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诺尔一闪身,轻松躲过,嘲讽,“媳妇一个,初恋一个,厉城渊,你TM就是贱,想用你的悲惨命运来合理化脚踩两条船?凭什么?阮柠欠你的吗?”
趁其不备。
艾诺尔砰砰两拳,分分钟扳回一局。
他抢过医生手里的通知书,快速签字,用的是京港市的身份信息。
厉城渊擦掉嘴角的血迹。
就听医生说,“去缴一下费用,病人没有德国的商业保险,按照规定,需要至少五万欧的担保金,我们才能开始抢救!”
老资本的国度,爱与和平就是一天大的笑话!
尤其是德国人。
规矩比人命重要的多!
“五万欧,守护神,你有吗?”厉城渊鄙夷,同时拿出支票簿,大笔一挥,就是二十万欧。
医生看得一愣。
二十万欧,真心不是小数目了!
她迅速跟普通急诊室里的护士喊道:“马上将病人转到特护区,再叫专门治疗VIP的肯林医生下来,整个医疗团队替换成贵宾服务,动作快,快快快!”
看,老资本的医院,真的不是用来救死扶伤的。
二十万欧,足以让你化身为至尊VIP,得到最好的治疗和抢救。
“五十万欧,让你们院长亲自上场急救,他是败血症方面的最高专家,在德国,我只信任他!”
艾诺尔也甩出一张银行卡。
他让医生当场查证了余额,的的确确有五十万欧的现金存储。
厉城渊剑眉紧蹙。
医生拔高音量,笑的喜气洋洋道:“快去请院长,就说来了一位顶级VIP患者!”
阮柠被救了下来。
生命体征恢复正常。
但需要在ICU里至少住三天,才能完全苏醒!
“厉城渊,人差点没死,你现在才想起玩深情?是不是有点晚了?给我滚!”
艾诺尔和厉城渊衣不解带的,一边打架互相谩骂,一边守着阮柠,寸步不离。
有护士来询问,“病人需要注射一些营养液,价格方面的话……”
“最贵的!”
“最高级的!”
异口同声。
继续打。
护士再来,“那个,两位先生,病人体温偏低,您看,能不能帮忙去准备一些保暖的衣物,我们带进去,替阮小姐换上。”
“喂,是我,马上去买几套最好的保暖内衣,尺码……”艾诺尔沉默了。
厉城渊拿着电话,似笑非笑,一副报复很爽的表情,吩咐,“尺码我回头发你手机上,但保暖内衣的质量,我要全德最好的,三十分钟内,送到医院!”
砰!
第N次引发“战争”!
艾诺尔阴阳怪气,“厉城渊,你这会儿倒是好哥哥,好前男友了?那在贫民区,你是忘了自己是怎么为了宴月亮,就去威胁恐吓受伤的阮柠的?”
“那是我和阮柠之间的事,和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在光线昏暗的帐篷里,阮柠又一直捂着伤口,他根本没料到,她会伤的那么重!
男人们打的昏天暗地。
很幼稚!
有路过的医生和护士。
无一例外的,都在嫉妒羡慕中嘀嘀咕咕。
“那位阮小姐是天使下凡吗?居然可以让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为她争风吃醋?”
“是啊,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十万欧的人物,天!别说是如此炽热的真爱了,哪怕是玩一玩的情人,也是赚的呀!”
“哎!阮小姐好幸福,好有魅力,咱们这些凡夫俗子,真是望尘莫及啊!”
经过电梯间。
电梯门刚开,宴月亮就听到了这些窃窃私语。
她也住在这家贵族医院,在十二楼的妇产科。
一护士瞟一眼,小声跟同事八卦,“你看那位,八成是哪家的贵妇人,病房门口都二十四小时有安保人员守着呢,可丈夫一次没出现,跟阮小姐比,啧啧啧,天差地别,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上呢!”
“这就是得了身份,不如被爱!在一场感情里,真不是婚姻关系便能说明一切的!”
