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并没有写明具体是测什么的，测试题也不是那种奔着问题去的非常明显的问题。
所以明暖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来。
只是随口说：“可以啊，我们一起测。”
墨老夫人垂在一旁的手有些犹豫的在拐杖上捏了捏。
但是明暖已经和墨时晏进了房间里，面对面坐着，一人一份就开做了。
方直林垂眸想了想，安慰老夫人说：“没关系，也挺好的，至少他愿意做，是一个好的开始。”
因为明暖觉得自己就是陪跑的。
所以她基本上没有迟钝的就唰唰写完了题。
反倒是对面的墨时晏，紧皱眉头，一副不好下笔的样子。
明暖也不管他。
直接将笔往桌子上一拍，起身说：“我晚上还得出去一趟，不在家吃晚饭了。”
墨时晏一听这个话下意识就要站起来。
“咳咳！”可紧紧盯着他的墨老夫人一脸严肃的用力咳了咳，一双眼睛激光探照灯一样唰的就扫了过来。
旁边方直林也使劲儿盯着他。
墨时晏冷着脸，一身煞气的重新坐了回去。
明暖一路走出去都觉得如芒刺背。
墨时晏的眼神差点把她身体都灼烧出一个洞来。
明暖今天晚上就是准备去教训那群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人的。
而且。
林秋是真把她当死人的不成？
之前那次因为有了墨时晏的准话，她不打算管。
可不代表她会允许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蹬鼻子上脸。
所以这次，明暖直接将林秋也给叫上了。
不过自然是有时间差的。
等她上车的时候，律师已经在车上等着她了。
这个律师是在明暖很小的时候，顾明珠就已经给她备下的专人律师，之前明暖没有自己事业的时候，一直都是待在顾氏集团。
现在则是专门跟着明暖负责对接明暖公司的事情。
“明总，那些喝酒起哄的人已经全部都到酒店了。”
律师一板一眼，工作效率却很高，“酒店定在了我们顾氏名下的一家。”
他一边说，一边将资料递到了明暖的手上。
“这群人或多或少手上都有不干净的事情。”
“消息已经整理集合好了。”
明暖惊叹于律师的能力，“办得不错。”
接过文件随意地翻阅了两下后。
发现不仅是公司上的一些问题，连那些男人私生活有多混乱都写在里头了。
律师立刻解释：“只是我们自己查的话是没有这么快的。”
“但是洛川那边知道我们在查，直接把资料拿了过来。”
“洛川？”明暖挑眉。
律师严肃点头：“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是送过来，但是毕竟是对我们有好处的东西，没有理由拒绝。”
“看来他是真的很急了。”明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急点好。
这样才能好好帮她办事不是吗？
“到了。”
车子缓缓停下，律师将公文包合上，“这些资料也已经按照您的意思都发给那些男人看过了。”
“挺好的，省了我的时间了。”
明暖直接下了车。
既然是顾家的酒店，明暖自然刷脸就可以直接进去。
服务员打开了包间的门。
明暖瞧见了一张张青白交织的脸。
看见明暖进来，他们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显得坐立不安。
明暖无疑是非常漂亮的。
可现在他们却没有那个胆子去观赏明暖的容貌。
因为此刻，桌子上没有任何菜。
而是人手一份资料。
“怎么了？”
“看见我都不高兴吗？”明暖来到了首座上，轻描淡写让服务员上酒。
那些人脸色无比难看。
其中不少男人扛不住了。
“明小姐，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们都是醉了。”
“没错，你也知道，酒这东西害人。”
他们脸上还带着点嬉皮笑脸。
女人嘛，哄哄就行了，他们的小情人不都是这样，到时候送点礼物赔礼道歉，下点血本。
明暖用指尖摸着杯沿儿，冰镇后的红酒连带着让杯子都变得寒凉起来。
“嗯，喝醉了，也还知道用别人的电话给我打，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们了是吗？”
那群人立刻说不出话来了。
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女人，看着来意不善啊？
可他们又没怎么她。
他们下意识看向他们当中最有钱的程老板。
可程老板心里叫苦不迭，看他干什么？
明暖连他有几个私生子，以及连他经常出入男科看自己的不举之症的消息都全部挖出来丢在他眼前了！
他能说个屁！
程老板脸上的肥肉抽搐性地抖了抖，猛地站起来说：“明小姐，你想我们怎么做，给我们一个准话吧。”
“要多少钱！”
“其实这就是个玩笑，你明小姐金贵，开不得玩笑，我们认栽。”他撇了撇嘴，无知又愚蠢，看明暖一个女人，心里多多少少有点轻视。
那天确实是借着酒劲儿上头了。
再加上林秋美人在旁，稍微刺激了他们一下，立刻就昏头了。
等酒醒之后他其实就后悔了。
但好在他当时用的不是自己的手机，而且电话也没接通，想了想也觉得没事。
可谁想到明暖还是知道了？
“钱？你觉得是你有钱，还是我有钱？”明暖指尖在杯身上轻轻弹了弹，朝后一招手。
只见身后的服务员端上来了一瓶又一瓶的白酒。
白酒度数极高。
这瓶子比他们的脸都要大。
程老板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明暖冰冷的视线扫过在场众人，“喝！”
“会喝死人的吧？”
他们脸绿了又绿。
程老板立刻不满地拍桌子，“冤有头，债有主。”
“那天是你妹妹挑的头。”
“她让我们给你打电话的，你怎么不教训你妹妹？”
程老板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你等着我，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你妹妹过来。”
“我们都是无辜的啊。”
他要打电话。
明暖也没阻拦。
她知道昨天晚上，明柔柔在林秋的安排下陪了这个男人一整晚。
等他打完电话了。
明暖才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我没那么好的耐心。”
“不喝是吗？”
“那这些消息我可就要卖给各大新闻报社了。”
眼看明暖的手指就要摁在那发送键上了。
这群男人终于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