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清敏锐的注意到在八大宗门同一排的位置似乎还留了一个较小的区域,像是为哪个小宗门留的。
能跟八大宗门排在同样位置的小宗门?
难道是修仙界众人经常挂在嘴边的隐世仙门?
神霄宗弟子率先进场,所以周围的席位目前全部都是空荡荡的,为了彰显宗门实力,内门弟子全部出去迎宾了,外门和外院的反而清闲了下来,百无聊赖的坐在席位上,等候其他宗门渐次进场。
不一会儿伴随着厚重庄严的梵音,神霄宗的掌门入场了,身后跟着一行长老们,长老们身后则跟着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
众人在内门的席位上稳重落座。
这是张云清第一次见到神霄宗的掌门,本以为会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却没想到那人一袭淡黄色的仙衣,眉目精致,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
他眉间一抹朱红印记,越发让人觉得飘逸出尘。
举手投足间带着上位者独有的从容,在一众白发苍苍的长老面前,让人莫名的生出一种矛盾的慕强之感。
“这就是我们神霄宗的宗主玄正卿啊,真是风华绝代的人物啊!”
张云清耳尖的听到周围外院的人窸窸窣窣的悄声谈论着。
“据说我们宗主十岁筑基,年仅十六岁便突破了金丹,不到百岁便突破元婴,是修仙史上最高记录的保持者,如今三千多岁,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难怪三千多岁了看上去还这么年轻......”
“据说几千年前他还未突破元婴的时候曾经拿过演武大赛的五连冠,而之所以是五连冠,那是因为他只参加了五次!”
“我来宗门这么多年,平时什么大小活动都看不到咱们宗主出席,也就这整个修仙界的盛会才会出席一段时间,听说连内门的诸路事宜都是玄长老代劳的,总觉得咱们宗主像个甩手掌柜。”
“诶?我听别人说,当初咱们宗主当初可是一个剑痴,只懂得修炼是不懂治理宗门的,但是当时正逢妖魔作乱,修仙界乱作一团,老宗主仙逝,神霄宗无人主事,差点就散了,是他一个人一把剑守住了神霄宗!”
“对对对!听说事后受了好大的伤,养了上千年,不过如今看着许是完全大好了,修为怕是也更进一步了!”
“我觉得有这样实力强横的宗主很有安全感,我甚至觉得自己都要爱上他了!”
“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只要他一句话,我就愿意随他一起出生入死,杀到妖魔老巢里都不带怕的!”
张云清抬眼又看了看远处那人的侧颜,他像是盛大的善,揉合着极致的清冷,他身上有种莫名的令人折服的气质,仿佛被看上一眼,就会成为忠实的信徒。
看了一会儿,张云清错开目光,又看向了长老席,这么多长老里面,她只认识坐在宗主右手位的玄长老,玄长老的身后站了两个弟子,一个正是谢等袍,而另一个她仔细辨认了半天才认出来那人竟然是武凌云。
此时的武凌云大约是被人强制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服服帖帖的束着精致的发冠,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身上的衣服都是崭新的,腰间还配着精致的饰品。
若不是见过他曾经的样子,说不定这会儿还真被这表象给骗了,以为是个翩翩佳公子呢。
“咚!金焰宗到!”伴随着一声厚重苍茫的钟声,金焰宗的人踏上了广场。
为首的是金焰宗的宗主,是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一身气势耀眼的很,身后跟着几十位长老和数百名弟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过广场,在神霄宗右首位的区域席位落座。
“咚!幻月宗到!”
后面来的是幻月宗的人,为首的宗主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一身红衣似火,眉间同样带着艳红的印记,她肩膀上趴了一只雪白的毛茸茸四爪灵兽,身后同样跟了几十位长老和数百名弟子。
张云清眼尖的在那些弟子中捕捉到了张华悦的踪迹。
她跟在长老身后的位置,看上去很受重视。
在张云清看她的同时,她的目光也扫了过来。
二人目光在空气中对上,张华悦的目光登时变得恨意分明,张云清勾了勾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幻月宗的席位在神霄宗的左首位,红衣女宗主停在神霄宗席位前面,仰头看着神霄宗宗主玄正卿,笑道,“多年不见,你可是越发让人看不透了。”
玄正卿垂眸看着她,轻笑一声,“不过是伤势初愈罢了。”
红衣女宗主眸光一动,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也随即落座。
“咚!天一门到!”
天一门的队伍走过的时候,张云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嘴张的正大的时候,看到林子藤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吓得她立刻合上了嘴巴。
林子藤笑着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随后是孤灯门,孤灯门的弟子们清一色都是宽松的白袍,秃头,外加漂亮的佛珠,一行人走过养眼的很。
张云清听到周围有女弟子的西子捧心的花痴声。
瞧瞧,这没头发在修仙界就是受欢迎的很。
然而周围女弟子:“千文师兄的身材好好啊!”
“啊啊啊这些体修的胸好大呀,手感一定很不错~”
张云清尴尬的挠了挠眉头,她也算是个体修,怎么不见长胸呢?
她正尴尬着,忽然见千文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周围女弟子,“啊?千师兄刚才跟谁打招呼呢?笑的居然这么温柔!”
幻月宗方向,张华悦皱着眉头看了看张云清,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天一门的新秀林子藤,以及孤灯门的新秀千文都对张云清似乎抱有很大的善意。
她与张云清同时进的修仙界,如今不过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她是怎么结交到这些人的?
为什么这个罪大恶极的恶人不仅没有付出代价,却偏偏还能在修仙界如此的风生水起?
她的结局不应该是洋洋得意,而是为她的罪恶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