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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破军谋主,天下豪雄,世之大才归于江南

    那少年侯爷一句话落下,先前的赵大官人身躯瞬间僵硬住了,脑子嗡的一下,太子姜高看他一眼,而后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有司。”

    当地郡城的郡守滚下鞍来,叩首道:“臣在。”

    姜高淡淡道:“不曾想,这天下还有这样一位民间的皇帝,且去看看,这位陛下家里,还有几位嫔妃,周围,又有多少大臣。”

    这一句话落下来,周围官员皆是死寂无声。

    太子姜高在朝堂内外的声望极高,他亲自开口,怕是要下死力气去查。

    这样的事情,说得越轻描淡写,查起来就会越狠。

    说话越淡,事情越大。

    那位赵大官人满脸惨白地看过去,看到自己后台的后台脸色煞白煞白,虽然还在那里弯着腰,却似是已经死了似的。

    完,完了……

    当代天下最顶尖的虎蛮骑兵亲自有两位翻身下马。

    一身披甲重装大步过去,直接把瘫软在地的赵大官人叉起来,徐慧兰徐云侠兄妹恍惚许久,不能回神,对他们来说,几乎不能惹也惹不起的存在,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送走了?

    秦武侯……

    姜高微笑温和,道:“未曾想到会有这样的乱民,欺压百姓,倒是让秦武侯见笑,在下已设下宴席,秦武侯不吝赏光。”

    他顿了顿,语气温和道:“也请您谋主之母也来。”

    太子亲自相邀。

    但是徐慧兰却只是想着去见自己的儿子,她一介妇道人家,也没有见过太子这样的顶尖权贵,李观一看出来,主动开口笑道:“是想要见元执了,殿下就不要打扰母子团圆了。”

    姜高温和笑了笑,道:“是如此。”

    “那么,高不挽留。”

    “有恶霸横行乡里,欺压百姓,而我没有发现,这是我的失职,还请几位原谅。”

    他就坐在马上,深深一礼,神态颇为诚恳。

    旋即才邀李观一等前去前方城池外宴饮,李观一则招手让凌平洋前来,让这位名将亲自点人马,送元执的亲人家眷前去和他团聚。

    凌平洋是骑将,五重天内气修为,但是结阵之中速度极快,所率领的又是麒麟军麾下最为精悍的重甲具装骑兵,在麒麟军诸将之中。

    凌平洋不是最能打的。

    但是若是论及长途奔驰,以及保护他人的任务来看。

    哪怕是怒鳞龙王也不及他。

    擅长高速长途的袭杀,又极擅长护持保护。

    凌平洋领命,道:“主公放心,但有平洋一条性命在,定要将老夫人送往江南之地,让先生一家团聚!”于是才亲自点齐兵马,保护着徐慧兰,徐云侠等一并去了。

    李观一自则是从容不迫,应国本郡州的官员都在,太子姜高亲自接待,极为有礼仪,但是却实质上有看守戒备之心,就只在这一处州郡在,不肯让李观一往前。

    一个十六岁就驰骋四方的名将,诸侯,进入自己国家的内地,任何人都要戒备的,哪怕是陈鼎业都不可能任由其恣意来去。

    在这接风宴上,姜高持杯相劝,只是劝说李观一自水路而行,绕开应国,再前往中州之地。

    李观一倒不在意,只是饮酒,姜高温和,知天文地理,诸艺抚琴,又有美人歌舞,可谓是宾主尽欢,李观一却不去姜高准备好的,招待他的府衙之中,只是道:

    “我的同袍还在外面扎营。”

    “这地方虽然好,却不是我该在地方。”

    “哈哈哈,诸位,告辞。”

    李观一乃骑马离去。

    姜高相送,他缄默许久,看向旁边回来的人,那人半跪于地,行礼道:“殿下,我们去送酒给麒麟军,都是好酒,没有掺杂什么,但是麒麟军的军士却没有一人饮酒。”

