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面前收费的人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交。”
“你！”
这时，一直在旁边的那个中年汉子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收钱的那个船员跑到他的耳边，低声解释了几句，然后汉子脸色一变，看向陈澈的眼神顿时不善起来。
“你说你不交钱？”
陈澈点点头。
元宵在陈澈的怀中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眨着眼睛看了看陈澈，又看了看这个中年汉子。
“嗷嗷！”
“你对水神大人不敬，就不感恩水神大人驱逐水怪的恩德吗？”
陈澈看了眼这个人：“实不相瞒，我就是来找他们的，而且，你们这收费也不合理，一两银子已经足够一户人家一月的开支了。”
此话一出，汉子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阴沉下来。
哪有人会来找什么水怪水神，这家伙就是来砸场子的。
气氛顿时压抑了起来。
汉子眼神一眯，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变成了一条缝。
他要好好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眼看情形不对，路人都走远了一点，而那些船员则是围了上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这一幕。
“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家伙，为了一两银子找罪受，何必呢。”
“你看他的模样，是个道士吧，估计没什么钱，可能是连一两银子都凑不出来又想上船吧。”
船员低声讨论。
“老大要亲自动手了，有好戏看了。”
然后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陈澈冷眼看着这个汉子。
周围的船员发出疑惑。
“奇怪，怎么老大还不动手？”
此时，那个中年汉子脸色通红，看上去像是生气的样子，但若是仔细观察下来，就会发现他额头上的冷汗。
他自然也听到了手下的疑惑。
动手？
他连动都动不了啊。
汉子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绑了起来，全身上下一动也不能动。
他看向陈澈，眼底不由得产生了几分恐惧。
他不断地催动血气，试图让自己挣脱出这种奇怪的束缚，但是任凭他再怎么使劲，脸色涨得通红，也挣脱不开。
而且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不断看着自己的手下。
“老大在干啥，为什么还不动手？”
船员们看着这个场景，有些疑惑。
这时，船员中一名十分睿智的人突然开口了。
“我懂了！”
船员齐齐看去。
“老大这是准备用气势打败他！”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听到那边的讨论，汉子心中怒骂不止，还专门瞪了一眼那个已经“懂了”的船员。
“老大看我了，看来我说对了。”
心中升起几分害怕，中年汉子此刻便知道自己遇到硬茬了。
就在局面僵持的时候。
“他的钱我帮他出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是之前和陈澈搭话的那个老者。
那种奇怪的束缚顿时消失不见。
汉子感觉浑身一松，差点坐到了地上。
“你”
他看向陈澈，迎接他的是一个冷冷的目光，汉子顿时闭上了嘴，不敢言语。
深吸一口气，他看向开口的老者，神情变得恭敬，低头抱拳。
“葛老。”
老者点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澈：“道长，走吧。”
说完，就看向那个中年汉子：“他的钱找我的人要。”
汉子回过神来，打了一个激灵。
“不，不用了！”
看向陈澈的眼睛充满恐惧。
“这，这位道长不收费。”
老者带着几分不解看着这一幕。
没有多问，和陈澈一齐走上船。
上了船，陈澈才发现这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除了能容纳得下几十号人以外，二楼还有雅间专门供人休息。
那个被那个船帮老大唤作葛老的老者很自然地将陈澈领到雅间。
两人相对而坐，还是老者先开口了。
“道长好手段。”
“过奖了。”
“冒昧问一句，不知道道长来此清白湖有何事？”
“老人家对清白湖的事很清楚吗？”
“还算了解一二吧，在这呆了几十年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都知道点。”
陈澈看着老者，目光微微一动。
“那正好，有几件事想询问您。”
“请说。”
“关于清白湖水怪和水神的事，您知道多少？”
闻言，葛新民抬头看了一眼陈澈，沉吟了一下。
“其实对当地人来说也不算什么秘密，便告诉道长也无妨。”
“清白湖水怪，确实有这种说法，不过也没人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存在。”
“大抵是半年多前，一艘船的乘客都出了事，几乎没人幸存，这清白湖水怪一事便是从那时候有了。”
“至于水神，倒是历年都在祭拜，和其他地方的山水神邸一样。”
陈澈听到，又问到：“那像今日这般忽然收费一事呢？”
老者轻笑一声。
“这个算是清白湖上的老套路了，官府那边也拿了好处，一直以来也做得不过分，便也没人管治，算起来有好多年了，湖上好多人靠他讨生活呢。”
陈澈点点头，心中也算有了数。
他此行来就是看看这清白湖水怪是不是真实，看这边有没有什么神异之物可以充当自己的五行压胜之物。
之所以一路乘船，也是想找个当地知情人了解一下内情。
毕竟清白湖太大，即便是他，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全部探查一圈。
这般看下来，清白湖水怪一事似乎没有那么靠谱。
“也就是说，这清白湖水怪极有可能是一个子虚乌有的事咯？”
“不。”
葛新民神情变得严肃。
“那几个当时的幸存者所描述的水怪都十分相似，不似作伪，而且他们也没有编故事的必要。”
陈澈一听来了兴趣。
“那他们描述的水怪是什么模样，后来有人再见过吗？”
葛新民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说那怪物”
“身长有十米有余，身形如蛇，带着鳞片，通体漆黑，头顶带角，然后有着粗壮四肢，撞破了船底杀了人便回到了湖底。”
陈澈一听，幻想了一下这种描述对应的模样。
越听越是奇怪。
这玩意，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怎么感觉很想蛟龙的描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