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要动手时,云苏还是冷静了下。
首先,步月只是被用了软筋散,没有什么性命之忧,过几个时辰自然就恢复过来了。
其次她虽然有海月石,可以用一些法术,但海月石里的法力是用一点就少一点,每一点她都得用到刀刃上,显然现在这种情况并不是非用不可。
最后还是那句话,在玄灵宗,她能不惹事还是不要惹事。何况跟进入藏书阁不一样,这个丁宣一看就是有人撑腰不怕惹事的主哇,要是她受了委屈必然要去灵药峰告状了,云苏可不想把事情闹大。
综上,云苏在对上丁宣看过来的视线后,默默后退到了一边,“我什么也没看见,您请自便!”
那啥,当我不存在就行!
“怂货!”
丁宣冷笑了下,她还以为这新弟子有多大能耐呢,不过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云苏被骂的扁了扁嘴,心中大叹自己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丁宣掏出小瓶子,把里面的醉情散倒入石桌上的茶水里,晃匀后又把茶壶在原来的位置上放好。
放好后丁宣就皱眉看向云苏,因为就在她刚才做那一系列动作时,旁边的云苏就蹲在那里咔嚓咔嚓咬苹果,扰的她心烦。
正啃苹果的云苏被盯的一愣,抬眸看了看丁宣,马上就懂了,“了解!我撤!”
说完云苏就马不停蹄的离开,只是还没走出几步,便有一人御剑而来,他落到院中后,径直就朝石桌上的茶水走去。
“凌霍小师弟的茶可是极品,用来解渴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说着时,丁宣来不及阻拦,口渴的那人倒了杯茶已经下肚了。
“只是这味道怎么有点怪怪的?”他品了品,又看了看茶杯,怀疑道,“茶坏了?”
没坏,只是被加了点料而已!
云苏躲在走廊上的柱子后面看好戏,视线落在院中的那人身上——樊胡!
樊胡皱了皱眉,虽然味道有点怪,不过也不管了,他刚从沙漠中回来,口渴的很,便想再倒一杯,但被丁宣及时夺走了茶壶。
对上樊胡疑惑的视线,丁宣只好讪讪笑道:“这壶茶坏了,我再给师伯沏壶新的去!”
这时候把步月拖走的花方正好回来,看见院中多了一个师伯,吓了一跳。
“怎么感觉有点热?”
樊胡灌了一杯茶水,非但没有把从沙漠带回来的热气消下去,反而比在沙漠时更热了。
花方人有点傻,啥情况?
丁宣的脸就有点白了,一向端方有礼的师伯你啥时候变的手这么快了!
这可咋办呐!
丁宣看樊胡燥热的额头上都是汗,不自觉后退了两步,心中有点害怕,虽然樊师伯也挺不错的,但她看上的是凌师叔啊!
她可不想和樊师伯那啥!
“这茶、该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吧!”
樊胡极力忍耐着,终于觉察到了什么不对。不过他还没有很慌,不就是点情药吗,他用法力逼出来就是了。
但丁宣为了赖上凌霍,竟然出这种阴招!他定要去丁师弟那里告她一状!
丁宣又害怕的后退了两步,要是让她爹知道了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肯定又要关她禁闭了!主要她真的睡了凌师叔还好,罚就罚呗,可人她还没睡到啊!
要不是她打不过樊胡,她都想杀人灭口了!
樊胡本来以为把药逼出来就没事了,但是闭目打坐了半天,药一点没逼出来,反而因为法力的催动,药劲儿越来越大了!
“你到底用的什么药!”
樊胡几乎是咬牙切齿质问的,和丁宣一样,他也想杀人了!
丁宣还从未见过樊胡发脾气,咽了口唾沫,目光就落在了身边的花方身上,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不就让花方给樊胡解药得了。
说实话,花方挺想的,樊胡不仅一表人才,还端庄雅致,又是如今玄灵宗的法尊,要知道,整个玄灵宗也只有两位尊位,一个是闭关了的药尊,一个就是樊胡了。
要是攀上他,自己的前途可就一片光明了,她做梦都能笑醒!
但是想到朱秦,她浑身就打了个冷颤。
朱秦暗恋樊胡是整个宗门都知道的事,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用药睡了樊胡,大概会被她用手中利剑劈成两半吧!
想到自己血淋淋的那种惨状,花方连忙对丁宣摇头,“不行不行!”
丁宣又白了她一眼,真是没用!
然后两人的视线一致望向了不远处躲在柱子后面看热闹的云苏。
云苏对上两人的视线,僵硬了下,这俩人要干啥!不会是想让她给樊胡当解药吧!
云苏扔了苹果,转头就跑,但被丁宣几步踏风就追了上来。
“往哪儿跑!”
“喂喂!你干什么!放开我啊!”
云苏被丁宣扯进了一个房间,被塞进柴房的步月听见云苏的叫喊,急的满头大汗,但却是无论如何手脚上也挤不出一丝力道!
云苏还没在房间里站稳,脸红的跟煮透了的虾一样的樊胡也被扯了进来,丁宣啪的给两人关上房门然后上锁,之后还在外面大喊,“樊师伯,我这会儿去喊朱师伯肯定来不及!您就先将就将就吧!”
将就?!
里面的云苏听愣了,想砸桌!
樊胡却是没管那么多,挥手扔出了个隔绝法阵,又哐哐哐封了自己几个穴位,就朝云苏拧眉道:“还不快过来给我解药!”
哈??!
云苏脑子有点僵,嘴都瓢了,“咋咋咋解?”
他他他不会要和她那啥吧!
云苏就纳闷了,十年不见,樊胡都这么开放了吗!让人那啥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她记得以前有一次樊胡被狐狸精迷了,他不是就算中了药,也宁死不从的吗!
眼见云苏裹紧了衣服,后退出老远,樊胡快气炸了。
这家伙该不会以为他说的解药是男女之事那种吧!
樊胡的冷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严华,你不会以为我认不出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