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又上了牌局,只是这次加上了一个黑瞎子。
虽说解雨臣对白栀那句要买个大院子找好多漂亮男人和她玩捉迷藏而生气,但是也只限于气一气。
再者,等解家稳定怕是痴人说梦,那么大的家产,只有把人都挂墙上才会老实稳定。
还好多漂亮男人,想想吧,梦里有的是。
黑瞎子的运气呀,是真的衰,白栀放了他一次又一次,实在是放不下去了,胡了。
“小小姐,你就是这么对瞎子的?”
看着胡牌的白栀,黑瞎子心都碎了。
“你瞅瞅,我都放你多少回了。”
白栀把前几张牌找出来,摆在黑瞎子面前,“在放下去,没人能赢了。别人要的牌都在我这了。行了,表演吧。”
黑瞎子直接让人拿了一把二胡过来,拉了一曲良宵。
张日山想着不可能总是自己倒霉,就又来了一局。
这次确实不是他倒霉,这次是解雨臣倒霉。
二月红觉得手感出来了,不想打断,下次一定赢,就让解雨臣上了。
解雨臣来了一段花鼓戏,唱的挺好的,就是白栀运气不太好了。
“哈哈哈,白栀,该你了。”
张日山脸都要笑烂了。
把牌一推,白栀选择了唱歌。
解雨臣没有顶上,是尹南风上的。
“月见草 覆了风霜 离群之鸟 犹自彷徨 紫丁香 散了遗世芬芳 逆着风荣枯一场...”
这个唱的,屋里的老人都有点闹心了。
刚想推了牌不打了,白栀声调一转,又开心起来了。
“月儿在手中开呀怀儿笑 云儿在那眼前睡得早 春风吹不倒 我的杨柳腰 在那桃花源里蹦蹦跳跳...”
要是再晚点,二月红他们都要以为白栀是在针对他们了。
白栀唱的开心,把秀秀抱起来逗弄,秀秀也在那跟着唱一句唱一句的。
对面包厢的人望着他们,觉得自己玩的什么都不是,一点文艺气息都没有。
''救命呀,他们好像玩的很开心呢,我也想要。''
一群人聚在一起打麻将,最后打到晚上吃饭才停下来。
京剧花鼓戏,二胡小提琴,笛子武术歌曲。
中的西的都展示了,只有张日山不一样,他出卖色相。
等到了吃饭的时候,张日山的脸还是红红的。吃完之后立刻就跑了,只留下了众人的笑。
每个人从这个门里走出去都是带着笑,这也是多年后的回忆。
忆着逝去的人,逝去的年华。
娴静的,自信的,桀骜的。
只是到了解家,就只剩了平淡。
白栀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在了黑瞎子的身上,“瞎子,开心吗?”
“开心,可开心了。”
“不会让你输的。”
没有回话,只有一把背起白栀就开始冲刺的黑瞎子,只有解雨臣跟在后面的一声声小心,只有满院白栀的笑声。
哐哐哐——
“小小姐,起床了!再不起床太阳就晒屁股了。”
黑瞎子看着解雨臣都练完准备吊嗓了,赶紧把白栀叫起来。
怎么能不如小孩呢。
白栀时隔两年,再一次上演了清早起尸图。
呆滞的瞪大的眼睛,微张的嘴,耷拉在床边的手。
黑瞎子仔细地听了一下里面的呼吸声,''起了呀,怎么还不动呢。''
哐哐哐——
“起床了,练功了。”
白栀终究是起来了,趿拉着拖鞋,打开门,“等着。”
然后洗漱,再出来换上解铃放进来的衣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抹了大红色的口红。
飒爽遮住了甜美,正适合练鞭。
鞭子还是昨天的那个,白栀用的很顺手。
等练了一个小时之后,就是跑步扎马步。
等到了早饭,白栀破天荒的吃了两碗面和一屉小笼包。
解雨臣看着白栀的饭量,让人上了一杯橙汁给她消食。“饿了就和瞎子说,他会让你吃饭的,下次不要吃那么多,对胃不好。”
白栀往嘴里倒着橙汁,摸摸肚子,靠在了椅背上:“我饿~我整整运动了两个小时,等一会儿还要继续。我觉得我以后可能吃的都会像现在这样。”
“吃吧,没事的。”黑瞎子吃着包子,为白栀说了一句公道话,“她就是天生的吃得多,现在运动量大了,吃得多是正常的。”
“行吧,别饿了撑了,不舒服叫大夫,我去公司了,你们今天不用等我了,我应该会在公司吃。”
解雨臣又递了一杯橙汁给白栀,然后就走了。
刚吃完就练武是不可能的,所以白栀被黑瞎子挂在了树上消食。
白栀眼看着手里的果汁变成了树枝,从颓丧中走了出来,陷入了暴躁,“黑瞎子你有病吧。”
黑瞎子还在树下面拿着果汁一边喝着一边看着白栀:“挂好了,练练你的臂力,剑你也得一起学,剑比鞭子还适合你,那玩意杀伤力大。”
为了练武,为了以后的生活,白栀咬牙坚持着。
在树上挂了半个小时,下来的时候整个胳膊都是抖得。
黑瞎子按完之后,又让她开始挥剑,错一下黑瞎子就打她一下,每挥一下都能挑出毛病。
挥剑,被打。挥剑,被打。
白栀就这么练了一个上午,等黑瞎子说可以停下的时候,白栀瞬间就哭了。
也不说话,就蹲在那就开始埋头痛哭。
“小小姐,你别哭呀,我不打你了。”
黑瞎子蹲下来把脸凑到白栀面前,伸手给她擦了擦,“小小姐,咱不哭了,瞎子不打你了。”
白栀把胳膊往黑瞎子怀里一放,哽咽的说“揉揉。我没事,不是你打的,是我觉得太累了。你教的很好,不关你的事。”
按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开始继续揉着。
“那我们去找小九爷一起吃饭吧,正好蹭食堂。”
“好,那我再拿一碟点心给他带过去。”
黑瞎子给白栀按着胳膊,等着解雨臣得点心。
点心很快就做好,拿着点心就走了。
没人会阻拦白栀和黑瞎子,半路碰上了解枬,“解枬,花花呢?”
