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列而行,转眼间就进入主殿。
面对他的疑问,黑袍只是无奈叹了口气,淡淡道:“没办法告诉她,如果告诉她的话,她肯定会刨根寻底追问。”
林恒见气氛有些不对,打趣道:“别突然这么沉闷,你告诉我,就不怕我和她讲?到时候她还得烦着你追问。”
“没关系啦,她去北洲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回来,等回来的那天或许也已经见不到了。”
“北洲?她去北洲干什么?”
“据说是修炼功法遇到了瓶颈,想要闯一条出路呗,年轻时我也在北洲。”
林恒点了点头,忽然又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刚刚他是不是还说什么见不到了?
还没等他询问,黑袍又继续道:“看吧,我一说她去了北洲,你就泄了气。她可没有心思陪你到处去玩......”
“实不相瞒啊,我正好要去北洲,如果运气好没准还能遇见呢!”
“开什么玩笑!”
“不骗你....时间不早,既然她不在,我也该启程了。对了,你知道她去北洲哪里了吗?”
“不太清楚,但听她提及过千寻口这个地方。”
得到这个名字后,林恒没有过多停留,离开大殿后,迅速消失在视野之内。
『冬去春又来,下一个四季之时又重启.....』
北洲,处于西洲与东洲夹缝顶部,地缘面积呈倒锥形,早初天玄大陆只分东西两大洲。
后因地缘格局过于庞大,不得不又在南北两端分割出一部,这才有了如今的南北两洲。
东洲·西洲·北洲·南洲,以此排名先后为序,象征地缘格局内世俗与修仙两股力量的强弱程度。
但这个排名并非一成不变,尤其是在中间的西、北两洲,盛世时西洲地缘安稳,世俗性强则西洲盛。而当动乱出现,北洲则会涌现出许多仙门道统,甚至能甩西洲一大截。
女帝掌权至今,虽偶有动荡,四洲之内也保持着表面的平和。
妖谷位于北洲和西洲的夹岸,中间有一道长相河阻拦,妖兽一族想要进入天玄大陆,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从西洲的北关,而北关再以西就是西荒长廊入口。
第二个选择就是横渡长相河,从北洲登陆穿越小妖林,涌入北洲境内,天行大陆内拥有一个妖林,与小妖林之间只有一个‘小’字差别,地域面积却差了不止百倍。
北洲河岸的小妖林,实际上就是刻意为妖族预留的活动区域,不是特别大。
如果妖兽在小妖林老实待着,不会有人进去猎杀它们,但出了小妖林就会被纳入狩猎范围内,说白了就是人族修士刻意打开一道口子,等着妖兽来钻。
而妖兽为了潜入天玄大陆,明知是人族故意摆的陷阱,也只能往里面钻,只要数量足够多,总有妖兽能混进去。
化形成功后,便能混入人族群类之中,现在北洲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乐观,有些人看着是人,但也有可能是披着人皮的妖。
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北洲境内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在两座世俗城镇中,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妖兽袭击,几乎是灭城级别。
当地很多修仙宗门迅速组织起人手调查,结果却是一头雾水,一连数月都未追查到任何痕迹。
直到五年后,新的一轮灭城袭击出现,有人亲眼看到了人吃人的画面,搜魂后才发现原来他竟是个化形的狼妖,并且还是当地一个二流宗门的弟子。
正是因为洞悉了这一点,才让人察觉不对劲,几个大宗宗主一番商议,背地里进行试探,无比震惊发现那个二流宗门上下竟然都是妖兽化形而来的伪装。
王朝听闻此事,大为震动,堂堂世俗腹地竟然能被妖兽伪装出一个修仙宗门,这是何等的荒唐。
后来王朝派人前来,联合三大宗门一同行动,围剿半月才将整个妖兽伪装宗门一网打尽。
此去北洲,林恒少说要赶半月的路,小蓝趴在他的肩膀上,不时吹着冷风感觉困意又上来不少。
“主人,你为什么不带上呆瓜一起来呢?”
“O(* ̄︶ ̄*)O呵呵!我看你是和呆瓜待习惯了,长途跋涉带着她做什么?她们需要留在家里好好闭关修炼,星辰沙都够她们炼化好一阵子了。”
之前他对星辰沙的能量进行了错判,一鼎沙子的能量,若是寻常修士炼化,一粒大概能炼化上大半天,一鼎沙子下来估计半年都不够。
他的速度快,是因为有灵轮和涅槃法双重推进,加上五行体吸收的也相当快,最后更是记住天劫雷罚,这才能做到顷刻间吞炼。
要是正八经炼化,他都得闭关一个月。
小蓝现在和小师姐相处习惯了,身边没了她反倒是有些不适应。
“话说,你怎么还没有化形?叶天击杀的元婴老怪,不是被你悄咪咪叼走吃了吗?”
“(´゚ω゚)主人,这都被你发现了。”小蓝一副傻样。
“别装傻,上次你就说吃一个元婴修士就能化形,唬人呢是吧?”
“(๑ˉ∀ˉ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现在的妖丹很饱实,但身子骨好像还在生长,只有完全长熟才能准备化形。”
听到它这么说,林恒忽然注意到它变大后的体型,好像要比第一次在药王谷见面时大了不少。
九霄剑被踩在脚下御空而行,还没有多久就有些脱离摆布的架势。
【该死,这剑又发什么癫?故意的是吧!】
“主人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飞行载着你吧!”
“你也会飞?”
“(‵﹏′)我可是金丹大妖,一直都能御空飞。”
就这样,林恒从原来的御剑,变成了御蛇。
果然是这样,身躯庞大的小蓝就像个飘荡的风筝,在虚空三千米的云端一边摆弄尾巴,一边摇头晃脑向前飞行。
一人一蛇所行之处,在路过某些宗门上空时,也引来了关注,幸好只是路过,期间有几道很犀利的目光传来,哪怕是现在的他也不免感到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