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便来到了二月中。
今日的长安城格外热闹,李世民一大早便带着文武百官来到了灞桥,迎接出征松州凯旋而归的将士们。
周围站满了期盼的百姓,一个个手里都提着篮子,篮子里面放着酒水和各种精美的糕点。
他们都在期盼着自家儿郎的归来。
众人驻足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突然,军旗招展一条一眼望不到头,浩浩荡荡的长龙由远及近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大家快看!他们回来了!”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惊喜的欢呼。
“咱们的大英雄回来了!”
…………
众人欢呼雀跃,在场的女眷几乎都双眸泛红,因为今日是凯旋而归的喜庆日子,所以她们都强忍着激动的泪水不敢哭出来,生怕坏了气氛。
一刻钟之后,刘弘基和牛进达率领着大军走上了灞桥,来到了李世民的近前。
“那小子呢?”李世民看了两人身后一眼,并没有看到房俊,顿时一愣。
“陛下,二郎他……他回梁国公府了!”刘弘基犹豫了一下,拱手回道。
“二郎他说不想看到悲伤的场面,所以就先回去了!”牛进达见李世民神色不悦,连忙补充了一句。
想到那些枉死的将士,李世民随即释然,胜利的喜悦也因为这一句话直接化成了泡影。
大军凯旋,有人欢喜就有人忧,看到自家儿郎回来,自然是欢天喜地,看到队伍全部走完,却依然没有见到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现场好多人都哭成了泪人。
…………
与此同时,梁国公府。
当家主母卢氏带着一大群女眷在府门外翘首以盼。
“夫人,二郎回府了!”老管家房福一脸兴奋的从远处小跑而来。
众女闻言,美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大街的拐角处。
可接下来的一幕,直接把一众女眷看的是目瞪口呆。
因为她们看到房俊竟然骑着一头吊睛白额大虫,晃晃悠悠的往这边走来。
“媚娘,二郎他骑的是……”李漱扭头看向一旁的武媚娘,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好像是大虫!”武媚娘一脸震惊的回道。
“二郎!”待房俊走近,念子心切的卢氏连忙上前迎了上去。
“阿娘!”儿行千里母担忧,房俊看着明显清减了不少的便宜老娘,顿时眼眶都红了,闪身跳下了虎背,跑到了卢氏的面前。
“黑了,瘦了,也更结实了!”卢氏拉着他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一脸心疼的说道。
“阿娘,一个月不见,您清减了不少!是孩儿不孝,让阿娘担心了!”房俊一脸激动。
“好!好!好!我儿回来就好!”卢氏也是激动的不行。
“二锅,抱抱!”小奶娃房遗则迈着小短腿,来到房俊面前,奶声奶气的开口索抱。
“你没拉裤子上吧?”房俊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小老弟。
没办法,这小子每次拉裤子上了,都会找人索抱。
“二锅,我没有拉粑粑……抱抱……”房遗则摇头,磕磕巴巴的说道。
房俊见状,直接掠过了他,一手一个,将李漱和武媚娘揽入了怀中。
“高阳!媚娘!你家郎君回来了!”房俊分别在她们脸上香了一口。
“郎君……”李漱和武媚娘一脸激动的齐声唤道。
“呜呜呜……阿娘,二锅不抱我,他抱姐姐……”房遗则见便宜二哥如此态度,顿时小嘴一瘪,委屈的不行。
“二郎,还不快哄哄你三弟!”卢氏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阿娘,他肯定是拉了!不信您看看!”房俊看了一眼小奶娃,一脸嫌弃。
“哎呀,阿娘,老三真拉裤子上了!”大嫂杜氏抱起小奶娃,检查了一下,急声说道。
“咯咯咯……”一众女眷见房遗则皱着小眉头,嘟着嘴不说话,跟个受气包似的,都不由被逗笑了。
随即,一行人欢天喜地的回到了府内。
…………
“二郎,候君集一事处理的不错!”书房内,房玄龄看着房俊,一脸欣慰。
“阿耶,我们已经把侯家得罪死了,要做就要做绝!必须得把候家连根拔起,绝不可留有后患!”房俊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给为父吧!你还是把心思花在你与高阳的大婚上吧!
国师已经帮你们选好了日子,就定在这个月的月中!”房玄龄沉声说道。
“不止高阳,还有安澜!”房俊微微一笑。
“你是说安阳公主?”房玄龄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嗯,没错!这次大婚,孩儿要迎娶两位公主!”房俊点头。
“那长乐公主你怎么办?”房玄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
“长乐乃是嫡长公主,娶她怕是要费一些周折!应该要等到打完高句丽之后!”房俊回道。
“唉,二郎,你一下子娶这么多公主,往后的麻烦怕是会不少啊!”房玄龄一脸忧色。
这李唐皇室的公主就那么多,娶一个就少一个,这好处都让你一个人给占了,别人还不对你恨之入骨啊!
“阿耶,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只要我娶的公主够多,那我就越安全!”房俊洒然一笑。
呃……
房玄龄闻言,微微一窒。
合着这小子打仗压根就不是为了军功,而是公主啊!
…………
是夜,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个晚饭,又聊了许久,这才各自散去。
因为两人大婚在即,婚前不宜见面,以免招人闲话,李漱吃完晚饭便恋恋不舍的回公主府了。
“二郎这伤口还疼吗?”后院浴室中,武媚娘看着房俊手臂上那一道狰狞的伤疤,心疼的美眸泛红。
“早就不疼了!”房俊摇头,“一道伤疤而已,相比于那些死去的兄弟,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候君集那贼子是真该死!”武媚娘娇声骂道。
“好了,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房俊摆手,看着眼前这魅惑众生的妮子,目光突然变得炽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