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城渊,我还是那句话,当初我让魏讯的母亲拦着你,不许你见我,就是一考验,你通过了,如今俩家联姻,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蕊基本是绘声绘色的演了一遍。
最后,总结,“阮姐,厉城渊就是一渣渣龙的角色,他肯定会为了继承家业,去娶宴月亮的!不是,我也是纳闷了,这月亮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打不死?”
“人肉做的,怎么会打不死?”
那声音,凉飕飕。
陈蕊缩缩脖子,好奇,“阮姐,看这这样,你跟姐夫是不是已经想好要如何对付宴月亮了?”
“听说‘兄弟阋墙’这四个字吗?”
“姐,我高考语文没及格。”
“祸起萧墙,那是女人在作祟,可要让兄弟反目,也还得是为了女人才行。”
三日后。
阮柠找借口,说自己在家里待不住了。
厉城渊脖子还没好,不能随意走动。
她为了让他放心,便提议,“郑源是不是最近在休假?正好我叫着陈蕊一起,两个都是单身,我顺便做个月老,给他俩牵牵线,也是可以的,怎么样?”
“嗯,晚上早点回来,柠柠,我会想你。”那深情,是造不了假的。
只可惜,如今的阮柠,早就不稀罕了。
不过,做戏做全套,她又总感觉厉城渊貌似是在怀疑什么。
她感动的,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额头,撒娇,“城渊哥,你对我真好,可是我还是不要出门了,一想到你不能陪我,我觉得干什么事都挺没意思的。”
触碰过他额头的嘴唇,像是沾了一吨脏东西一样,让阮柠坐立不安。
而这细微的小动作,看在厉城渊眼里,就是……
“明明着急出去玩,这坐都坐不住了,好了,快去吧,我在家等你回来,乖。”
厉城渊揉了揉她那比丝绸还要顺滑的长发,在上面回吻了一下,提议,“柠柠,我还是喜欢你梳短发的样子,很清纯,也很可爱,过几天,剪了吧。”
“嗯,好,我都听城渊哥的。”
敷衍着离开。
一上陈蕊的车,阮柠就抽了不少酒精湿巾出来,使劲儿擦拭着嘴唇,还剪断被那狗东西吻过的发梢。
陈蕊开车,哭笑不得,“阮姐,我都庆幸厉城渊吻的是你发梢,这要是吻到发顶上去,怎么的?你还准备给自己剃成秃子?”
“也不是不行。”
“……”
郑源等在他们约好的购物中心。
这里是盛源集团向外投资的产业之一。
逛了一上午,郑总带来的两个保镖,此刻浑身上下,都挂满了昂贵的购物袋。
还在别墅的厉城渊,看着一条条黑卡的消费记录,脸上的色彩,也是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郑源,咱们中午吃那人均一万五的海鲜日料吧。”阮柠提议。
郑源心想,反正霍霍的是厉城渊的钱,自己蹭一顿霸王餐,也没什么不好的,便点头表示同意。
进去后,选包间。
经过其中一间时,郑源往里乜一眼,纳闷,“魏讯吗?这么巧?”
等点完菜。
阮柠说肚子有点不舒服,先去了卫生间。
可等到波士顿龙虾都上来了,却仍不见人回来。
陈蕊道:“不会是阮姐遇上什么麻烦了吧?我去卫生间看看,别真出什么事。”
“擦!我怎么把那个主儿给忘了,陈蕊,我跟你一起去,都怪我大意,阮柠怕是真出事了!”
斜对个的包间里。
阮柠伤痕累累,脑袋上都破开了一个血洞,皮肤几乎是没一块完好的,都青青紫紫,甚至还因急速炎症,伤口肿胀的厉害。
她拼命往外爬,祈求,“我,我不认识你,我有男朋友的,他……他是盛源集团的董事长,你别碰我,我不许你碰我!”
“柠柠,我不信你真的失忆了,我才是你的丈夫,以前是我太纵容你了,如今,你必须真真正正成为我的女人才行!”
魏讯一把扯住她骨折的腿,想将人拽回去。
阮柠疼的撕心裂肺。
可料理店里的工作人员,大抵都认识魏讯,没人敢去充当救世主,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瞎。
“我去你大爷的!魏讯,你这TM是真的找死啊!”
幸亏郑源和陈蕊及时赶到,救下阮柠。
人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郑源正在跟厉城渊通话。
背景音里,他能听到神志不清的阮柠,在嘀嘀咕咕,“不要碰我,不要!我爱城渊哥,你不要碰我,不要……”
“城渊,我这回算是觉得,阮柠可能是真失忆了!还有,魏讯跑了,是你爸的人给带走的,咱怎么办?”
硬刚吗?
即便厉城渊亲自动手,把人往死里揍一顿。
可等他痊愈出院,还是会一次又一次仗着芬兰那段形式主义的婚约,继续纠缠阮柠的。
电话彼端。
男人眸色黑沉,手中的水果刀,嗖!一声,被丢出去,正中对面墙壁上的靶心,入木三分,墙皮掉了一地。
他道:“魏丰年不是希望魏家跟朴家联姻?那我倒是有心促成一段姻缘。”
“你的意思是?魏讯跟宴月亮?”
郑源想了想,觉得非常不妥,“城渊,实话实说,阮柠这次把自己亲妈送进去这事,让朴女士非常愤怒,哪怕是亲外孙女,这地位也不如宴月亮了。”
“是吗?可要是朴家只剩下一个亲外孙女了呢?”
“你什么意思?”
厉城渊扯掉脖子上的保护器,丢进垃圾桶。
他是毫发无损,紧抿的嘴角,彻底压实成了一条可怕的直线。
嘟嘟嘟——
没有任何回答,电话直接被挂断。
不出一个星期,魏丰年亲自去跟朴女士谈的婚约。
次日,魏讯被三四个保镖压着,去跟稍微有一些神志不清的宴月亮登记结婚。
等拿了小红本。
宴月亮才清醒过来。
她抖着手,疯狂翻开结婚证。
看着照片里的魏讯,还有写在上面的名字。
最后一丝理智,也在魏讯被塞进车里时,化成没脑子的狂躁,开始对新婚丈夫拳打脚踢。
然而。
下一秒……
“贱人,觉得自己勾引不上厉城渊,就耍手段赖上我?好啊,不是非要跟我结婚嘛,那我就好好看看,你跟我能不能百年好和,永结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