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王胖子和吴邪带着张起灵出去偷自己这件事情是非常赞同的。
他俩是谁啊,那可是相当溺爱张起灵的人。
黑瞎子有的,现在张起灵想要,那就给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现在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不太对付的张起灵,他俩决定收回心里的那句话。
"这真的是一件大事。"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上前帮忙。
“那个小哥啊,要不还是我俩带着他,你就看着点周围就行了。”
王胖子看着那个小孩子被张起灵冷着脸拎着“掐着”后脖梗子,觉得心都碎了。
小小哥哎,超可爱的。
小小一只,绷着脸,没有表情,生气了也只是抿着嘴,一副倔强的表情。
眼睫忽闪忽闪的,那个眼睫毛呦,长的想要人剪掉。
小小哥听着王胖子的话,心里的警惕和烦闷那是一点没有落下。
就他们突然出现在张家老宅,话都没有说就打晕自己,并将自己带走,这个做派,能是什么好人啊。
吴邪看着小小哥好像安静了下来,心疼的不行。
“小哥,我们看着他吧,不会让他跑掉的,肯定能把他带回去的。”
张起灵看着手里的小崽子老实的样子,直接拎着他,躲过了两人伸过来的手。
他自己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吗?
他在解家作威作福的,解雨臣和白栀,那次真的舍得收拾自己了,不就是他也一肚子坏水吗。
一家子,就白栀一个单纯的。
他敢肯定,这个小崽子,心里一定想着要借吴邪和王胖子的手逃脱。
“不给,他装的。”
小小哥知道拎着自己的人的厉害,毕竟张家就算是倒了,也能压死不少人呢。
可是这个人,却能把自己从张家掳走。
想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可怜了。
吴邪和王胖子也知道,就算是小小哥,也不是什么能轻易拿捏的人。
可是想归想,还是觉得心疼啊。
真的心疼啊。
吴邪搓了搓手,咬咬牙。
“小哥,我肯定能好好看着他的,不会让他跑掉的,我一直抱着他,不会松手的,你信我。”
感觉到吴邪越来越强烈的“拯救”欲望,小小哥也“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抱吴邪。
眼看着要抱到吴邪,能反过来制裁拎着他的人了。
结果,自己被拎走了。
“他想用你们反制裁我。”
反制裁都是说的好听的,其实他想说的是“劫持”。
看着吴邪和王胖子还是心有不忍的样子,张起灵觉得该给他俩打一针强心剂。
“我用我后半辈子的零嘴发誓,他就是想逃跑,他装可怜。”
好毒的誓言。
吴邪王胖子听了肃然起敬,小小哥听了嗤之以鼻。
零嘴而已,打不了不吃呗,又不是不吃饭。
想着张起灵在解家就没有停下来过的嘴,吴邪和王胖子颓废的坐到了他俩的对面。
靠在一起,双眼无神。
见吴邪他俩无法“拯救”自己,小小哥十分识时务的收起了“可怜兮兮”的倔强表情。
“原来真的是骗我们的啊。”
吴邪的声音都带着浓浓的疲惫,好像他跑了一个四公里一样。
王胖子看着小小哥的“川剧变脸”,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胖爷我那时候可没有他这个脑子,不怪人家厉害啊。”
张起灵听着他俩的感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不聪明的人在张家是活不下去的。
比如白栀这样的,指定能死在放野里。
白栀蹲在在地头,拿着薅锄,不停的打着喷嚏。
“娃娃,你是不是又要生病啦,你这个身体不行啊。”
白栀现在在这里,接触的人都还是很纯朴的,导致现在的她,一点脑子都不动。
甚至连警惕性都没有了,每晚睡的四仰八叉的。
几个喷嚏下来,白栀觉得自己的仅剩的脑子也没有了。
都被她刚才,随着那一声声的喷嚏,打了出去。
“不可能,我身体很好的,我觉得是我吃的少,所以着凉了。”