    “即便是李观一入城,凌平洋离去,只留下的这些骑兵却仍旧肃然如旧,丝毫不乱,没有懈怠,这是天下的强军,就算是不如我国的虎蛮骑兵,却也足以和一线兵团相比。”

    “这一支军队,对于李观一的忠诚度极高,我们用金银,都没有办法诱惑他们……”

    姜高缄默,看着那少年人骑着马远去的背影,道:“李观一……”一年多前在陈国的都城相见,那还只是个有志向的少年金吾卫,再度相见的时候,对方已是名满天下的名将。

    姜高叹息一声,拂袖让此人退下去了。

    然后才叹息一声,一名女子从旁边走出来,嗓音平淡道:

    “自然是不可能的,用间之计,简直可笑。”

    “听闻李观一给麒麟军都分地了,他们的地在那里,家眷也在那里,主将豪勇又对他们极好,用金银,也只能够蛊惑一人背弃其主。”

    “想要让一人背弃其家,需要的代价可就太大了。”

    姜高看向这女子,模样普通,最多算是清秀,唯独一双眸子沉静至极了,姜高道:“姐姐你说的极是。”这女子微微颔首,道:“是堂堂正正的皇者之师,又有大势。”

    “你现在阻拦他们,是选择正面抵挡其锋,没用。”

    姜高点头,迟疑了下,道:“七王的那位谋士呢?”

    女子眼底浮现出一丝恼怒,这一丝丝恼怒似是直接针对被提起来的那人,冷笑起来:“那个比起女子都漂亮的人,自是跑去了麒麟军。”

    姜高道:“是,差点忘了……”

    “七王阿史那来到这里,一面和我们结盟,一面则也想要联系各方的诸侯,陈国也已见过了,既然有麒麟军来,李观一是秦武侯,他的谋臣肯定要去见见李观一。”

    姜采淡淡道:“随他。”

    姜高无奈,自己这位堂姐素来清淡,年少就入了学宫,是新一代纵横五子之首,生平谈论天下大势,几无所败,年少的时候却遇到一次失败。

    就是被一个同岁数的少年人,提起棍棒,就是当头一下。

    自小出身极好,又聪明灵动的小姑娘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解答之法,当时候直接被一棍子打懵,就眼睁睁看着那少年人扛着棍子,扬长而去。

    自此之后,姜采在面对那青年的时候,就很难保持镇定,现在一手难遇对手的棍棒,也是因为那小子,他们在应国皇城见面的时候,倒是好一段鸡飞狗跳。

    彼此博弈,为了七王之事倒是出了颇为多的争执。

    而李观一回麒麟军之后,已是传来一声洒脱的笑声,道:“哈哈哈,李观一兄弟,当日江州城一别,许久不见,我代七王殿下,在此有礼了。”

    李观一翻身下马,循着声音看去,果然见到俊朗青年在那里微笑拱手,于是也是笑起来道:“有劳先生,吾和七王许久不见,没有想到,七王还会派先生前来。”

    “请,请——”

    于是入内,才入了营帐之中,把帅帐垂下,那青年已是拱手一礼,脸上噙着笑意,温和道:“破军,见过主公。”

    李观一乃一把抓住破军手臂,让他赶快坐下,然后亲自斟茶,端过去,笑着道:“好久不见了啊先生,哈哈哈哈,想煞了我!”

    破军噙着微笑颔首,道:“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主公,只是可惜,镇北关一战,跨越万里疆域之战,以及江南大小十余战,我都不在,有失谋士之职。”

    他端坐在那里,笑容从容不迫,雍容的很。

    只是目光扫了扫,心中多少有点遗憾。

    可惜那元执不在!

    破军在心中颇为不爽一件事情。

    可恶,未曾想到,胜了瑶光,可谋主之职却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夺去了,这什么道理!

