解酒汤,“嫂子,我也喝了。”

    那眼神,就跟劝不想喝药的熊孩子一样。

    姜沅:······

    算了,他喝了就好。

    姜沅喝的比较慢,沈澈以为她是觉得难喝不想喝,实际上姜沅只是吃饭喝汤都很慢。

    习惯而已。

    沈澈就坐在姜沅旁边,等她喝完了汤,才跟人道完晚安,端下楼。

    姜沅没有在客房睡,而是去了主卧。

    她这几天,都是在主卧睡的。

    没道理沈屿来了,她就要在客卧睡了。

    洗澡喝汤已经耽误了一个多小时,不知道之前还醒着的沈屿睡了没。

    担心光亮把人刺激醒,姜沅没开灯,摸索着往床边走。

    已经在这里睡过几次了,姜沅知道障碍物的位置,很容易就到了床边。

    听呼吸,这人是睡在了靠近外侧的位置。

    姜沅绕了一圈到床的另一边,摸索着躺下。

    房间里开了空调,不盖被子,会有些冷。

    而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两人又是合法夫妻,所以姜沅掀起了被子,正要进去。

    原本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熟了的人,此刻忽地睁开了眼,大手攥住姜沅掀被子的那只手腕,猛地将她扯过来,(厂圡)在身↓。

    他的双(月退)紧紧将她的身子钳制住,另一只空着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还未使劲,就听身↓人发出了声音:“是我。”

    姜沅嗓音一如往常那般平静无波,像是不知道自己差点命悬一线。

    听见熟悉的声音,沈屿愣了下,从她身↑↓来,按下了床头灯,转头看她。

    原本沈屿计划的是,让老婆知道自己在等她,让老婆知道自己在暗中关心她,然后等老婆进来开灯,就能看见脸上带伤的装睡的他。

    结果老婆太贴心了,担心把他吵醒,连灯都不开,摸黑爬上床睡觉。

    万一老婆碰到磕到了怎么办!

    沈屿竖起耳朵仔细听姜沅的动静,确定她没事,才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老婆不开灯,也就看不到他脸上的伤。

    他白天要去上班,到时候老婆还在睡觉,更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老婆明天会不会出去玩,要是老婆明天也出去玩,很晚才回来,就又看不到他脸上精心设计的伤了。

    所以沈屿想出来个办法,就是假装自己警惕心很高,误以为老婆是坏蛋,把老婆这样那样,再开灯,就能让老婆看到他脸上的伤了。

    嘿嘿,老婆的腰真软。

    沈屿内心荡漾极了,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

    他手本来就没掐下去,姜沅的脖子没事,但手腕红了一圈。

    他明明已经用最小的力气了,没想到老婆的手这么娇嫩,红痕还是没消下去。

    “抱歉。”男人声音歉疚,下了床,“我去拿医药箱。”

    这点红痕着实不用上药,睡一觉起来就没了。

    但沈屿脸上的伤,需要上药。

    姜沅没阻止,任由他去拿医药箱。

    卧室就有医药箱,就放在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

    沈屿却走出了房间,还关上了门。

    好在姜沅没有翻过屋子里的东西,不知道床头柜有医药箱,只以为沈屿是出去拿医药箱的。

    关上门后,沈屿直接蹲了下来,若不是怕动静太大会被里面的人听见,沈屿就直接跪下了。

    他脸色十分痛苦,像是要控制不住什么。

    很快,走廊上的灯黑了。

    原本的一团黑影变成了一滩,缓慢地蠕动着,卷来了医药箱。

    回到主卧门口后,又变回了沈屿的样子。

    走廊上的灯重新亮了起来,沈屿打开门,拎着医药箱进去。

    姜沅坐在靠近里面的位置,要帮她上药,沈屿也要上去。

    他把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单独拿出药膏。

    这是治疗淤伤的药。

    涂药的时候,沈屿又跟人道歉:“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没事。”

    她看着沈屿的脸,“你脸上的伤······”

    正沉浸于老婆好香老婆的手好软的沈屿模糊地盖了过去:“不小心碰的······”

    谁家不小心碰能碰成这样啊?

    说是用拳头打的还正常。

    沈屿:用拳头碰也算碰的。

    其实也不难猜出是谁做的。

    就凭沈屿的身份,敢打他的就没几个。

    一个是他爸沈骁,另一个······就是她哥哥姜祁。

    如果不是儿子犯了特别狠的错,亲生父亲是不会打儿子打的这么狠的。

    凭沈屿的能力又犯不了什么错,唯一一次做的不好的地方就是,连新婚夜都没有回来。

    极有可能是知道了这件事的姜祁打的。

    所以沈屿才支支吾吾不肯说。

    不过想想也是,妹妹嫁过去后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身为疼爱妹妹的好哥哥,怎么可能只是跟沈屿“讲讲道理”就过去了。

    打他一顿,警告一下,才是正确做法。

    而沈屿自知理亏,所以不会还手,也不会在她面前说出真相。

    他都在帮自己擦药了,身为妻子,好像也是要关心一下老公的。

    姜沅又问:“擦药了吗?”

    沈屿仍旧在给人上药,他没用棉签,而是用手指挖了药膏,一只手握着姜沅的手,另一只手在给人上药。

    闻言道:“这点小伤不用擦药。”

    他要是说没擦,老婆就会提醒他别忘了擦,到时候就是他自己擦药了,没有和老婆亲密接触的机会。

    所以,沈屿说不用擦药。

    这样老婆就会觉得他不爱惜身体,不会擦药,就会主动帮他擦药了。

    沈屿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万一在他说出这句话后老婆还是不帮自己擦药,那这顿打就白挨了。

    但那又如何呢。

    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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