大娘看着白栀手脚利落的将杂草都锄掉了,也不在意自家好久没有吃到菜汤的大黄了。
“行,今天多给你添一个菜免得你不够吃。”
反正白栀交了钱的,现在还帮她干活,那就再多做一点,也能给大黄留下一点。
白栀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再没有出息的一直想着那些老母鸡了。
“我,我想吃鱼了,我不想吃鸡了。”
白栀想起自己这些天吃的鸡鸭,觉得是时候换换口味了。
牛羊先不吃,那些贵,等回去了再吃。
钱也要省着点花了,要不然,花完了,她就要出去挣钱了。
救命啊,她不会这个时候的字,而且她不会现在正流行的钢琴和小提琴。
至于竖琴,现在国内真的没有市场的。
白栀想着想着,眼泪就又要挂不住了。明明她很厉害的,但是却找不到一份工作。
大娘想着中午要给白栀做的饭,而且白栀则是不停的、用力的除草。
"回去我就学钢琴。"
生活真的很美好,至少现在不在一起的他们,都做着自己的事情。
解雨臣看着眼前还很青涩的黑瞎子,有着身份转变后的尖锐,有着一条路走到黑的决绝,还有着死不悔改、一往无前的信念。
“跟着我们就行了,等到我们回国的时候,你也跟着一起回去,有人想看到你的眼睛痊愈。”
黑瞎子的手在蠢蠢欲动了。
“解先生,您现在对我已经很好了,再好下去,我就该没脸见人了。
咱俩都是男的,总不能让我以身相许吧。
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位介不介意了。”
解九爷只是看了黑瞎子一眼,就又低下头去看资料了。
枪倒是好说,就是药,是真的难弄。
解雨臣没有看资料,而是端起了咖啡,慢慢品味。
“不约,我有爱人。”
黑瞎子看着解雨臣手上的戒指,安心了几分。
“我还以为是装饰呢,只是不知道解先生是受谁所托,来这个地方找我。”
“我爱人。”
解雨臣说的坦荡,眼神也毫不避讳 就那么看着这个“可怜的”德国留子。
他是不觉得自己说的吓人,但是落到黑瞎子的耳朵里就跟“平地惊雷”一样 震耳欲聋。
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身体也忍不住的往后扯。
“您说笑了吧。”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脸上勉强的笑容,心情觉得很愉悦。
碾压局,还不错。
咖啡杯放回了盘子上,解雨臣好心情的去看窗外的风景。
“我妻子的事情,我从不开玩笑。”
很认真,黑瞎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可也是这份认真,让黑瞎子现在很想破窗而出。
“我不觉得我认识的异性能和您有什么瓜葛。”
“那可未必。”
解雨臣说着假话,看着黑瞎子,心情很好的逗弄着。
而长沙城的黑瞎子,却和国外的黑瞎子陷入了一样“糟糕的”状态。
没见到张起灵之前,张启山和黑瞎子很担心,见到之后,他俩觉得还不如就那么担心着。
本来没有人了的府上,现在人都把大厅挤的“无处下脚”了。
霍秀秀、尹南风、齐铁嘴、二月红、吴邪、吴老狗、王胖子,加上焦点张起灵们。
张启山和黑瞎子第一眼过后都很想掉头就走。
“瞎子,佛爷。”
听着尹南风的话,一群人转头去看他俩。
黑瞎子看着先一步过去,公事公办的对着张起灵打完招呼,转身上楼处理公务的动作,觉得没有人比自己还要倒霉了。
“唉~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张起灵看着手底下死活不老实的小孩,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黑瞎子。
“解决他。”
二月红他们听的觉得心惊。
这个北哑,好像坏掉了。怎么能解决掉幼年版的自己呢?人家在东北待的好好的,非要把人带过来让别人解决。
这个操作,他们都要做不出来。
黑瞎子看向霍秀秀和尹南风,得到她俩望天望地的表现。
“那个,我俩试过了,不行。
但是我们讨论过了,我们一致认为,这个受惊的小孩,需要一个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