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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墨时晏失控,明暖,我不会爱你

    明暖前脚刚迈进墨家的门。

    手机就震动提示。

    是林菊答应了的双倍费用到账了。

    明暖立刻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同时在心里盘算着:“这来钱也不比我公司慢,以后倒是可以考虑多多接单啊。”

    谁会嫌自己手上钱多?

    况且。

    虽然明氏集团已经摇摇欲坠了,但不可否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明暖想用自己的力量彻底的击垮它。

    让明盛天真正一无所有。

    将一切都夺回来。

    想到这里,明暖的眸色变深了些。

    低头推开门却听见李夫人惊慌的声音:“小暖,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明暖抬头往里看,没看见墨时晏。

    “墨总在书房。”

    李夫人一脸焦急,“我本来都要走了,但是书房发出了好大的动静,他还让佣人不要进去。”

    “老夫人不久前出门了。”

    明暖本来还以为什么事情呢。

    闻言摆手笑了笑:“没事,可能是公司什么事情让他生气了吧。”

    李夫人见她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忍不住心里一痛,一把抓住了明暖的手,“他在你面前也这么喜怒无常?”

    明暖愣了一下,回想后确定地点头,“是啊。”

    她一脸自然。

    李夫人痛心疾首,“你怀孕了他也这样?”

    一说这个,明暖就虚了。

    她就没怀啊。

    结结巴巴:“嗯嗯,反正,差不多吧。”

    见她这副‘瑟缩’的样子,李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看着明暖温温柔柔的样子,李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你啊,也不要太惯着男人了。”

    她似乎是想到了墨海,眼中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活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男人什么都不是!”

    明暖非常赞同地点头,但还是说:“墨先生不一样。”

    他不是男人。

    是老板。

    明暖在想心里默默想,可李夫人却难受极了。

    已经脑补出明暖这个‘恋爱脑’在家里被那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气得双眼红红,忍不住垂泪的可怜模样。

    “我实话跟你说吧。”李夫人一脸担忧,“他请了我的主治医生。”

    明暖下意识一楞。

    随后想起来,李夫人之前的病……是精神方面的?

    家里谁生病了?

    脑子还没绕过来,就看见李夫人声音颤抖说:“你跟我说句实话。”

    “你是不是在这个家里一点都不幸福。”

    “是不是,为了孩子在竭力忍耐?”

    “墨时晏说那医生是给你找的!”

    都到了要请医生的程度了,那得多严重?

    明暖傻眼了,“我没有啊?”

    她生病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说实话,经过那样非人的折磨后,大概是以毒攻毒,迫使她快速成长起来。

    心理承受能力完全不一样了。

    和上辈子比,现在就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她怎么会生病?

    “我真的没事。”明暖觉得有几分不对了。

    结合她说墨时晏生气的时候,她皱起了眉头。

    “我上去看看墨先生,李姨,婷婷在外面车上等着你,你先回去吧,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李夫人欲言又止。

    可明暖却很担心墨时晏,匆匆上了楼。

    墨时晏说不许佣人进书房。

    可明暖又不是佣人,所以她非常自然地打开了书房的门。

    “谁把窗帘都拉起来?怎么这么暗?”明暖打开门心里就忍不住这么想。

    她伸出手想要去开灯。

    可手指却在摸到开关的那一刻愣住了。

    墨时晏就坐在床边。

    窗帘并没有完全拉死,一缕细窄的日光从外面透进来,正好斜打在他脸上。

    悦动的粉末在那一线光明中像是灵活的圆团,一颗颗亲吻着他的眼睛,鼻梁,看起来美艳又凉薄的唇。

    他脚下是凌乱的文件,还有碎掉的茶杯。

    一向来都很整齐的桌面乱成了一团。

    明暖从没看见墨时晏将自己工作的地方弄成这样的。

    他向来从容,理智又冷静。

    这一幕有些骇人,她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点动静让坐在窗边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墨时晏猛地抬起了头。

    他眼睛里是纵横交错的鲜红血丝。

    宛如突然从沼泽深处惊醒的捕食者。

    明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可手却被直接走过来的墨时晏一把拽住。

    嘭一声巨响。

    她背后的门被狠狠关上。

    她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这绝对不是墨时晏正常该有的状态。

    他怎么了?

    墨时晏死死抓着她的手。

    从那个庸医说他‘病了’之后,他就无法保持平静,他怎么可能病了?

    而且还是和他最厌恶的父亲一样。

    病得都一模一样。

    他不会变成被可怖的私欲支配的原始动物。

    也不可能做出和那个男人一样的选择,被情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困住一生。

    因为这简直是太可笑了。

    那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活着的时候就已经不算是‘正常人’了,只是勉强能控制住而已。

    因为那个女人在他脖子上套上了圈绳,牵制住了他。

    可即便是这样,只要那个女人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他就会发狂。

    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有人靠近那个女人,也就是他的母亲,那个男人就会陷入妒忌的漩涡。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直到那个女人死后,最后的缰绳也没有了。

    他就变成了一具随时会发疯的空壳。

    他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那样的人,也觉得自己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

    但不可否认。

    在刚才听见明暖被齐红妃抱了的时候。

    他的妒忌无法遮掩。

    那种被原始情感支配的恶劣感令他发狂。

    他身上果然流着那个男人的血。

    从明暖和他‘结婚’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像是圈地的凶兽,将明暖视为了自己的‘猎物’。

    不许别人觊觎。

    不论男女。

    他觉得这不是爱。

    这只是丑陋可怖的控制欲,是他的私欲。

    他不可能爱人。

    墨时晏越想,呼吸就越发粗重。

    他几乎是恶狠狠地盯着明暖。

    只是那被气红的眼睛,和颤抖的睫毛,竟让明暖有种自己身处上位的离谱错觉。

    她被这个想法吓到了。

    明明现在被压着的。

    被抓着死死盯着的都是她。

    可她不觉得被困住的是自己。

    明暖清楚的看见墨时晏的失控,疯狂,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她心里涌出来。

    还不等她将这个危险的错觉压下去。

    她就听见墨时晏用一种冰冷至极的声音,恶狠狠道:“我绝对不可能爱你。”

    明暖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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