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苍山县的一处庭院内,一盏摇曳的烛光映照着四男一女的脸庞。
这五人江湖人称——苍山五虎
他们围坐在酒桌旁,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表情,仿佛在讨论着什么事。
窗外,白茫茫的大地被寒风一吹,好似波涛汹涌的海面,一片凄凉。
寒风呼啸着,像鬼魅般拍打着窗户,发出噗噗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男子猛然一拍桌子,震得碗筷跳起。
男子约莫而立之年,他一袭蓝衣,腰间悬刀。
生的魁梧,虎背熊腰,面目严峻,浓眉大眼。
众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得愣住,一时间酒桌上一片寂静。
窗外,寒风呼啸,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哭号,客栈的窗户被吹得噼啪作响。
这男子正是琅琊郡守的亲侄子,苍山五虎之一,原琅琊郡苍山县捕头——箫远峰
箫远峰瞪着桌上的一碗酒,酒面在摇曳的烛光下泛起涟漪。
他的脸色红润,双目中带着深深的愤怒,那股怨气从他内心深处涌出,仿佛要吞噬一切。
众人都知道,箫远峰不服他亲叔叔撤他的捕头职位。
他觉得自己的能力不输于任何人,却仅仅因为调戏一个贱民女子,他的叔叔居然将他的职务撤去了。
此刻,他瞪着那碗酒,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都倾泻出来。
他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他们知道,箫远峰的愤怒不仅仅是因为失去职位。
他叔叔竟然要随便找一个有些武功的江湖人代替他的位置,这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他越想越气,猛地站起身来,一掌拍在桌上,碗筷酒器摔落一地。
酒桌对面,一个中年男子缓缓站起,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悦。
他身穿黑色长袍,衣襟飘飘,颇有江湖气息。
此人也是苍山五虎之一,箫远峰的三弟——倪广麒
倪广麒也有些生气,说道:“大哥,这个箫老儿真是可恶,为了自己的面子,竟然将大哥你的职位撤了。”
箫远峰闻言,眼神一凝。
他心中明白,倪广麒说的没错,他叔叔撤他的职,确实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那个贱民女子的事情,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借口而已。
又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子,咬着一个鸡腿含糊道:“就是,还有箫老儿凭什么即便撤了大哥的职位,也不愿让二哥和三哥代替你成为捕头,反倒让一个素未蒙面,没有入过官场的江湖人,天降职位代替啊?”
这白白胖胖的男子叫李玉胜,也是苍山五虎之一,他身长九尺,膀大腰圆,胖的肚子都垂到膝盖以下,重三百三十斤。
他敞着大肚子,腰带上有一金灿灿的野猪头,猪头的两根獠牙,很是渗人,他的背后背着一个九环大刀。
他虽身材肥胖,但舞的一手好的九环刀,江湖人称:上树猪——李猪儿
他一边嚼着鸡腿一边说话的样子十分滑稽。
他的言语令倪广麒和箫远峰二人纷纷炸开了锅。
倪广麒双眼通红,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个箫老儿就是故意针对我们!!”
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倒是桌上另外两个人倒是一声不吭。
倪广麒看向对桌的白衣男子和一个龅牙女子。问道:“离听雪、曹凯丽你们怎么看这事?”
那个白衣男子翘着二郎腿,右手拿着酒碗,说道:“怎么看?还能怎么看,用眼看!”
