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用在这里也不准确,但也只能这么说了。
柳舒月叹气:【难怪那日老太婆过来闹的时候,莊老太婆没出现,估计是被大棒子打蒙了,还在家里躲着呢。】
花花:【皇上抓到她的时候,莊老太婆的腿还是瘸的,脸上被抓的血印子是她儿媳妇的,皇上见她年纪大了,又受了伤,只训斥她教子无方,胆大包天,发了五百两银子便将人放回去了】
【她回去之后还想拿两个儿媳妇出气,谁知两个儿媳妇也不是善类,见这个家彻底完蛋了,便拿了莊老太婆的私房钱跑路,家里连根针也没剩下。】
莊老太婆是陈家的媳妇,王大棚是她的侄儿,说到底,王家的媳妇根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柳舒月便好奇:【难道王家人允许儿媳妇这么做?她就不怕王家人报复?】
花花:【你别忘了,王家靠的也是你爹,大家都知道,春闱事情爆发后,皇上马上就跟你爹算账了,王家现在自顾不暇,王大鹏的儿媳妇逃回了娘家,王家人去要人,还被她娘家人泼了一身鸡粪,两边闹得不可开交,保长和衙门里的也不敢帮王家人。】
【县城里的人大多都跟王陈两家有仇,这些人欺男霸女的事情做多了,现在走夜路都被人砸狗屎,别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谁也不会帮他们。】
报应!
瓜吃够了,困意上来,柳舒月在吊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我先睡会,渣爹的事有结果了,记得叫我。”
她相信皇上的办事效率很高,要不了多久,便就结束姜安。
太阳的光线透过树叶,兮兮松松地撒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柳舒月很快睡去。
迷糊之间,她又回到生活了五百来年的地方。
梦见她还是小绿茶的时候,身边有好多同伴。
然后时间慢慢过去,土地慢慢抬高,照顾他们的人类换了一代又一代。
身边的兄弟姐妹有的得道了,引来大家的羡慕。
有的慢慢枯萎,从天啊嗯的生活中消失。
再后来,经历过了很多的事情,以前的小平原变成了山,她还没有化形成功,只能跟着土地前往更高处。
高处风云变化非常快,早晚的温差也非常大,刚开始的时候,她很害怕,后来发现山上还有其他人陪着。
她也慢慢适应了气温差,一切都往好的地方变化。
又过百年,身边的花花草草们,除了死掉的那一批,其余都飞升了,只剩下她。
她只能每天期盼苍鹰能飞来,跟她聊一下外面的事情。
她知道了历史变迁,知道人类剪掉了辫子,后来甚至看见了很多穿着古怪的人类。
他们还用奇怪的小方盒子和自己拍照。
她觉得很开心,想快点化形,变成人类,混入人类的世界,看看他们的世界。
终于,化形的那天到了……
“太好了!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老娘了,哈哈哈!”
她刚化出半个身子,根部还没从地里抽出来。
头顶突然乌云密布,汽云盘旋。
一个男人浮在半空中,他的头顶九天劫雷蠢蠢欲动。
她被这股威压弄的喘不上气,心里大喊:“哪里来的傻叉,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能渡劫呢?”
“傻叉,你要遭雷劈是你的事,别过来啊!”
雷云缓缓靠近。
男人抬头对着天,愤怒大叫:“五百年前你承诺我,只要我熬过九世,便让我们相遇,可如今九世了,她在哪?王八蛋,你骗我!”
“你不让我找她,我偏要!你不让我飞升,我偏飞给你看!”
“谁也不能阻拦我找到她!”
两道天雷如银龙降下,刺的人眼睛发疼。
柳舒月竖起中指大骂:“傻B,挑衅天道,被劈了吧,活该,哈哈哈!”
男人和天雷周旋起来,突然向她奔来。
最后的三道天雷穷追不舍,拧成了一条雷龙,朝他张开大口。
柳舒月的双腿还差一点就能化形,从地里抽出来了。
她拼命地拔腿,焦急叫道:“大哥,大姐,大爷,奶奶,你慢点儿,等我跑了再过来成不?”
两道身影急速靠近,柳舒月快哭了。
别人化形乐滋滋,她化形却遭雷劈,还是别人的雷!
这合理吗?
“贼老天,我和你拼了!”
男人突然停住,朝天雷竖起中指。
柳舒月麻了:“我草,你疯了!敢挑衅天道?”
“是嫌雷不够猛?你又不是天道私生子,何必冲动呢?”
天雷也怒了,雷电之力大作,照亮了半边天空。
自上而下朝男人猛冲过去。
此时她双脚刚好化形,就在逃离的瞬间,迎着雷光,看见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不要!”
柳舒月从吊篮上猛地蹿起,眼前天旋地转,从上面掉入一双温暖结实的臂膀里。
睁开眼睛,看见周云深眉头紧锁,气息急促地瞧着她。
“周、周云深……”
她伸手触碰周云深的眉眼。
他眉头蹙了蹙,抱着她站起来,坐到旁边的石凳上,将人放在怀里。
“若不是我正好回来,你就从吊床上摔下来了!”
“三花!”
三花从暗处出现,一脸愧疚地跪在前面。
她见主母睡得熟,家里又没外人,便松懈下来,小小地打了个盹。
没想到就这一会儿,差点出事。
三花羞愧道:“属下领罚。”
“嗯,自己看着办。”
三花退下后,周云深看向姜舒月,眉头才松散开。
握着她乱摸的小手,无奈说道:“以后不许睡吊床,摔下来伤到怎么办?”
“周云深……”
她小嘴瘪起来,往下一垮,像极了小孩要哭的模样。
周云深有点慌。
他没说重话啊,怎么还哭了?
是因为罚了三花?还是因为不许她睡吊床?
她和吊床的感情有这么深厚?
“你、你别哭啊,你若喜欢在院内午休,我让人给你做几张好看的摇椅便是,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当!”
“周云深,我……我梦见……”
她忍不住嗷嗷地哭,像被抢走玩具的小孩,哭的脖子都红了。
周云深真的慌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梦里都是假的,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