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境中的前几天。
迦南闲着无事,来到了北部边缘,一处名为黑龙谷的地方,这里充斥着焦油气味,以及一颗颗成年人体型大小的龙粪,还有遍布的白骨尸骸。
黑龙谷,以飞龙与地龙两种龙群划分,而两种龙群又以金眼黑龙王为首,占谷为王,而金眼黑龙又是出了名的难繁衍。
好不容易有了两颗龙蛋,一颗被迦南误“食”了,而另外一颗刚刚孵化出来,被迦南误杀了。
所以,他才会被一大群飞龙以及地龙铺天盖地的追杀,金眼黑龙更是亲自出手追击。
时间也拉回了被追杀的当天晚上。
迦南半靠在黑山岩石上,急促的呼吸着,并且催动着自然宝玉为自己恢复伤势,但成也自然宝玉,败也自然宝玉。
“真特么倒霉,这自然宝玉可真是让我又爱又恨啊!”
迦南没好气的抱怨了一会儿,然后也抓紧时间恢复,指不定那群臭龙就发现自己了。
“哎呦主人,惹谁不好,偏偏惹了那金眼黑龙,麻烦可大了,可惜现在也无法挽回了,黑龙一族睚眦必报,不杀死你肯定不罢休。”
这时。
云摇落的声音凭空传出,如今的她和安曼,完全帮不上半点忙,可以说都是两个漂亮的花瓶而已。
“我知道,那黑龙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龙,不过此事确实是我的错,但...唉!”
迦南抽了自己一嘴巴,特么的为啥闲着要去黑龙谷逛一逛,这下好了,惹了那么大的祸事。
至于他想提升修为,然后让黑龙知难而退,但安曼的一句话就把他给狠狠的打击了。
所谓龙族,无论肉体还是杀伤力,都是同阶中最强,更何况这黑龙王成名许久,一身卓绝的秘技绝学,肯定数不胜数。
若是给迦南跃升到元婴期,可能也要被打得渣都不剩吧?
“不过我还是想说,若是击杀了那黑龙王,你的万妖王血脉可不只是完全觉醒了,而将会变异觉醒,到时候...啧啧啧。”
其实云摇落的话并未说完。
这血脉变异觉醒,一半往着好的方向发展,相反另外一半就是往着坏的方向发展,只能看运气了。
“唉两个女人,都是胸大无脑,现在都将死之局了,还想着去杀那龙王呢?怎么可能。”
迦南捡起身旁的一根草根,放在嘴里含了起来,现在嘴里淡出了鸟,反正他是挺不爽的。
在这时,一道被鳞甲包裹着的硕大龙爪,猛得拍到了黑山岩石上,整块岩石被拍成了粉碎,好在迦南早在之前就躲开了。
迦南站在一处开阔草地,心中暗感不妙。
约莫数百头亚龙血脉的盔甲山龙将他团团包围住,这些并不是黑龙谷正规军,而如今却多管闲事来围攻自己了。
不难猜出,黑龙王已经不留情面了,竟然命令亚龙血脉的种群出手。
随着盔甲山龙的阵阵怒吼,也引起了黑龙谷正规军的注意,正在往着这里火速赶来,仅需几分钟就可以到达。
“你派这些小弟的目的是为了榨干我的体力么,不过你真以为我不敢滥杀你族之人?”
迦南露出了一丝邪魅笑容,手中一把沾满血迹的祭刀凭空出现。
他忙于跑路,让这黑龙王误认为自己,不敢把事情再继续恶化下去,所以才敢放话亚龙种,围攻自己。
起初他确实是怕恶化,但现在他不怕了,已经快要死之人,还顾虑那么多,就真的不像话了。
“杀!”
