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周山看向那位说话的河长。
“回大人,下官田伟。”
这位河长立即回答道。
“田伟,那两位河尉的府上你可知晓。”
周山问道。
“知道。”
田伟点了点头。
“好,你在前面带路,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病了,还是在这里装病,故意不来营地,私自旷工。”
周山冷哼一声。
面对周山的命令,只是一个小小河长的田伟自然不敢拒绝。
当即,他带着周山来到了两位河尉之一的何勇河尉府上,但是当周山来到何勇府上的时候,却是得知何勇并未在府上。
“何勇去哪了?”
周山动用慑魂术,直接询问何勇府上的管家。
“老爷应苏公子之邀,前往星满楼赴宴了。”
在慑魂术下,何勇府上的管家自然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周山的问题。
“苏公子?哪个苏公子。”
周山继续问道。
“是横水镇第一世家苏家的苏木公子。”
管家有问必答。
“苏木,原来是他在搞鬼。”周山双眼一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然后对着一旁的河长田伟道:“伱可知道星满楼在哪?”
“星满楼,这是横水镇最好的酒楼,只要是生活在横水镇的人,没有人不知道。”
田伟道。
“走,去星满楼!”
……
……
星满楼,顶层的一个雅间内。
“苏公子,算算时间,今日可是河伯大人上任的日子,您让我们装病不去,就是为了杀一杀这位新任河伯大人的威风?”
“装病不去,这只是小问题,但河伯毕竟是长官,我们不可能明着跟他对着干。”
雅间内,坐着苏木,何勇和另一位河尉范峪。
“这是自然,我只是看不惯这个叫周山的毛头小子。”苏木笑了笑道:“要论资历,二位在横水镇的河伯所待了有十年了,而且修为也是达到了三境练脏,立下了不少功劳,这河伯之位空缺,理应是二位的,但却是让一个不满二十岁的人摘了桃子。”
“谁让对方是今科武举的解元呢。”
“乡试第一名,有着这等功名在身,就足以抵得上许多功劳了。”
何勇和范峪说话的语气,都是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他们之所以答应苏木装病不去,除了后者送到府上的一千两银子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心中有些妒忌,不甘,要不是周山空降过来,那这河伯之位,就是横水镇河伯所的三位河尉之间的竞争,他们银两都准备好了,要到郡城走动。
结果,却是得知河伯之位已经定下了,让他们白高兴一场,这心中自然是有着落差,然后苏木又找上门来,送上一千两白银子他们装病,杀一杀新任河伯的威风。
两人也是顺水推舟,收下了银两。
砰!
就在这时,雅间的房门被人踹开。
“什么人!”
“小二,怎么回事。”
看到门被踹开,苏木三人都是眉头一皱。
“何河尉,范河尉,你们不是说生病在家么,不好好的待在家里休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周山大步走了进来,淡淡的说道:“依我看,你们的身体好的很,比起虎牛都要强壮,是在故意装病,这是在欺瞒上官,而且你们请假,我并没有批准,没有批准不到河伯所报到,那就是私自旷工,田河长,按照律法,欺瞒上官和私自旷工者,应当如何处置。”
“回大人,按大乾律法,欺瞒上官者,罚款二十两白银。”
“私自旷工者,罚款十两白银。”
田伟想了想回答道。
“原来是新任的河伯大人,我们愿意罚款三十两。”
何勇和范峪看到周山身上穿的官服,还有腰间挂着的铜印蓝绶,立即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立即道。
他们知道装病不去,新上任的河伯会借题发挥,不过只是罚款三十两白银,他们还承受得起,别说只是三十两了,就算是一百两都没有问题。
一次三十两,苏木送到府上的一千银白两,够他们欺瞒上官,私自旷工三十多次了。
“要是按照军中律法呢。”
周山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
“啊,军中律法?”
河长田伟愣了一下。
“不错,就是军中律法。”周山道:“巡河营虽然是归属郡守府管辖,但是却是属于军中机构,郡守府发给巡河营的也是军饷,而不是俸禄。
既然巡河营的人吃的是军饷,那自然是要按军中律法来规范所有人员。”
“这……按照军中律法,欺瞒上官者,领五十军棍,私自旷工者,领三十军棍。”
田伟思索了一下,然后道。
“那还等什么,何勇范峪两位河尉,不仅欺瞒上官,而且还私自旷工,给我押下去,重打八十军棍。”
周山冷声道。
“什么!”
“重打八十军棍。”
闻言,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他们没想到,周山居然要按军中律法来处置。
在大乾,约束官员的律法有很多,但是有些律法基本上已经是成了摆设。
比如,私自旷工这一条,根本就没有人当一回事。
特别是对于有品级的官员,十天半个月不到衙门报到,都没什么事。
还有欺瞒上官,哪有官员不说谎的,根本就没有哪位官员会因为这两条被治罪的。
但是,周山真的要拿律法来说事,有理有据,谁都无法反驳。
这就跟前世的一些公司制定了几条不合理的规定,写进了员工手册之中,每一位新入职的员工都会看员工手册,但是平日里根本就没有人监督,也没有哪个员工将这些规定当一回事,但是等到了要裁员的时候,这几条不合理的规定就有用处了。
公司就会用员工长期违反公司规定这一条,以此进行处罚。
“田伟,本官的话你没听到么,还不动手。”
周山冷冷的看了河长田伟一眼。
“两位河尉大人,得罪了。”
闻言,河长田伟也只能带着手底下的士卒,硬着头皮上前了。
“你们敢!”
看到田伟上前,何勇和范峪暴怒,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他们要是真的被重打八十军棍,那什么面子都丢完了。
“你们还敢反抗,罪加一等,重打一百六十军棍。”
周山冷哼一声,施展出慑魂术,镇压着何勇和范峪两位河尉的精神,让他们的身体无法动弹一下,然后就被田伟带人押了下去。
至于苏木,周山看都没有看一眼。
对方没有站出来说话,那是明智的选择。
虽然对方是有功名在身的武秀才,他不能随意的打杀,但是真要找麻烦的话,那么多的律法条文,想要找几条对苏木,或者说是整个苏家都不利的,还是很容易的。
砰砰砰砰——
满星楼前,何勇和范峪两位河尉分别被按在一条长凳上,河伯所的士卒拿着棍子,一下下的打在他们的身上。
既然这两位河尉收了苏木的银两,要杀一杀他的威风,那周山也就没必要给他们面子,并没有将他们抓拿回河伯所营地处置,而是直接就让人在满星楼前就进行处罚,让来往的所有百姓都看到这一幕。
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河伯所两位河尉,正八品官员,在一众百姓的面前被打一百六十军棍,这样才能起到立威的效果。
并且,周山慑服了两位河尉的精神,他们的身躯无法动弹,自然也是无法汇聚气血,虽然皮肉坚韧,但是一百六十棍打下来,身体还是会受伤。
更重要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了一百六十军棍,让两人都是颜面无存,以后在河伯所乃至是整个横水镇,都将是威严尽失。
或许都不用周山继续出手刁难,这两位河尉就会主动向上面申请,调离横水镇河伯所。
到时候,周山就可以借此安插自己的人进来了。
巨灵门之中,有的是拥有功名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