“呵呵,谁知道这妻子的身份,是不是用特殊手段抢来的呢?别定性思维,也不是所有夫人都是好的,也不是所有小三一定罪无可恕!”
三四个白大褂,叽叽喳喳的从宴月亮身前走过,坐电梯离开。
宴月亮双拳紧握,嘴唇咬的血肉模糊一片。
原来,原来城渊哥一直找借口不来陪她,却死死守着阮柠那个杀父仇人的女儿?!!
凭什么?
凭什么他在答应三哥,会给孩子一个名分,会让宝宝名正言顺登上厉家户口后,又转头去跟那个贱人纠缠不休?
嗡嗡嗡。
宴月亮的手机振动。
是她母亲,“喂,月亮啊,你和厉女婿到底什么时候能把结婚证给领了呀!
“老三都死了好几个月了,就算咱家救的这个臭小子是厉女婿的亲哥哥,可这事一直拖着,救命之恩也会淡的!”
母亲忧心忡忡。
他们一家能不能彻底翻身,从那个小城镇的贫民阶层挣脱出来。
就看一张写着“厉城渊”和“宴月亮”的合法结婚证了!
宴月亮也烦躁的要死。
她第一次跟母亲大喊大叫,“妈,要不是弟弟搞直播慈善诈骗,让城渊哥知道了,我俩早就去民政局登记结婚,还能一直拖着,给阮柠钻空子的机会?”
“啥?阮家那姑娘,回国了?那……那她、她会不会……会不会把当年你爸的事给查出来呀!”
母亲更慌乱了。
宴月亮咬牙,满眼恨意,“妈,我还是那句话,我千辛万苦才留在了城渊哥身边,你们要想跟着我一起来京港市吃香的喝辣的,就别作,安静点!”
“月亮,你这话是咋说的?当初你爸要不是为了给你凑医药费,能掉包了厂里的那批货?
“没有那批假货,阮家也不至于在污水处理上动手脚,厉女婿的父母也不会……”
“够了!是阮柠一家害死的城渊哥爸妈,是他们,他们才是原罪,就这样,我挂了,最近别找我,我很忙!”
宴月亮心脏怦怦跳。
她捂着胸口,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喃喃低语,“阮柠,城渊哥是我的,他一定是爱我的,我不会让你得逞,不会让你把我的一切再次抢走的!”
一星期后。
阮柠比预计的时间晚苏醒了几天。
跟VIP病房的专职护士打听了一下。
她才得知,原来一直陪在自己床边照顾的,是那位贫民窟的陈先生。
至于医疗费……
“阮小姐放心,我们这里有华人基金会,您的情况,是可以全额报销的。”
这是艾诺尔特意嘱咐,编造的谎言。
还有厉城渊的存在,也被完全抹掉。
八月底出院的时候,柏林已经有点转凉了。
阮柠没有签证,离开医院,就要立刻前往机场,准备回京港市。
路上,自查组来了电话。
他们的态度很强硬,“阮主任,我们给您的时间已经很多了,所以,最多再宽容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们会向警局提交资料,正式申请立案调查!”
结束通话。
陈蕊给她发来一朋友圈截图。
是宴月亮的。
照片里,两人手拉手,和一个中年男人合影。
配文:【城渊哥为了替我预约世界排名第三的心理学家——艾诺尔先生,居然直接找上了艾诺尔先生的表哥,看来,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他本人了,开心,撒花~】
“在愁什么?不想回去了?”
艾诺尔替她办理了行李托运。
走回来,就见阮柠看着手机,脸色不是很好。
她下意识说,“看来这一次,还真是宴月亮赢了。”
“怎么说?”
“厉城渊替她约见了艾诺尔的表哥,我想,我应该没办法预约到他的诊疗机会了。”
而一个星期后,自查组报警立案。
她,会有大麻烦!
那把悬而未决的利剑,到底还是戳在了她的身上!
蓦的。
艾诺尔哈哈大笑。
阮柠蹙眉,“你?”
“阮柠,我们打个赌,看看上帝会不会让他们先见到艾诺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