迦南的瞳孔深处,突然迸发出一缕异样的绿色光芒,犹如深渊中的幽灵火焰。这丝绿芒一闪而逝,但却让人汗毛倒竖。
随后,他的身影宛如被施了魔法一般,化作一道流光溢彩的星弧,在咆哮震天的龙群之间穿梭飞驰,灵动飘逸至极点。
随后,他的身影宛如被施了魔法一般,化作一道流光溢彩的星弧,在咆哮震天的龙群之间穿梭飞驰,灵动飘逸至极点。
他的动作看似无序,仿佛是在漫无目的地逃避着巨龙们带来的死亡阴影,但每一次脚步落地,都似乎精心计算过,巧妙地避开了龙族的攻击。
随着战斗的进行,一头又一头巨大的龙族战士,被迦南以惊人的速度和精准的打击,接连不断地击倒。它们沉重的身躯轰然坠地,再也无法起舞于空中,只能在地上留下一具又一具无头的尸骸。
也就半个钟的时间,来来去去有十多波黑龙谷正规军,都却只落得一个脑袋搬家的下场,而迦南则是坐在龙尸山之上,睥睨众生的眼神俯视着半山腰之下。
“来得越多越好,既然你黑龙王沉得住气,我也就不客气的杀个痛快了。”
迦南本是一身红衣,但却被龙血染得更为鲜艳,他那把祭刀更像是被鲜血洗礼过,好似焕发了新生,这也算是误打误撞,弄巧成拙吧。
“祭刀有些不太对,是因为龙血的洗礼吗?”
迦南坐在一头无首龙尸的腹部位置,他细细打量着手中的祭刀,发现它已经开始发生了质变,不再是先前那是残破不堪的样子。
反而是开始冒着淡黄色的曙光,以及有一缕剑丝围绕在周身,这应该也就是魅姬所说的斩生剑丝了,配合龙血的洗礼之后,竟然真的狗运了。
迦南坐在龙尸山好好调息了一会儿,耳旁时刻伴随着低声的龙吟。
这些龙尸的血液都已经毫无用处,全被迦南吸收了个干净,万妖王之眼距离开眼觉醒,又近了一步,不过他倒是很想实践一下。
血脉变异觉醒,是个什么感觉呢?
不过想来想去,万一是恶性发展,那就浪费一门神通了,果然风险与收益相等。
“调息的差不多了,那黑龙王竟然还能按捺得住?它到底想干什么。”
迦南缓缓睁开紧闭的眼眸,一层绿雾从眸子中散发而出,他整个人精气神都恢复得差不多,当然也包括祖妖力。
不过他却是不知,远在万里的黑龙谷,迎来了一位贵客,这也是黑龙王不再出面追击的最主要原因。
黑龙谷是一条一条的裂缝,就像一个阶梯,当日的黑龙王故意将两颗黑龙蛋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以确保不会被人惦记。
因为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危险的地方,不过它却是倒打自己一耙,将黑龙一族难得的两位后代葬送了。
在黑龙谷最深处有着一座奢华雄伟的宫殿,一些男男女女正在忙着准备盛宴,有的在打果酒,有的在杀鸡宰羊,只因为这次黑龙宫殿来了一位贵客。
黑龙王一头黑色长发铺撒在身后,身穿着一袭黑色长袍,额头上有一对黑曜石分叉龙角,整个人显得是身形匀称,肩宽腰窄的感觉。
“阿戈尔,你来此...”
黑龙王,身披漆黑如夜的长袍,端坐在那由无数锋利刀刃铸就的王位之上。
他的面容冷峻,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而那双暗金色的眼眸,则如同深渊中的宝石,闪烁着不可捉摸的光芒。
龙爪之中,轻轻握着一盏精致的酒杯,其上雕刻着古老的龙纹,显得尊贵而神秘。
酒杯在他的手指间来回交换着位置,每一次翻转都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杯中的酒水,像是被某种魔力所驱使,不停地翻滚着,冒出一串串细小的气泡,它们在灯光下闪烁着,如同夜空中最微弱的星辰。
王位之下,站着一名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他的面容被兜帽的阴影所遮掩,只能隐约看到一抹坚毅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唇。
灰衣男子的目光坚定,即便面对黑龙王那令人窒息的威严,他也没有丝毫的退缩。他的存在,就像是一股不屈的风,即便在暴风雨中,也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方向。
灰衣男子阿戈尔抚摸着大腿一侧坐着的黑狮,眉头紧锁,目光如冰刃般锐利地射向面前的孽龙,声音低沉而有力地斥责道:“你这孽龙,怎么对谁都是这般无礼?