白衣男子,名叫离听雪,苍山五虎排行老二,一身白袍胜雪,眉目清秀,给人一种高雅之感。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让人听着就感觉舒心。
龅牙女子名叫曹凯丽,苍山五虎排行老五,一身翠绿色衣衫,底子也不错,唯一的缺陷就是牙齿。
她嘴里叼着一个鸡腿,一边嚼着一边含糊说道:“就是,就是,这个箫老儿真是过分。”
离听雪放下酒碗,淡然说道:“大哥,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曹凯丽也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们二人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跟箫大人对着干。只是觉得大哥你看的太近了,做人什么事要看长远点,你却为这个小事发脾气。”
李玉胜听到曹凯丽的话,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瞪着曹凯丽,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到底跟谁一伙的?怎么能这样跟大哥说话?你们难道不知道大哥现在心情不好吗?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拍着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来。
曹凯丽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离听雪连忙圆场,说道:“四弟够了!五妹说的也不错,我也希望大哥可以看开点,一个官职而已,这事大不了就这样过去。”
突然一个杂役冲进门,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禀报道:“报!箫郎!王黑虎和徐三两位大人拜访。”
箫远峰皱了皱眉,站起身来,说道:“让他们进来。”
杂役爬起来,慌忙应道:“是!”转身小跑着向门外去。
箫远峰端起一个刚倒完酒的酒碗,手指轻轻摩挲着碗边。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凌厉。
他淡淡地说道:“看来,琅琊郡城的比武有结果了,十有八九是和我说找着合适的人来代替我的位置了。”
话音刚落,他的双眼猛然瞪大,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他手中的酒碗瞬间变得脆弱不堪,被他用力捏碎。
瓷片飞溅,酒水和鲜血一同滴落,溅在桌上。
倪广麒和李玉胜见状,连忙凑到箫远峰身前,关切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箫远峰摆摆手,示意二人不要担心。
他接过倪广麒递过来的手绢,擦拭着手上的鲜血。
徐三和王黑虎走进了屋内,他们的到来立刻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徐三双手抱剑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众人,而王黑虎则从腰间取出一张纸张,小心翼翼地展开。
那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和醒目的狗形红印章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那是琅琊郡郡守箫玉鹤亲手所写的任命状。
徐三看着眼前的五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神中流露出凌厉的光芒。
画面在这一刻定格,屋内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王黑虎看着纸张,一字一句地念道:“擂台一役显威风,任命朱顺代替箫远峰为琅琊郡管辖苍山县捕头。”
这一句话,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花。
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众人脸色各异,箫远峰脸色难看至极。
徐三一脸冷笑,倪广麒和李玉胜则是满脸愤怒,而箫远峰则是面色铁青,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离听雪和曹凯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与担忧。
念完,徐三说道:“听到了吗?箫远峰?”
这一声质问,仿佛是冰冷的箭矢,直指箫远峰的心脏。
他紧抿着嘴唇,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徐三,你们什么态度,怎么和我们老大说话的!”倪广麒怒斥道,眼中满是怒火。
“这是郡守大人的旨意,我们也没办法。”徐三轻蔑地笑道。
说完,二人便离开房屋。
李玉胜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徐三和王黑虎的背影骂道:“给我回来!!给大哥道歉。”
说完,李玉胜便拔出背后九环大刀,准备追过去,离听雪连忙起身扯着李玉胜右手,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李玉胜说道:“二哥,别拦我,他们这般侮辱大哥,我怎么能忍!”
说完甩开离听雪便向二人冲去,满腔怒火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挥舞着大刀,气势如虹,仿佛要将徐三和王黑虎一劈两半。然而,只见徐三缓缓拔剑,眼神中透着一股冷静与自信。他轻松地迎向李玉胜的攻击,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一剑击出,力道十足,瞬间将李玉胜的九环大刀击飞。
李玉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大刀在空中翻滚,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他感觉一股剧痛从手腕处传来,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已经变得红肿不堪。徐三这一剑,不仅击飞了大刀,更是在李玉胜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震撼。
徐三满脸蔑视,一语未发,便收剑入鞘。
随后徐三和王黑虎,便转身离开了院子,向院外走去。
他们穿过院门,踏上院外白茫茫的大地。
李玉胜咬紧牙关,强忍着手腕的剧痛,弯腰捡起地上的九环大刀。
显然是不打算就此罢休。
正当他准备继续追击徐三和王黑虎时,屋内突然传来箫远峰的声音:“老四,让他们走吧。”这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李玉胜愣了一下。
倪广麒和李玉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与不甘。
但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服从箫远峰的决定。
李玉胜狠狠地瞪了徐三和王黑虎的背影,握紧手中的大刀,哼了一声便转身走回屋内。
屋内,李玉胜显然不服气,看着箫远峰问道:“大哥,你怎么不让我为你出气啊,他们太看不起您了,这能忍?”
