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莹莹没想到,男主会突然偏离剧情。
她不过是想要去解楼肆的扣子,脖颈就被男人掐住了。
说好的中了药的男主意识不清醒,把穿了一身白裙的她当做了白月光呢?
药分明是起效了的,男人额头都是薄汗,脸也红得不正常,裤子很明显……
唐莹莹已经没有意识去思考了,她喘不过来气,大脑极度缺氧,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突然松了。
意识昏迷前,她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却已经分辨不出他们在说什么了。
唐莹莹是这部的女主,她不能死。
为了防止世界崩塌,他们会飘散于虚无之中,系统又让姜沅出现了。
担心姜沅会问它为什么剧情偏移又不会导致世界坍塌了,系统直接下线了。
反正现在警报没了,他们安全了。
楼肆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内的人,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幻觉。
可无论是哪一个,在姜沅说出住手时,楼肆也下意识地松了手。
楼肆本来是要等还完了姜沅的钱就去陪她的。
再等几天、再等几天,他就能去了。
可为什么总有人不知死活地凑上来呢?
他明明也不是什么温和的人,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
明明都已经让她滚了,怎么还要凑上来?
是听不懂人话吗?
不对。
药是她下的。
否则她不会这么快就来。
好过分啊。
好过分啊。
他都没和姜小姐一起睡过觉呢。
这个女人还给他下药,还想硬来。
好过分啊。
想去找姜小姐求抱抱,可是姜小姐已经不在了。
凭什么这种烂人都能存活在世界上,姜小姐那么好的人却只能早亡。
好不公平啊。
既然她要找死,那自己就成全她好了。
下定决心要死的人,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
他只遵从自己的本心。
楼肆是真的想要杀了唐莹莹。
所以警报才会响。
而由于姜沅的阻止,唐莹莹现在只是昏了过去。
没死。
姜沅没再管她。
尽管不是同一张脸,楼肆却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姜沅。
他想要扑上去,可转而又想到自己的手刚碰过别的女人的脖子,连忙去了旁边的洗手间。
担心姜沅会突然消失不见,他连洗手间的门都不敢关,挤了很多洗手液,手上用力搓着,眼睛还在看姜沅那边。
洗好后,那两只手都几乎破了皮。
楼肆随意擦干水,跑到了一直没移动位置的姜沅面前。
他的眼眶一直是红的,而如今更红了,眸子上氤氲着一层水汽。
“姜小姐,我没有碰她,我只是用手推了她的脖子,我没有碰她,我不脏的,你看,我都洗了,都洗干净了的……”
楼肆红着眼睛,试探着,去牵姜沅的手。
姜沅没有躲开。
真切地摸到带有温度的手后,浮在男人眼中的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他想抱着人,又不舍得松开牵着的手,便单手将人搂住,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将头埋在人锁骨窝。
温热的眼泪沾湿了姜沅的肌肤,顺着往下滑落,没入衣领中。
姜沅松开了他的手,楼肆便将另一只手也揽上了姜沅的腰。
双颊被一双手捧住,拇指指腹温柔地替人擦拭着眼泪。
“去医院,还是回家?”
药物中有致幻成分,头脑已然不清醒、分不清今夕是何年的男人想都没想就选了回家。
医院是什么?
他要和姜小姐一起回家。
回他们的家。
姜沅拧开了门锁,按下门把手。
她牵着楼肆,走在人前面,替他挡住了…。
她不担心唐莹莹会去报警。
比起正当防卫,该进局子的,是下药迷…的人。
唐莹莹但凡脑子还在线,就不会去报警。
到了门口,姜沅招手,有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
楼肆一路乖巧地跟着姜沅,坐上车后,也不松开她的手,一只手牵着人,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头靠在姜沅肩上,却又不压下重量。
时不时,在人肩膀上蹭蹭。
很快到了地方,姜沅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付了款,进去。
她走之后,别墅里的佣人自动解除了雇佣关系,楼肆没再找佣人,整栋别墅只有他一个人在住。
姜沅带着人上楼,进了楼肆的卧室。
拉着他,坐在了床上。
未送出的翡翠手镯,被搁置在檀木匣里,放在楼肆的床头柜。
他最终将两个都买了下来,只是那个月少还了姜沅几百万。
看到了匣子,楼肆把它们拿过来,献宝似的捧到姜沅面前。
“姜小姐,我给你买了礼物。”
说着,他打开了盒子,拿出手镯,给人戴上。
好看。
他又给人戴上了另一个。
那只手镯他没有取下来,新的镯子带上去后碰到了那只,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
也好看。
楼肆看着那皓白的手腕,咽了咽口水,强忍住想舔上去的心思,强迫自己抬起头。
“姜小姐,你喜欢吗?”
男人眸光晶亮,面带期待看着她,仿佛求主人奖励的小狗。
“喜欢。”
姜沅垂眸,看着他那处,嗓音平静。
“你中药了。”
楼肆一直都很难受,只不过在见到姜沅时,心中以及身体上巨大的喜悦,让他忽视了这些难受的感觉。
一路上,他也控制着不用…蹭她,特别难受的时候,只是用头蹭了蹭她的肩膀。
如今听姜沅说起这个,他又想到了刚才的事,委屈道:“是那个女人给我下的药,我都不认识她,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是她突然给我下药的……”
姜沅打断了他:“我知道。”
她在男人喜悦的眼神中继续道:“我一直在你身边。”
毕竟不是市面上流通的正经药,许多资质都不过关,长时间不…的话,对人身体不好。
而刚才已经耽误许多时间了。
如今药效彻底上来,男人脸上已经是一片酡红,细细密密的汗珠缀了满额头。
姜沅抽了纸,为他擦去汗珠。
“要我帮你吗?”
分明是清冷无欲的声线,楼肆却觉得莫名蛊惑。
他咽了咽口水。
不管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