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柳海昌推了推身旁只穿一条吊带睡裙的女孩。
“去看看是谁。”
说话间，柳海昌已经起床拿起裤子穿上。
女孩揉了揉眼睛，“什么？”
“有人敲门，去看一下。先别开门。”
“可能是送快递的，真是的，一早扰人清梦。”
女孩打了个哈欠，准备去开门。
“穿件外套。”柳海昌皱眉道，“以后我不在，拿外卖、快递，都穿的严实点。”
“知道啦~”女孩声音发腻道，“柳总你好霸道呀！不过人家好喜欢，等等还要一次好不好？”
“赶紧去。”
女孩嘟了嘟嘴，披上外套出门。
以前她穿真空睡裙拿外卖，那些外卖小哥都不敢看她。
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样子，她觉得很有意思，偶尔还会调戏两句。
女孩没在意柳海昌的话，打开了门，“这么早送...”
话还没说完，女孩便被推开。
“你谁啊！”
“干嘛的？出去！”
“快点出去，不然我报警了！”女孩已经色厉内荏道。
她已经认出来了，柳海昌手机屏保的全家福照片。
柳如嫣冷冷地瞥了一眼女孩，“闭嘴！钱文茜。不然我马上让你身败名裂，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个不知廉耻的婊子！”
！！
钱文茜瞳孔一震，神色惊恐！
一时间方寸大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柳如嫣环顾一圈，走到卧室门口，和熟悉又陌生的父亲对视。
柳海昌咽了咽唾沫，喉咙发干道，“小，小嫣...”
“你先出去。”
“啊？”
“出去。”
柳海昌第一次看到女儿的这一面，心虚的同时又有些害怕。
“小嫣，你听我解释。”
“出、去！”
“好好好，你别做傻事。爸爸一时糊涂。”
柳海昌穿好拿上外套走到客厅，先是和钱文茜对视一眼。
但没等他说什么，便被女儿推出了大门。
柳海昌想拍门，最后还是放下手，摸了摸裤袋，想要抽根烟，才想起烟和打火机还在床头柜上。
“欸。”
柳海昌深深叹了口气。
他想过自己可能有这么一天，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比他的妻子现场抓女干、发疯更可怕。
......
半小时不到。
柳海昌终于等到门开了，他看到女儿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不由探头看了一眼。
屋内钱文茜捂着脸坐在椅子上哭泣，双肩不停抖动。
上车后，柳海昌启动车子，却不知道去哪。
出差只是他的借口，现在回家只会被妻子察觉到不对。
而且他现在还很忐忑，因为女儿出来后一句话都没有讲过。
柳海昌一咬牙，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
“小嫣，爸对不起你。”
柳如嫣声音平静道，“你对不起的人是我妈。那套房子在谁名下？”
“我的。”
“给她十万，以后断了联系。”
柳海昌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难以置信！
“这件事，我不会告诉我妈。”
“但如果你继续找钱文茜，或者包养其他女生，我会让妈跟你离婚。”
“离婚后，我会跟妈过。还会跟你断绝关系。”
“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不同意，我现在下车。”
柳海昌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儿。
陌生！
太陌生了！
“爸知道了，不会再犯了。小嫣你...”
“送我去学校。”
柳海昌乖乖启动车子开往财大，他竟然被女儿的气势给镇住了！
路上柳海昌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车子停在校门口。
柳如嫣最后说了句，“给我准备三百万，还有以前我的压岁钱，全都给我。”
“三百万？！小嫣，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给不给？”
柳海昌沉默好一会，点点头，“给。”
柳如嫣下车，连声招呼都不打便关上车门，望着熟悉的校门，眼神复杂，随后抬步往里走去。
车内的柳海昌听到后面喇叭声，才回过神。
他的女儿变了。
变成熟了，他只希望这不是一件坏事。
随后他去银行取了十万块钱，想了想又多取了五万。
他知道钱文茜没那么容易打发，多取五万是备用。
回到高盛花园后，他整理好情绪敲响了门。
家和一个替代品，他知道怎么取舍。
只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钱文茜虽然红肿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但已经收拾了好行李。
接过十万块钱后，亲了他一口便拖着两个行李箱离开了。
没有纠缠，没说再偷偷保持关系，甚至就连分手泡的机会都没给他。
过程远比他想的要简单，但却让他心绪更加难定。
柳海昌坐在有些凌乱的客厅里，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烟雾缭绕中，柳海昌起身离开。
他要把这套房子给卖了，彻底结束这件事。
否则他的女儿可能真的会跟他断绝关系。
......
才隔了三天，回到校园的柳如嫣像是被砸伤，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甚至连女生宿舍楼在哪边都要问人才知道怎么走。
寝室里空无一人，柳如嫣坐在椅子上愣神。
“如嫣？你回来啦？”
“你已经好了吗？”
方蔓和李慧慧快步走到柳如嫣身旁，很是惊讶。
“我没事。”
“真的吗？昨天你...”
方蔓拉了拉李慧慧的胳膊，朝柳如嫣说道，“没事就好，我们担心你出什么意外。你吃过了吗？”
“还没，你们吃了吗？”
“刚吃完。”
“能陪我去食堂吃东西吗？我请你们喝东西。”
方蔓和李慧慧面面相觑，眼神都有些奇怪。
眼前的柳如嫣明明是她们认识的那个室友，可偏偏给她们一种陌生的感觉。
就连柳如嫣的说话方式都让她们感到怪异。
而且柳如嫣还说要请她们去喝东西，而不是让王飞飞买来。
不过不管怎么样，有人请客喝东西总是好的。
李慧慧高兴道，“学校里新开了一家奶茶店，第二杯打折，要是第三杯也打折就更好了。”
柳如嫣看向两人身后，“乐，乐雅菲呢？”
“她？不知道，下了课又不见人影了。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
柳如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们去喝吧，给她带一杯。”
两人觉得更奇怪了，柳如嫣和乐雅菲平时说话最少，关系很一般。
但更让她们俩震惊的是柳如嫣接下来的话。
柳如嫣像是吃饭喝水一般的神情语气说道。
“我被砸伤了，记忆有点混乱，有些事不记得了，你们跟我说说开学后发生的事情吧，嗯，所有的事，尤其是跟秦然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