箫远峰微微一笑,摆摆手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这件事不必再提了。”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窗外,看着那片白茫茫的雪地,缓缓说道:“徐三虽然傲慢,但他的实力确实在我之上。”
李玉胜闻言,脸色一沉,不甘心地说道:“可是大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您!”
箫远峰轻轻地拍了拍李玉胜的肩膀,说道:“老四,你要记住,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我们实力足够强大,别人自然会尊重我们!”
李玉胜抬起头,看着箫远峰道:“大哥,我听你的。”
这时,倪广麒走上前来,看着李玉胜的右手,关切地问道:“老四,你没事吧?”李玉胜摇摇头,苦笑道:“没事,只是手腕有些疼。”倪广麒点点头,转身看向徐三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知道,这个仇,迟早要报。
曹凯丽见状,立刻走上前去,温柔地对李玉胜说道:“来,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李玉胜坐下,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干净的粗布和药酒。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
曹凯丽包扎完后,轻轻地拍了拍李玉胜的手背,柔声道:“这几天不要用力过度,以免伤口恶化。”李玉胜点了点头。
倪广麒嘴角微翘,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说道:“老大,听说新上任的捕头明日就来任职,我们不如半路将他咔嚓了,就说是被山贼偷袭不幸丧生,让这个人没上任就毙命了,这样的话,位置不就空出来了吗?“
曹凯丽瞪了一眼倪广麒,说道:“我觉得不妥。”
倪广麒愣了一下,没想到曹凯丽会反对他的计划。
他皱了皱眉,看向曹凯丽,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反对。
曹凯丽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说道:“我们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杀人。这样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大的麻烦。”
倪广麒不屑地撇撇嘴。
离听雪也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凯丽说的对。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气愤而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我们和那未上任的捕头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找他麻烦呢?”
李玉胜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二哥有什么想法嘛?”
离听雪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缓缓说道:“我想见识一下那个新任捕头的实力和如何。”
众人闻言,不禁有些惊讶。
离听雪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今天我在街上闲逛,不少百姓都议论昨日比武的激烈,这让我对这个新任捕头有些好奇。”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的光芒。
“离听雪,你的意思是……”箫远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离听雪微微一笑,说道:“我打算去会会这个新任捕头,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
如果他的实力真的能够胜任捕头的职位,那我们自然无话可说。如果他只是个浪得虚名之辈,那我们再想办法将他赶走也不迟。”
众人闻言,不禁纷纷点头。他们也想知道这个新任捕头的实力如何,是否真的能够取代箫远峰。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就一起去见识一下这个新任捕头的实力吧。”曹凯丽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
此时的箫远峰还在气头上,他婉拒了与一同去。
李玉胜和倪广麒二人因为箫远峰不去,他们二人也不打算去。
曹凯丽看着离听雪,有些犹豫,她说道:“二哥,那咱们还去吗?”
离听雪点了点头,右手持酒碗,一饮而尽。
嫉妒是谷中的朽烂。
嫉妒是会彻底腐蚀你的内心。
当然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嫉妒情绪。
但是我们必须知道这并不是一种好的情绪。
是人心深处幽暗成分尽量克服避免。
更要避免内心的幽暗。
我们一生的成长,其实都在不断约束我们内心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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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大地上,林间,寒风呼啸,两个身影缓行于林间小径。
王黑虎疑惑地问道:“徐三,我总感觉你跟箫远峰之间有些不对劲,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徐三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他调戏的正是我的亲妹妹,徐红儿。”
说完,便说起几日前的事。
几日前,他的妹妹徐红儿上街上买菜。
由于徐红儿生的俊俏,很吸引行人的目光。
恰巧此时箫远峰正在巡视,见到了俊俏的红儿,便见色起意,欲行不轨之事。
当时街上不少行人百姓都看到了,纷纷不敢上前,因为箫远峰太有背景,还有刀呢。
因为这个箫远峰正是琅琊郡郡守亲侄子,苍山县捕头箫远峰,和县令冯至名交好。
不少行人想上前,但是不敢见义勇为,更何况箫远峰腰间有刀,不救还好,如果逞能可能还会被砍一刀,如若惹怒了这个捕头,自己自然没有好果子吃,更何况他还是郡守大人亲侄子,哪怕他杀人,郡守大人也不会处死自己的侄子啊,还没活够,谁都不想冒这个险。
刚好此时徐三正巧路过附近,看到了自己亲妹妹被调戏,身为兄长的怎么能忍?