    什么麒麟军谋主,什么八门金锁阵。

    主公为何不曾和我说谋主之事,不不不,主公一定是这样想着的,哼,所谓的元执,也只是麒麟军的谋主,我破军,谋天下,那可不只是一军之谋主了。

    破军呼出一口气来,微微抬了抬下巴。

    于是心平气和起来。

    乃闲谈片刻,伸手入袖,取出了一個匣子,按在桌子上,递给李观一,道:“这是我在应国所得之物,乃一枚宝玉,今日见到主公,合该赠送给主公所用。”

    虽然已经不再贫穷,但是长风楼养活的人太多,再加上麒麟军消耗后勤,世家不听话,眼下仍旧是紧巴巴的李观一是以没有怎么推辞,笑着接受了。

    破军呼出一口气来,沉默了一会儿。

    不是,主公,你的剑呢?

    他眼巴巴地看着李观一。

    不是,主公你亲自铸造的剑呢?元执是此刻的麒麟军谋主,有一把,就连庞水云那老头儿都有一把,我的呢?我的呢?!

    他没有看到李观一带着剑匣,嘴角咧了咧。

    坐在那里,脊背笔直,面容沉静从容不迫。

    真的是,一点都不着急。

    一点都不羡慕。

    破军在心里面劝说自己道:

    ‘我可是主公之谋主,肯定不可能和这什么元执,庞水云一样……’

    ‘我的剑,必然是特殊的那把!’

    破军,重整自信!

    乃和李观一谈论天下的局势,道:“主公你现在夺取了江南之地,此是霸业之初,但是却绝对不能够在此地止步。”俊美青年神色沉静,伸出手在桌子上指了指,道:

    “江南之地,虽然是要冲之地,又有天险,任何人占据这里,都可以威风八面,声势大涨,但是却唯独不是王业之处,正因为此刻这地方四通八达,才需制衡各处,加上有什么世家纠缠,想要在内维持稳定,在外震慑四方,已极难了。”

    “往外攻杀,几无可能。”

    “这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以水军守住关隘,应国陈国十万大军都未必能把江南吞下,但是一旦主公想要往外出兵,也会受到应国和陈国同时的攻击打压。”

    “所以,天时地利人和,江南皆局限。”

    破军沉静道:

    “无他,这里是交通之要冲,主公你去各处容易,各处压你也容易;再来,主公之地江南没有广袤区域去蓄养战马,更不必说龙马这样的异兽。”

    “天下浩瀚,天下角逐之一的力量,一定是成建制的骑兵军队,凌平洋手中的那五百岳家军精锐重骑兵,算是一线顶尖兵团的水准。”

    “我今日看了,若是选五百虎蛮骑兵,五百麒麟重骑。”

    “彼此对冲,恐怕胜负也在六四之间。”

    “但是,一旦他们的战马折损,江南之地,竟然没有能够给他们更换的。”

    “一旦他们失去那种胸膛就有八尺之高,几乎为龙,能够承载数千斤的沉重,披着坚硬具装,顶住箭矢和刀剑的声音还可以放胆冲锋的坐骑,这一支军队又要失去多少战力?”

    “而主公的麒麟军步兵虽强,但是若是没有重骑兵在,就会陷入被动,对方的顶尖骑兵不断的纠缠,切割迂回,会让步兵士卒极为疲惫。”

    “江南能有霸业,却难霸天下。”

    “主公您之后,需舍弃江南,奔赴西域之地。”

    破军手指一扫,目光沉静冰冷,微笑道:“契苾力的黄金弯刀骑兵已成,摄政王这一头老狼王的武功被废,他不顾自己的寿命强行重修,导致他时间不多,他击破党项,却没有时间把所有肉都吃干了。”

    “契苾力已在那里逐渐壮大,主公您去了,就能有一支骑兵用,还有李昭文……”

    李观一认真倾听,自然地询问道:

    “我入西域,带何人比较好?”

    破军微笑道:“不知道主公气魄如何?”

    李观一道:“先生,皆是上策?”

    破军回答:“皆上策。”

    李观一回答:“那我要,上上之策!”