看见是白栀,解枬的精神都好了:“小姐,老板还在办公室里,连饭都没吃呢。我也劝不住,你快去劝劝他吧。”
“行,我知道了,我看你也是刚出来,去吃饭吧。”
解枬终于把解雨臣的吃饭问题转给了别人,浑身都轻松了。
“那小姐再见,我先去吃饭了。”
白栀点点头,然后带着黑瞎子去了办公室。
当当当——
“进。”
解雨臣还在看文件,眼睛都没离开过纸。
“花花,走啊,吃饭去了。”白栀跑过去拿走文件,趴在桌子上,“快点,我都饿了。”
看见拿着文件的白栀和拿着食盒的黑瞎子,觉得被员工气的发疼的头都好多了。
牵过白栀的手,“走,去吃饭。怎么样,今天练的。”
“还行,我觉得我挺有天赋的,下午回去练鞭子。”
黑瞎子看着两个晃晃悠悠的人,直接越过了他们,直奔食堂,食盒也顺手给了解雨臣。
看着黑瞎子饿成这样,解雨臣也加快了步伐,白栀练了一个上午,肯定也饿了。
今天来的晚,食堂只剩下门口的一张桌子了,白栀就坐在那守着食盒,等着两人。
解家的人已经好久没看见白栀了,可是对白栀的害怕已经深入骨髓了,一个个的都不敢出去。
可是不出去不行,怎么样都会碰上。于是他们化敌为友,推推搡搡的往门口走。
“小姐。”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好。
白栀对着他们笑了笑,“中午好。”
看着前面的人打完招呼就被放走了,后面的人也放心了一点。
一群人挤在一起给白栀问好,然后等着白栀的回答,最后就可以跑了。
“等一下,那个…那个四表叔等一下。”
被白栀叫住的那一刻,一群人心跳都停了一瞬,好在只是叫了一个人,其他人直接就弃人跑路了。
四表叔老实巴交的站在白栀面前,“小姐叫我有什么事吗?”
白栀点头,“明天中午或者晚上去解家找我,带着你刚回家的女儿,解家的人都会分到财产,你女儿刚回来也一样有。”
他的女儿是前妻留下来的,只是在她死后,自己精神恍惚,弄丢了女儿,现在好不容易找回来了。
白栀嘴里的财产可不是什么房子和钱,是铺子。
本来解家的铺子有一些是家族共有的,只是家主管着,然后每个月给他们发钱,他们也不是只拿钱不干活。
他们要么是在外面提升解家的影响力,增强解家的名声。要么就是在内,为解家培养下斗的好手,或者是带队下斗。
剩下的拿着铺子经营的家主就不管了,是赚是赔无关主家。
“谢谢小姐。”
四表叔鞠了一躬,热泪盈眶。
他的现任说他的财产是他们儿子的,不让给姼姼,他只能偷偷给,怕现任趁他不在给抢了。
现在好了,主家给,现任不敢抢,他死了现任都不敢抢。
“去吧,这次你可要保护好你的女儿。”
“一定会的。”
四表叔带着感激走了。
从白栀要分财产给姼姼起,他就对白栀和解雨臣忠心一辈子。
“呦~这是谁家的小小姐呀,吃饭都不忘处理家务,这么勤劳。”
黑瞎子看着白栀管家管的这么好,他就觉得白栀受累了。
属于理智接受解雨臣长大会和白栀在一起,但是感情上还是觉得没有人配得上白栀。
“好啦,快坐下来吃饭了。”拿过两人手里的餐盘,对着瞎子曲解道“放心,你也有,只是没告诉你,落在我名下了,我觉得你好像破财,所以帮你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