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我头上长草了!”
众人用了药,很快就发现自己头上长草了。
宋元颤颤巍巍地摸了摸脑袋顶儿冒出的绿色小草,清晰的触感从头上传来。
就好似这草,与他天生是一体的。
他掐了一下绿色的叶子,疼得狠吸了一口气。
“嘶~真疼。”
再不敢乱掐了。
凤山面色古怪地摆弄了一番,“听夫人说要顶上半个月才会掉,这马上要去天璇府了,头顶着这根草,岂不是太怪异了?”
“怪异又如何?难不成真不要命了,把它拔了?”
宋元照着镜子,看了又看。
如今那惑心镜的作用终于消散,他们可以不用戴头套了。
也好。
这玩意儿若真的被头套压着,还会疼。
虽然古怪了些,但没哪里不舒服了,一想到这几日的头疼,他心有余悸。
捂了许久的脸,在阳光下白得发亮。
喵爪状的耳针戴在耳朵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他有种别样的俊俏。
宋元欣赏了自己的面庞,不住地傻笑,“喵~嘿嘿,我生得俊朗,这草和这耳针,丝毫不影响我的俊俏。”
凤山一言难尽地别过头。
戴上这猫爪耳针,他们时常控制不住地喵叫,且走路变了个形态。
听习惯了自然不觉得有异样。
若到了天璇府,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
自己人,全部都一样,你笑我,我笑你,笑笑就过了。
但天璇府的人可不是,届时,估摸着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
一想到这场景,凤山脸颊抽搐。
此刻,江文修头顶着绿草吱哇乱叫。
“瞧见没,小爷头上长草了!”
“真是稀奇!”
目光瞥到同样头上长草的族人,忍不住拍腿大笑。
“江大鹤,你头上的草真有意思,哈哈哈...”
“它长歪了,哈哈...”
名为江大鹤的江氏族人,他头上的草确实与众人,从头顶正中央冒出来的不同,而是稍微往一侧偏。
“听说这玩意儿吃脑子,你的脑子是不是也长歪了...”
江文修被自己这一猜测逗笑了,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江大鹤扭到一旁,翻了个白眼。
若这家伙不是他们少族长,他的拳头早捶上去了。
秦烨、百里竹、阳凌空、扶皎等人看到一根草正正地从脑袋中央冒出来的时候,纷纷无语凝噎。
就是这东西,差点要了他们的命。
如今,竟然堂而皇之地长在他们脑袋顶儿上。
从醉作为第一个提供线索的人,倒是没什么惊讶的。
只是一看到这株草,就想到那话本子中的情节,面色通红了起来。
嘀咕道:“也不知道宋夫人为何收了我那话本子。”
武灵师们的新造型,一旦露面,很快便又在天权府内掀起了一场潮流。
众人又争相模仿。
耳朵上的耳针,不仅仅局限于猫咪形状,各种各样的款式,令人应接不暇。
有那厉害点儿的炼器师,很快就发现了商机。
炼制了各种功用的耳针灵器。
可储物的小匣子大小的耳针、能避毒的耳针...
不少年轻男女,颇为喜欢。
至于头上的绿草,不少手巧的,将自己喜爱的灵植花草,经过特殊处理,制作成小夹子,夹自己脑袋上。
小孩儿尤为喜欢。
宋榴花许久不曾出门,一出门就被满大街的人闪瞎了眼。
你能想象,满大街都是走着喵步,头戴花草夹、耳朵上带着各种式样的男女老少,时不时,还夹杂几个带黑色头套或是白色纱笠的?
只能说不理解,但尊重。
......
不知名的虫兽没了威胁,众人很快便打通了前往天璇府的通道。
天璇府少府君——空驰秋带领族人在城门口迎接,差点被浩浩荡荡头顶绿草的各族队伍惊掉眼珠子。
他还当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
跟在他身后的族人也被这阵仗看呆了。
不自觉地讨论道:“我没看错吧?为何各族的族人脑袋上都顶着草?”
同伴呆呆道:“你没看错,我也瞧见了...”
眼看对方越发近了,众人纷纷闭了嘴。
空驰秋看着昔日故人扶皎、师月月、边砚、从醉都头顶绿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东域变故之前,他们几个,时常有往来,倒还是第一次见他们这副新奇的装扮。
仔细一看,那脸白得很,脚步虚浮。
还有,一只耳朵上竟都戴着式样一样的耳针。
几个大男人,还是他熟悉的各府高傲的少府君,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
人都到跟前了,没时间给他疑惑。
空驰秋将自己的心思压在心底,笑着同人打了招呼,将人安顿在城内。
夜里,空驰秋请扶皎等人过府小聚。
一行五人时隔半年多再次相见,感慨良多。
空驰秋道:“本以为这次咱们东域怕是要覆灭,没料到还能得见,真是不容易啊。”
扶皎笑道:“最初,我也始料未及。”
那时,他们被困城中,艰难抵抗,族人接连陨落,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从未想过三域的支援便在此来了。
此后,跟着队伍,也算一路通畅。
这点,师月月、边砚和从醉亦感慨不已。
当然,空驰秋此次请他们来,一来叙旧,二来想打听一些消息。
扶皎等人本是故友,又是同一地界的,基本上未曾隐瞒。
空驰秋又问:“你们头上这草...是何物?”
扶皎酒盏中的酒晃了一下,无奈道:“一种罕见的虫兽,只是暂时长在头上,不久就到了。”
“虫兽?”
空驰秋好奇,他还未听说何种虫兽能如灵植一般发芽,且还会长在人头顶上。
从醉看出他的疑惑,便替他讲述了一番。
空驰秋听完,忍不住感叹,“这世间之物,繁杂众多,看来是我眼界浅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明日还要狩猎,扶皎等人纷纷告辞。
临行前,扶皎颇有深意地告诉他:“开眼界的日子还在后面。”
此时候的空驰秋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