    英武浩大的主公,恣意狂傲的谋臣,两个人相对而坐,灯烛的火光在晃动着,手中有茶,就以你我的大愿和野心为酒。

    破军的嘴角微微勾起来,他畅快地大笑着,然后回答:

    “带一两员将军即可!”

    “主公,孤身入西域!”

    破军说出了当代所有将军都会不认可的战略。

    他其实是个激进,张狂,且冒险的谋士,展开双臂,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道:“要什么补给,后勤,军队呢?主公,您仔细想一想。”

    “那可是短短数年之间,连续更迭数次的西域。”

    “吐谷浑到党项,党项到摄政王。”

    “纷乱至极了!”

    “有名将,有根基,有纷乱的时代,还有一支黄金弯刀骑兵,您需要的,只是亲自过去而已!在这样的时代,最是适合英雄崛起,拉起一整支军势。”

    “以黄金弯刀骑兵来带路,您这样的名将驰骋于西域之中,就以西域三十六部为补给,以西域三十六部为兵团,这天下,皆要沐浴大日的光。”

    “至于您现在的班底,则是在江南积蓄势力,等到我所说,天下大变之时候……”破军的手指重重点在了西域的地图之上。手指猛然一滑,直接将西域,江南联系起来。

    “党项人和西域的圣山就在这里,冬日天寒的时候,这些大山白雪皑皑,被成为圣山,春日天暖,冰雪融化,顺着这山流淌下来,就是大江,自西而东浩浩荡荡而去。”

    “占据这势力——!”

    破军的声音沉静,他起身,俊美的谋士走到那少年主公的后面,弯下腰,从旁边伸出手,指着桌子上的地图,道:“自此,有关中之平原,又有水域运输兵员,战马,兼资平原之殷富,冯江河之险阻,西南前去诸夷,取太平公之声望。”

    “于是,天下大业可成!”

    “自此,应国占据群山之北,中原之地。”

    “主公之势力,则背起于关中,和应国交锋之地,占据西域,西南,顺江河而下,直抵江南,又有天下一流水军来回运送兵员后勤,如此长的战线,足以拖垮彼时的陈国。”

    “而陈国,只在主公和应国中间夹缝之中罢了。”

    “此二分天下之计,陈国,不需要存在。”

    他坐下来,看着李观一,微笑道:“不知道,主公是否有这孤身入西域,开边关万里之疆域的气魄呢?到了那个时候,麾下万里之地,就不必警惕戒备于应国了。”

    “如此,才乃是成【王】之基业。”

    李观一回答道:“自该如此。”

    “多谢先生!”

    破军乃大笑,道:“不必。”他沉默了下,坦然询问道:

    “只是不曾想到,主公的谋主已定下来了。”

    “那我回去之后,谁是麒麟军谋主?”

    李观一道:“元执先生是我好友。”

    “是麒麟军的谋士。”

    “也是我的左臂右膀。”

    “但是先生……”

    少年举起杯子,微笑道:“破军先生不同,先生不是麒麟军的谋主,过去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李观一看着破军,道:“伱只是李观一的谋主,自天下过往,古往今来,列国如云,谋臣如雨,往后还会有更多的智者,军师,我们麾下会有不同的军队,他们都会有谋士。”

    “但是从过去到现在,乃至于不知道是天下喝骂还是天下惊惧的那个未来,独属于李观一的谋主,有且仅有先生一个人。”

    破军咧了咧嘴,乃大笑。

    李观一又道:“我也为先生准备了一柄剑器,只是还未彻底铸造完成,是用大祭比武时候得到的那材料打造的,希望可以打造出一把宝兵,至少是玄兵。”

    “只好让先生多等一等了。”

    主公大祭比武时候得到的东西,亲自打造!

    流传后世,玄兵!

    破军的嘴角勾起,压下,勾起,死死压下。

    最后他从容不迫,道:“这,主公倒也是,噗哈哈,不,不必如此用心!”