于是上前去给了箫远峰一巴掌,箫远峰看到是徐三,自然有些敬畏,因为徐三和王黑虎乃是郡守箫玉鹤,自己亲叔叔的左膀右臂,自然不好惹。
于是,这件事被徐三记得很清楚,就是想让箫玉早些付出代价。
为何箫远峰会被如此容易撤职,最大的原因便是,徐三和王黑虎是琅琊郡郡守箫玉鹤的左膀右臂,所以箫玉鹤也得给二人卖个面子,徐三报告了这个事,郡守才会撤除箫远峰的职位。
王黑虎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徐三嗯了一声,然后二人便继续行与林间。
林间的微风拂过,带着一丝丝凉意..........
做人做事啊定要带几分杀气,你就切断了别人欺负你的可能性。
对不好的人,不好的事要有一掌拍死的狠心。
硬要有底气,要有能力收拾残局。
父母家人也许不善言表,但他们的爱会在每个细节里。
家人永远是我们的靠山,是我们的避风港,是我们坏情绪的疏导者,是站在我们身边听我们说,是替我们撑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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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寒风呼啸,苍山县衙内却是一片寂静。
两个男子坐在桌旁,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们的面庞。
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官府,显得有些臃肿,但那独特的官威却不容忽视。
他名叫冯至名,是苍山县的县令。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子,身材矮小,面容刚毅,他穿着黑色的布衣,腰间挂着佩剑,看起来既沉稳又干练。是冯至名的得力助手,张损。
冯至名从抽屉里拿出一幅画像,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正是朱顺。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张损微微皱眉,凝视着画像,沉默不语。
“说说你的看法。”冯志明打破了沉默,声音略显低沉。
张损轻叹一声,“这个小子浓眉大眼的,看着面貌挺老实的,这难不成就是新上任的捕头?”
冯至名微微点头,“对,是他,有些本事,听说那日在台上居然打败了李傲视。”
张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打败了李傲视?这小子有点能耐啊。”他沉思片刻,又道:“不过,光凭这一场比试,也不能完全证明他的实力。
毕竟李傲视在咱们琅琊郡也算是个人物,这朱顺能够打败他,想必也是有些手段的,但是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咱们琅琊郡这边居然还有这般武功高强之人。”
冯至名说道:“明日他上任,上任后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朱顺的来路。”
张损说道:“冯大人,包在我身上。”
冯至名轻声又问道:“那个胡格招了没有?”
张损说道:“这小子就是不招,嘴挺硬的。”
冯至名说道:“那就继续审,直到他招为止!这个案子如果解决了,上边的奖赏一定不低,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张损笑眯眯道:“好的大人,我继续审!一定会让他招的!”
说完张勋便离开此处,向戒律房走去。
冯至名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在这个寂静的深夜,他的心情格外愉悦。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股寒风扑面而来。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仿佛能够感受到那即将到来重赏。
深夜,寒风呼啸,但县衙内的戒律房却是热火朝天。
胡格,那个被抓的年轻男子,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他的身上已经血肉模糊。
张损站在他面前,审讯的气氛紧张而肃穆。
张勋轻声说道:“胡格,你招是不招?”他的声音虽然轻,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胡格咬紧牙关,瞪着张损,一言不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
张损见状,冷笑一声,走上前去,低声威胁道:“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过关?我告诉你,不招的话,后果自负!”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狠辣与冷酷。
戒律房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令人作呕。
张损手持皮鞭,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不时地抽打在胡格的身上。胡格痛苦地呻吟着,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
张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胡格面前,低头看着他。胡格抬头瞪着张损,眼中充满了愤怒和鄙视。
张损冷笑一声,“嘴还挺硬,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说完便将鞭子递给旁边一个衙役,说道:“继续审。”
衙役低头抱拳,说道:“是,张大人。”
张损便转身离开戒律房.......
