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地方的中心,是一座古老的祭祀神殿。
神殿由黑色的石头建成,上面刻满了各种神秘的符文和图腾,似乎记录着魔族的历史和传说。
神殿的大门始终紧闭着,守护着神秘的内部。
月奎吩咐道:“把人压上来!”
很快几个魔族士兵就粗鲁地把甄爽和甄虎从架子上松绑,接着就把俩人的膝盖按在了地上。
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你们两个都老实点,见了大祭司还不下跪行礼。”
那俩魔族士兵在幽幽的蓝光下,面目也显得异常狰狞可怕。
“呜呜呜……”
甄爽这下总算亲自验证偶像剧里演的布条都是假的。
因为就在刚刚她用舌头怎么都抵不掉。
当然也包括牙齿,一咬还有一股骚水味。
他们的嘴巴被抹布塞得严严实实的,手脚都被捆绑得牢牢的,有苦难言,插翅难飞。
也不知道贸然来北渊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照说她这个生死劫离那个远在灵岳仙山的高冷仙尊这么远,她应该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按照原著剧情的走向,她会不会有别的死法?
貌似下线的时间变得更早。
“行刑吧!”
女子丢下轻飘飘的三个字。
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在他们魔族眼里本来就微不足道。
甄爽和甄虎眼睛里满是恐惧和对这人世间的留恋,死命摇着脑袋和身躯。
不要啊。
他们连遗言都还没交代呢。
“不急,等会儿你们两个慢慢哭啊!也不知道血待会儿够不够分的。”
很明显,僧多肉少,周围的魔族全部虎视眈眈。
俩人被抬到祭坛。
祭坛的周围,是一圈圈神秘的符咒和魔法阵,它们以不同的形式和颜色绘制在地面上,散发出一股神秘的力量。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这些符咒和魔法阵会随着月光的映照而闪烁,宛如星空般耀眼而神秘。
就在这时,守在殿外的魔族探子来报。
“大祭司,外面自称琉璃阁的人,说要同你做一笔绝对划算的买卖。”
月刹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置若罔闻。
“琉璃阁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找死。
这人界的猪啰还真是不知所谓。
越来越大胆,一个两个都敢在他们魔族头上顶风作案。
虽曾打听过那个琉璃阁号称宇宙洪荒无所不知,迷秘宝藏,等价交换。
然而,魔族想要的东西恐怕那小破阁搬空也整不了。
不然,这一万年的苦苦等待,早成了笑话。
大红色的波浪卷如海藻般披散在肩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随着她的指尖缠绕而轻轻摇曳,仿佛是一波波黑色的浪潮,美得令人挪不开视线。
那魔族士兵眼神闪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要退下,又觉得兹事体大,故而僵在原地。
“还不退下。”
轻柔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无形的威慑力,清音陡然拔高。
那魔立刻有点瑟瑟发抖,但闭着眼睛,冒死说出来。
“属下,斗胆。此事恐怖关系到魔尊大人,还望大祭司三思而后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冷艳而又迷离,仿佛是一片漆黑的夜空,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着诡异的光彩,让人心生敬畏。
每一个笑音都散发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力量,让人心神摇曳在黑暗的边缘。
“今儿是什么大喜的日子,魔窟里的笑话真是一茬接一茬。你不妨把琉璃阁的人带进来,让他们说来我听听。”
说完停顿了一下,“我在这魔窟近来也是寂寞得很呐。”
“是。”
刚刚那魔吓得撒腿就跑,生怕大祭司一个心情不好,给他噶腰。
月奎对这种场面倒是司空见惯,他提醒道:“大祭司,那这两人需不需要回避一下?”
闻言,月刹抬手,“不必。”
也许是心情好,还跟他开起了玩笑。
“小奎奎,死人不论听到或者看到任何秘密,都会守口如瓶的,不是吗?”
。。。。。。
月奎没有接话,那淡漠平时严肃的嘴角,开始抽搐。
“不好玩儿,小葵葵,你也太过无趣了一点,整天就知道板着一张脸,这点倒是跟那位挺像的。”
或许是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月刹不禁抱怨起来。
“但你比他可温柔多了。”
月奎是她从小养大的孩子,在一批魔族的新生儿里,他的模样和天资是一等一的好,所以经过层层选拔,她便有意培养他作为魔族的新生代首领。
如若不然,漫漫悠长的岁月里,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了。
甄爽和甄虎倒因为琉璃阁这三个字暂时多保了一会儿小命。
灵动的大眼睛冲甄虎眨了几下,左二,右三。
甄爽:虎虎,我们现下安全了,或许我们还有救,不然我们趁他们不注意,跑也行啊。
甄虎却好像收错信号,双眼泛着泪花。
甄虎:姐姐,我们死定了,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刻钟。
琉璃阁的绿璃就跟随魔族士兵来到了祭司神殿。
为谨遵阁主的命令,平时仗着琉璃阁作威作福惯了,出门都是被众人捧着,骄傲如她,此刻也先低头向魔族的大祭司行礼,以示琉璃阁的诚意。
“琉璃阁绿璃,参见大祭司,久仰大名。”
但月刹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目光如冰,仿佛冰川之上的寒冷。
只留给人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不论有谁向她搭话,她都似乎置若罔闻,仿佛对外界的存在毫不在意。
察觉自己明显被晾着,绿璃的眸子里已经蕴藏着一丝怒气,但她明白今日前来并非找茬,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此她直接摊牌,把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大祭司,我们阁主听闻您为魔尊大人迟迟未见苏醒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特派我此次前来帮您解决这个难题。”
站在祭司天台前的月刹,嘴角微微上扬,讥讽道。
“哦?我倒是头一次听闻,琉璃阁的阁主不知何时起变得这么好了。”
绿璃一而再再而三地深呼吸,才终于压住了心里的怒气。
她耐着性子道:“这次来为表示我们琉璃阁的诚意,东西我已经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