    李观一笑着道:“应该的。”

    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准备的,但是以李观一的秉性,倒也是不会这样直接地说出来,但是在破军来之前,那银发少女告诉李观一。

    若是和破军一脉相处的话,最好就是有话直说。

    这帮家伙很会胡思乱想。

    来自于初代瑶光笔录里面的劝诫。

    破军心中大为开心。

    “哈哈哈啊哈,主公唯一的谋主,主公亲自铸造宝兵!宝兵啊,比那帮家伙的高一个级别。”

    “瑶光啊瑶光,你有吗?主公亲自铸造的宝兵啊!”

    “哼哼哼,我果然已胜利了。”

    “瑶光啊瑶光,你拿什么赢我?”

    破军乃大得意,于是离去,离去之前听闻李观一说江南世家之事,破军道:“江南的世家啊,这帮家伙确实是不好处理,在那里盘根错节数百年,又因为之前,江南十八州的战阵,彼此联系尤其厉害。”

    “主公打算用文鹤这样的谋臣没有问题。”

    “然而天下的正道,皆是一阴一阳,以正合,以奇胜,江南之地,尚且未曾有新的律例是吧?”

    破军笑了笑,道:“我这里为主公留下了一个人。”

    “霄志,学宫之人,法家儒家弟子双修。”

    “为人恩怨分明,睚眦必报,我将此人叩住,就等待主公你来,可以先遣其归于江南,先定下律例,江南世家这些年来越发骄横起来了。”

    “自以为江南十八州能存续下来都是他们的功劳,文法羁縻,互相承奉,德政不举,威刑不肃,对这样的人,就得要狠狠收拾,世家这种人,一直对他们好的话不行。”

    “因为你一直对他好,后面变得稍微差一点,就会被认为怠慢,还是律法狠狠得收拾比较好。”

    第二日,那位霄志就来了,然后和李观一一番商谈,发现了李观一的小本本,见到上面记录之事,又听说那个赵大官人已给收拾了。

    于是见到李观一的本子上赵佼的名字已被朱笔勾掉了。

    于是霄志觉得,这是个和自己一样记仇的人。

    加上破军一激,元执也在,李观一直接用人不疑,把江南一地律例的事情全部交给了霄志。

    霄志缄默,这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扬了扬眉,调侃笑问:“全部交给我?不去交给那些老一辈?竟然如此相信我……”

    “不知道要如何做?”

    李观一想了想,道:

    “律法严明,不苛责百姓,不宽待世家。”

    霄志咧了咧嘴:“主公,受到过世家的气吧?”

    “主公放心。”

    霄志点头,眯了眯一双如同刀锋般的眼睛,笑得开心无害。

    然后转头把江南世家的名字记录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

    李观一有的他转移誊抄记录下来。

    李观一没有写的,他多增加。

    一州之地的律例主持重订,对于任何一个法家天才都是一件值得期许的事情,尤其是还是个年轻人。

    一出世就要主持一地的律例。

    而不用在那帮老学究屁股后面吃灰,霄志心中痛快!

    于是拍马而去江南了。

    走之前似是想到了什么,道:“主公去学宫的话,记住,一定把一个叫做文鹤的家伙绑回来。”

    “此人不在我方阵营,我睡觉会不安生。”

    “另外,他坑过我。”

    “请主公告诉他,是霄志让您捆他的。”

    “嗯?为何我愿意帮助您?”

    霄志笑着回答:“我和元执交好,你对元执如此,我有恩报恩,自该帮你;况且,当初的太平公也有大名,我的父辈受到过帮助。”

    “主公,他日江南再见了。”

    于是霄志入江南,又一位学宫大才,法家天骄。

    拎着李观一小本本的加强版本,出现在了世家面前。

    而李观一则被应国官僚日日招待,就是堵着他不肯让他前行,李观一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是却丝毫没有焦躁,日日饮酒不休。

    终于,剑狂回来了。

    身上配剑,只剩下五十七柄。

    当年自他派掠夺而来之剑。

    已然,尽数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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