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点了点头,继续道: “那辆车子,应该是停了许久了,西南分局的人应该早就在码头上了,我估计我给乌参谋长汇报了我们沿嘉善江河道追击江宇的行动后,乌参谋长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西南分局,让他们来川潼码头协助我们。”
大表哥点了点头,从兜里拿出望远镜,拿着望远镜在码头周围仔细地观察了一遍,之后,他伸手朝十点钟方向的一处渡口指了指道:
“那几个人应该就是西南分局的人。你看他们虽然看似随意地站着或者走动,但他们之间的站位和距离都有着一定的规律,不是普通路人能有的状态。”
张行顺着大表哥所指的方向,聚焦变异双眼看了两眼,只见十点钟方向的渡口位置上,有几道人影来回穿梭。
他们的着装看起来就和普通的路人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很平常的衣服,但他们来回走路的姿势却颇为讲究,每一步的跨度、身体的摆动幅度都像是经过训练的。而且这几个人偶尔还会打一些手势,这些手势看似普通,可对于外行人来说就只是一些随意的动作,但只要是国安队伍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所打的手势,其实是一些基础的联络手势和行动手势,是在传递着某种信息。
渡口向下位置的一处石墩旁,还有一道人影,在朝码头上的一栋高楼打手势。他的手势快速而准确,这些手势暗语是一些汇报情况的手势暗语,很明显,高楼位置里,一定有人在指挥下面的行动,这是一套完整的行动体系。
高楼里或许还藏有狙击手,占据制高点位置,就像隐藏在暗处的眼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确保行动的顺利进行。
张行虽然依靠变异双眼看破了这些,但毕竟距离很远,他不想让大表哥觉得自己的视力太过超乎常人,于是顺手从他手中拿过望远镜,假装仔细地观察了一下。
随后朝大表哥竖起一个大拇指,赞叹的道: “大表哥观察能力果然非同一般。”
大表哥听了这话,直接白了张行一眼: “你少来了,要说观察能力,我还真不如你,老弟,你既然能发现藏在柳树下的车子,我就不信你没发现渡口那几个西南分局的人,你可别跟我在这儿装了。”
张行讪讪笑了笑: “大表哥,如果不是你刚才提醒,我还真没发现,话说从渡口那几个人的手势动作来看,大概率是西南分局行动大队的人吧?他们的动作很规范,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张行其实早就发现了渡口那几个人行动异常,结合柳树下停靠的西南分局的车子,也的确早就推算出了渡口那几个人是西南分局的人,但为了不至于在大表哥面前显得自己过于神奇,所以还是否认了。
大表哥则是一副“信了你的邪”的眼神,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 “八成是西南分局行动大队的人吧,不过他们的战术手势动作,虽然都很专业,但我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至于哪里怪怪的,也说不清楚。”
“而且有一点我想不通,你是四个小时前给乌参谋长汇报的追踪情况,按照正常的流程,乌参谋长理应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西南分局,西南分局就算效率再怎么低,一两个小时内,也应该在川潼码头集结埋伏到位了吧。”
“可按照你之前的推断,江宇乘坐的快艇,是在一个小时前抵达的川潼码头,那么也就是说,江宇抵达川潼码头的时候,西南分局这支行动大队的人员已经埋伏到位了,可从他们现在的情形来看,很明显,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江宇。”
大表哥所说的这一点,张行也想到了,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释,因为只有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江宇伪装逃跑的能力太强了,他可能使用了一些高科技的伪装设备或者是巧妙的伪装技巧,即便当时西南分局行动队已经埋伏到位了,但还是被他钻空子逃出了。
另外一种则是,西南分局这支行动大队当中,有人在暗中帮助江宇逃跑,这种情况就比较严重了,这意味着内部可能出现了叛徒。
所以江宇才能上岸之后,消失得来无影去无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当然,这两种可能性说到底还都是张行的推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张行也没直接和大表哥讨论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
“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一些,不过不管怎么样,先去见见这支行动大队的头儿吧,省得他们继续在这里盯梢,浪费咱们国安部门的人力物力不是?我们需要和他们沟通一下,看看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
说罢,张行就准备朝那栋高楼方向走去,不过被大表哥又拦住了。
大表哥笑着点了点头: “空气老弟,你这话我赞成,咱们国安部门的人力物力的确不能白白浪费,不过要想见西南分局行动队的头儿,也不用咱们亲自去楼上见这么麻烦,我有别的办法。”
张行微微一愣,眼睛里充满了好奇,看着大表哥,大表哥随即摆出一副“看我表演”的姿态,紧接着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朝着渡口位置和高楼位置分别大喊了三声:
“江宇~”
“江宇~”
……
大表哥这三声喊下去,声音在码头上回荡,瞬间引起了码头上许多人的注意。
渡口位置的几名正在潜伏的西南分局的行动队人员听到呼喊声后,立马朝张行他们所在的位置集结了过来。
他们的动作很迅速,像是听到了紧急集合的命令一样,看着迅速集结过来的西南分局的行动队队员,大表哥一点不慌,他继续从兜里掏出一颗槟榔,不紧不慢地嚼了起来。
张行虽然也不慌,但属实也有些无奈,心想你大表哥所谓的别的办法原来就是这么个嗖办法啊。
有点过于简单粗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