那黑龙男子干咳了一声,显然是脸上挂不住,他原本高傲的姿态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局促。
阿戈尔抬头看了看那黑衣俊秀男子,也不得不妥协,想让一位龙族的王者低声下气的与自己谈事,那种反差会很大。
所以,阿戈尔并不想计较太多,作为一位前辈,肚量还是很大的。
“也罢,今日前来有事要与你说道说道。”
阿戈尔也端起一个酒杯,看着里面猩红色的酒液,一口便饮了下去。
“要事?莫非是。”
黑龙在之前显然也是察觉到了什么,只不过现在阿戈尔上门,才应实事情的真伪,所以他也会难免有些激动。
“没错,来此地是为了提醒你,那人才是你能出去的关键,而我随时可以离开,你也不想一辈子都困在这里吧。”
阿戈尔露出一抹目的达成的微笑,他自然知道黑龙王傲骨,这几天为何大动怒火,此次前来也算是给那人解围,变相的又给了他一次泼天的机遇。
“那人...可他毁了我两个即将出生的后代!你知道这对于黑龙一族,是多么大的杀伤力吗?”
傲骨五指一发力,将精美的酒杯给捏了个粉碎,他人如其名,一身傲骨,因为这种事情而放下滔天仇恨,他做不到。
“我当然知道,不过此次秘境之主的试炼地点,你也很熟悉,也很渴望进入其中。”
阿戈尔似笑非笑,丝毫不理会傲骨的动怒,因为他知道,只是条件不够吸引人罢了,但他带着悬念的一句话出来。
傲骨竟然脸皮抽搐了起来,他很熟悉,也很渴望进入其中的地方?
莫非是阿戈尔这老登诈他?
不对,这阿戈尔虽然阴险了点,但也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玩把戏。
于是,他沉住气了。
拖着黑色长袍走下王位,然后亲自为阿戈尔和自己倒了一杯香味扑鼻的果酒。
“哼哼,你这孽龙。”
阿戈尔哼哼笑了两声,其实他也感觉那紫气祖体的气运未免太离谱,为了让黑龙暂停追杀,所以才亲自来一趟这臭味通天,尸骸遍地的黑龙谷。
“说吧,究竟是什么地方,莫要诈我。”
傲骨缓缓举起酒杯,嘴角呈现出一丝微微上扬的弧度,他的手上戴着五个星空色的指尖套,在灯光的映照下,时时闪烁。
“九彩龙王的古传承之地,与同几次开启一样,只有人族才能进入其中。”
阿戈尔似是知道些什么,眼眸轻轻一抬看向了面色铁青的傲骨。
傲骨龙王的位置,是无数龙族鲜血与尸体构成的,其中最主要的便是七彩龙一族,而七彩龙族的九彩龙王,冠名十世龙王。
但却被傲骨使了一记情劫之招,临死之前才知道,是黑龙傲骨搞得鬼,然而九彩龙王喻,却只能看着眼前的女子灰飞烟灭。
最后一刻,喻,九彩龙王。
以自己不入轮回作为代价,以身化作一处传承之地,将那女子重塑在了这一处世界内,也就是因为他的举动,导致黑龙傲骨,如何都出不去这古兽秘境。
“好啊好啊,那九彩之地至今无人能进,你怎么知道,那小子就能进去?”
黑龙傲骨咬了咬牙齿,他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但却不得不入这个阴谋圈套,因为他太想离开古兽秘境了,碍于九彩之地的存在,好几次开启他都出不去。
“相信我,那人可以,只不过需要你暂停追杀,免得死在了你大军的金戈铁马下。”
“呵呵呵,那是那是...”
傲骨刚刚说完话,脑中就出来了一则传讯。
黑龙正规军,死伤无数,就连亲卫军以及左旗军和右旗军,被...全灭了。
“妈的这臭小子!将老子龙谷的军队杀了个干干净净,这是要我当光杆司令么?”
傲骨猛得一踩地面,愤怒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燃烧,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他的拳头紧握,指尖几乎要刺入掌心,每一根青筋都显露出他此刻的愤怒与不甘。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胸膛随着呼吸的起伏而起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