衙役走上前,轻声对胡格说道:“小兄弟,你就招了吧,我真不忍看到你这样受苦。”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怜悯。
胡格抬头看了那个衙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我没有错,为什么要招?”那个衙役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不肯招,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兄弟对不住了,都是混口饭吃,没办法。”说完,衙役继续抽打着胡格。皮鞭在空气中发出尖锐的响声,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胡格的呻吟和血肉撕裂的声音。胡格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但他始终没有求饶。他心中明白,只要自己松口,他就永远得不到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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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朱顺与父母道别后,便骑着毛驴,背着包裹行走在通往琅琊郡管辖苍山县的小路上,苍山县离朱顺村庄四十里路,也算不得多远。
冬日的早晨,大地被一层薄薄的霜花覆盖,白茫茫的一片。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朱顺的身上,他的脸被冻得通红,但眼中却闪烁期待,也不知苍山县令是什么样的人,好不好说话。
小道两旁,树木的枝条上挂霜花,朱顺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清新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
朱顺骑在毛驴上,心情愉悦,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他的声音悠扬在寂静的小道上,回荡在两旁的树林之间。“我有一只小毛驴,嗯啊嗯啊嗯啊嗯啊啊嗯。”他轻声哼唱着。
红豆也跟着叫了起来:
“嗯啊!”
朱顺说道:“没想到我的曲,红豆很喜欢听啊,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无意之间学会你的语言了,哈哈哈哈。”他轻轻拍了拍红豆,笑着说道:“红豆,咱们真是心有灵犀啊。”红豆仿佛听懂了他的话,昂起头,
“嗯啊!”
一声。
朱顺骑在毛驴上,轻轻摇晃着身体,哼着小曲,心情愉悦。
冬日的树林中,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薄霜覆盖的大地上,银白与金黄交相辉映,美丽如画。
在山林的一处,白雪覆盖,宛如银白的绒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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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凯丽和离听雪二人缓行林间,四周静谧,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树林中回荡。
曹凯丽问道:“离大哥,我们都不知新任捕头长什么样,怎么找他呢?”
离听雪说道:“听百姓说,游侠装扮,腰间刀剑错,知道刀剑错不就好了,还有咱们都知道他必定会经过周围,这不就好找了?”
曹凯丽心中一亮,她明白离听雪的意思。
离听雪说道:“咱们分头行动吧,别聚在一起,如果咱们都聚在一起,如果他从别的路去往苍山县,不就白费功夫?”曹凯丽点点头,心中暗自感慨离听雪的细心。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冬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白雪覆盖的大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感到寒气直逼肺腑,但却让她的精神更加清醒。
曹凯丽抽出腰间双短刀,对离听雪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咱们分头行动。”
离听雪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身影瞬间消失在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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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凯丽独自一人向西走去,她的身影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白雪覆盖的小路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树林中。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踏之声,伴随着令人不安的阵阵铃响。
曹凯丽立马躲在一处山沟之中,小心地探出头来。
她看到一队人马出现在小路上,领头的是一名手持长枪,身材修长的男子,他的身后跟着一群衣着破烂的喽啰。
马铃声随着他们的行进而响彻山谷,令人脊背发凉。
曹凯丽心中一紧,这伙人明显不是普通人,她猜想着这伙人究竟是何来历。
她喃喃道:“该不会是马贼吧,跟上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马队后面,保持着一段距离。
小路蜿蜒曲折。
曹凯丽的心跳得像鼓一样,她紧紧握住手中双短刀,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情况。
“咔嚓”
曹凯丽一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
曹凯丽一惊,急忙止住脚步,身体紧紧贴着山壁,大气都不敢喘。
她心中懊悔不已,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些马贼似乎也听到了声响,领头的那名男子警惕地回过头。
曹凯丽的心跳瞬间加速。
领头男子扫视了一眼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皱了皱眉,对着身后的喽啰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前进。
马队再次启程,马蹄声和马铃声再次响起,回荡在山谷之中。
曹凯丽小心翼翼地跟随着马队,她贴着山壁,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她的心跳依然快速而有力,但她的呼吸却已经变得平稳,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静,不能有任何差错。
马队逐渐走到了一个山腰处。
曹凯丽趁机躲进了一片青松底中,她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的马队,但又不会被他们发现。
她坐在山顶上,紧紧地盯着下面的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