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傅霆琛轻抚着时晚的发丝,那双墨眸中有着深不见底的幽色。
时晚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信,伸手抱着他腰部的手微微收紧。
“看来当初无意间救下一一,都是注定好的,”
她仰起头,眉眼弯弯的看着傅霆琛。
“阿琛,命运还是眷顾我们的,对吧?”
眷顾?
的确。
傅霆琛看着眼前那双满是自己的美眸,眼神温柔了几分。
“嗯,”
他俯首吻了吻时晚的额头,薄唇轻启。
“每次看到你,我都会这样觉得。”
更准确来说。
每次看到她,才会觉得命运破天荒的眷顾到他的身上了。
傅霆琛的话,让时晚感受到了浓稠到化不开的爱意在四肢百骸中蔓延开又汇聚到心口,让她的心软成一片。
“阿琛——”
她松开男人的腰,转而环住他的脖子。
“你也是命运对我的眷顾。”
这个道理前世的她不懂,现在的她却是已经深深的刻进骨髓血液里了。
傅霆琛墨眸微眯,伸手将怀中的柔软身躯压向自己。
他带着偏执入骨的爱意,吻住了时晚的唇。
这一次,温柔的不像话。
甜蜜的气息,在狭窄的车厢里蔓延开来。
另一边,城西别墅内。
“时晚让人将蒙蚩接到了傅氏庄园?”
赫延凝眸看着眼前的刘松,狭长的桃花眼中散发着冷然的锐光。
“什么时候的事?”
他皱眉。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一,一个小时前,”
刘松被自家老板严厉的样子吓到了,当即道。
“您昨天说过,那人随便傅夫人处置,不需要和您汇报。”
赫延差点气结,拿着手边的进口猕猴桃砸向刘松。
“你这个榆木脑袋,听命令也得分情况。”
刘松不敢躲,熟透了的猕猴桃砸在他的身上,惨不忍睹。
“属下知道了。”
“你知道个……”
赫延差点被气得口吐芬芳,揉了揉太阳穴。
“滚出去。”
“是是,”
刘松如释重负。
“属下这就滚,这就滚。”
话落间,就脚底生风的离开了。
赫延听着关门声,眉头皱的更紧。
片刻后,他常常呼出口气后给温谨成打去了电话。
“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温谨成清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揶揄。
“不用忙终身大事了?”
“谨成,”
赫延长腿随意的交叠着靠在椅背上,语气中带着认真。
“你请来的蛊师在哪?”
温谨成没想到赫延直接问到了这个话题上,微微愣了片刻。
“你问这个干什么?”
两人相交这么多年,彼此间算是再了解不过了。
温谨成知道,赫延既然这样问,肯定是猜到了什么。
赫延也清楚,温谨成没有正面回答必然是知道什么。
“谨成,霆琛中蛊的事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我得偿还,”
赫延的声音不紧不慢,语气却格外的低沉。
“时晚把人接过去了,是不是想把司南体内的本体蛊转到自己体内?”
解蛊的方法,他在旁边听的很清楚,也下定了决定。
“赫延,”
温谨成吐出口中的烟雾,缓缓开口。
“你应该知道,霆琛他并没有怪你。”
“我当然知道,”
赫延勾了勾嘴角,语气轻松道。
“只不过我向来不喜欢欠谁的,再说了,”M.biQuge.biZ
他短暂的顿了顿,熟练的从桌上拿起烟跟打火机,一边点燃,一边语调缓慢慵懒的继续开口道。
“我一个大男人身体总比时晚好,由我来当那个新宿主更为保险。”
成为新的宿主,也算是他对自己过错的弥补。
“话是这样说没错,”
温谨成伸手弹了弹烟灰,温声轻笑道。
“但你别忘了,就算你想,时晚也不绝对不会同意或者说放心将霆琛的命运交到你手里。”
这话一出,赫延抽烟的动作顿住,微微上扬的桃花眼缓缓眯起。
他的确没考虑到这一点。
不等赫延说话,温谨成继续道。
“时晚已经打定主意,不管你怎么说都不会改变的,”
他双眸微眯,淡淡道。
“想要补偿,还是从其他途径入手吧。”
电话内,安静了下去。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赫延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低声道。
“我这心软的毛病,该改改了。”
“不用改,你这样很好,”
温谨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十分正经。
“我可不想自己的朋友都是和霆琛一样心硬的,不然我哪能讨得到便宜?”
赫延:……
“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占便宜,”
他嘴角噙笑,调侃道。
“温谨成,你还是人吗?”
温谨成低笑出声,没有再说什么。
赫延突然想到了什么,狭长的桃花眼中飞速的闪过抹什么。
“对了,听说宋微澜那个回来了?”
他当然不是盯着温谨成。
只不过京都到处都是他的视线,想知道一些事情再简单不过了。
温谨成脸上的笑意,瞬间顿住。
听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赫延勾唇。
“看来消息没错,”
他慵懒散漫的笑意带着几分调侃。
“怎么样,需不需要兄弟让人教训教训她?毕竟她当年把你害成那样?”
“不用,”
温谨成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冷沉。
“她的事我自己会处理,谁都不用插手。”
话音未落,便挂断了电话。
赫延耸了耸肩,脸上毫无意外的神情。
是兄弟,就得一起烦恼才行。
不过,倒是忘了问转移蛊虫的时间了。
想到这里,赫延再次和温谨成拨去了电话。
只不过这一次,被直接挂断了。
——
傅氏庄园,书房内。
“记住,”
傅霆琛看着杨熠,俊美的脸上一片冷峻。
“看好夫人,不要让她做任何危险的事,”
他默默微眯,冷冽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
“否则,我拿你是问。”
“……是。”
杨熠颔首,心底却叫苦不迭。
夫人哪里是他能看得住的?
一个不小心又要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了。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敲响。
“阿琛,是我。”
时晚端着杯牛奶,走了进来。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