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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他只是想睡她

    是秦悟!

    看到时念镇定下来,秦悟放开了她。

    “跟我走。”

    随后握起她的手腕,拉着她就朝酒店的后门而去。

    一个人有没有恶意,时念感觉得到,她二话不说,紧跟上他的脚步。

    直到坐上了秦悟的车,时念才松下一口气,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眼,“谢谢你,学长。”

    “去哪里?”

    “清俪苑。”

    有护工在,时念今晚不去医院陪护了,被秦豫垣折腾了一顿,她衣服脏了,得回家去换。

    秦悟看着时念的脸,迟疑半刻,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去顶楼?”

    时念顿了一下,转眸看他。

    秦悟目光落寞,又解释:“一直找不到你,就去了监控室,看到你乘坐VIP电梯从顶层下来……”

    他其实是想问,她为什么会和三哥在一起,两人表现得那样亲密……

    时念动了动唇角,“嗯”了一声。

    她不想对他解释,便转移话题:“秦豫盛的人也看了监控吗?”

    秦悟摇头,实话说:“监控室有三哥的人看守,大哥进不去,但是他让我进去了。”

    时念舒了一口气,秦豫盛没有看到监控,就不知道她的小动作,即使他怀疑她,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但是……秦豫垣会看到啊!

    时念又默默担心起来,她拒绝当他的情人,他又拿住了她的把柄,会不会报复她?

    秦悟开车,送时念回家,脑海中却不停回想着监控里的画面。

    秦豫垣抱着时念走入总统套房,举止十分亲密,他知道那是秦豫垣故意让他看见的。

    又想起前不久,他还傻傻地去求秦豫垣为时念的父亲配肾……

    秦悟忽然发现自己就是笑话一场。

    半晌他又自嘲道:“先前我还为你父亲的肾源担心,现在知道有三哥在,想来这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时念转头看向秦悟,心中沉闷。

    虽然她和秦豫垣的关系已经不纯洁了,但她拒绝了他,就不想让任何人误会,然后各种浮想联翩,说三道四。

    她为自己辩解:“学长,秦豫垣是我的小叔叔,我和他,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真的吗?”秦悟眼中闪烁着光。

    时念蹙了下眉头,又“嗯”了一声。

    还不待秦悟高兴,只见时念又说:“你是他的弟弟,你也是我的小叔叔。”

    秦悟:“……”

    时念转头看向车窗外,她不傻,她能察觉到秦悟对自己有好感,但她不喜欢他,所以不会给他半点希望。

    告诉他自己和秦豫垣没有关系,并不等于在给他机会。

    与秦豫垣闹掰后,后来的几天两人没再联系过,中间孟染找过时念一次,打探她那天晚宴上的消息。

    时念冷冷道:“妈,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至于有没有达到你们的期望,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但如果你答应我的做不到,这就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母亲。”

    孟染还想说什么,时念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

    彼时时念在医院准备请假,她的手术安排在明天,术后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而且马上就毕业了,她想提前结束实习期。

    闭眼平复了一下,时念走进办公室向傅晏笙说明情况。

    “傅老师,麻烦你了。”

    傅晏笙看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但也毫不迟疑地给她批假。

    时念走后,傅晏笙给秦豫垣发消息:“时念明天手术。”

    秦豫垣:“出来喝一杯。”

    京城高档会所,包间内。

    傅晏笙到的时候包间内烟雾缭绕,哄吵不断,老四陈默等人在一边打麻将斗地主,秦豫垣却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进来时候,老四等人站起来向他打招呼:“傅医生来了。”

    傅晏笙向他们点头挥手,然后朝秦豫垣那里走去。

    “少抽点烟,肺还想不想要了。”

    傅晏笙坐在秦豫垣对面,给自己和他各倒了一杯酒。

    秦豫垣薄唇挑了挑:“戒不了。”

    摁灭烟蒂,端起酒杯和傅晏笙碰了一下。

    秦豫垣有两个兄弟,一个是远在海城搞事业的陆辰俞,另一个是中医大教授傅晏笙。

    傅家是中医世家,和秦家是世交。

    而傅晏笙不光是他的好友,也是他的医生。

    傅晏笙瞥他一眼,挑唇嘲笑:“我说秦爷,你喜欢人家女孩,就认真追,弄什么协议,这感情和生意是两码事。”

    秦豫垣掀起眼皮看他,神色淡淡:“你是瞎了么,哪里看出我喜欢她?”

    傅晏笙啧了一下,“那你这副郁郁寡欢的死样是为哪般?”

    秦豫垣冷哼,支起长腿靠在沙发上,有些怅然。

    “我只是想睡她,但她太有原则,没意思。”

    傅晏笙又为自己倒了杯酒,神色难得认真:“时念不是随便的女孩,你想找没原则没底线的女人一大把,干嘛看上她。”

    看见秦豫垣沉默,傅晏笙好言相劝:“不是任何事情都能当生意去谈,你想要人家,就真心点。”

    秦豫垣抬眼觑他,哂笑:“你这话,倒和她说的有些相似。”

    傅晏笙笑笑,“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秦豫垣不以为然,但却眯上眼睛,心里想着时念的名字,唇边勾起一道冷弧。

    他秦豫垣活这么大,虽然不爱女人,但岂能有拿不下的女人!

    这是耻辱!

    次日上午,是许娆陪时念来医院做手术的。

    时念在病房里还没有进手术室,许娆就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念念,是我没用,找不到肾源……”

    时念动了动眉梢,无奈地给她递纸巾。

    “别哭,我又不是要死了,你帮我瞒住父亲就可以了,千万别让他知道。”

    昨天时念跟父亲说谎,说她被学校选中,要去参加一个外地的中医学术交流会,机会难得,她不想错失这次机会。

    时源很开明地同意了。

    可实际上,她的病房与父亲的病房只有一层楼相隔。

    许娆哽咽问:“念念,你害怕吗?”

    时念无奈:“害怕呀,谁即将失去一个肾不害怕的。”

    “念念,你真好,真勇敢。”

    时念摇头苦笑:“我不好,也不勇敢。我是一个普通人,吃五谷杂粮,有各种情绪,说实话,刚开始我很排斥捐肾,察觉到这种自私,我非常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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