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夫人给的杀虫药有解蚊毒之效?”
他们吃了淬雷果,骨骼以及肌肉的强度虽大幅度增强,但终究修为不够,无法抵御如此强度的蚊子。
此次用药灭蚊的族人,均没有如刚开始的族人那般严重。
凤山一经对比,便得出了这个猜测。
宋元依旧有些不可置信,“我小妹炼制的药能有如此效用?”
“没有别的不好,那便不错了!”
凤山一噎,“总有特例的么。”
“那倒是。”
二人对视一眼,决定试一试,万一猜测是真的呢?
“可惜夫人先前给的两种药已经用完了,不知她那里还有没有。”
“这...”
宋元也不大确定。
二人寻到宋榴花面前,将猜测告诉了她,宋榴花思索了一番,道:“你们的猜测倒也未必不可能,可惜,先前给你们的那种药我也没有了。”
宋元、凤山:“......”
“所以,不论咱们的猜测对错与否,没有任何意义?”
凤山有些沮丧。
被咬的族人一旦醒了,就开始喊痒,浑身乱挠,个个挠得面目全非。
没办法,只好全部将人打晕。
好不容易有了些许希望,如今又断在这里,这怎么不让他失落。
宋榴花突然想到自己炼制的灭虫药,还有另外一种。
“前面两种药是没了,但还有一种灭虫药,要不...你们拿去试试?”
“真的!”
凤山一听,脸上顿时放亮。
宋榴花一挥手,从玉镯空间中取出两个木桶。
揭开一桶,浅红色的清澈药液赫然出现在宋元和凤山面前。
“谢谢夫人!我这就去给族人试试!”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凤山和宋元先在自己身上试了试。
这浅红色的药液没有任何味道,触手微微热,涂抹在被咬处,一股参天的辣意袭来,差点没把二人辣得厥过去。
“嗷嗷...我就知道...小妹不靠谱!”
宋元辣得眼泪都出来了。
凤山也没好到哪里去,捂着腹部,疼得牙齿都要咬掉了。
涂了灭虫药的皮肤,痒是不痒了,可都辣红了。
“呵呵...确实...”
强行挤出一个笑意,凤山可不敢乱说自家族长夫人坏话。
但他话里未完之意,宋元哪里不知道,二人目光相对,露出一个苦笑。
那极致的辣意,约莫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
“不痒了?”
凤山掀开衣角,涂抹了灭虫药的部位的大包,已经消了。
宋元惊奇道:“也不疼了!”
“看来,我小妹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那是,咱们族长夫人可不是一般人。”
二人互相吹捧了几句,全然将方才的吐槽抛之脑后。
“这下族人有救了!”
凤山和宋元对视一眼,“至于过程如何,想必一点点小小的难受,族人不会在意的。
议事结束,各大势力皆面色难看。
凤山一脸惊喜地来寻凤辞,“族长,解药有眉目了!”
“哦?”
“真的?”
各大势力的掌权人纷纷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惊喜。
凤山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两只熟悉的木桶,秦烨等人纷纷抽了抽嘴角。
这手笔一看就是出自宋夫人。
这解药...
想必有奇效。
凤辞自然也认出了自家娘子的手笔,他浅笑着点了点头,“如此,便与诸位分一分罢。”
众人本就为此事烦扰,如今这解药可不是及时雨么,脸上的阴云散去,纷纷致谢。
“多谢凤族长!”
“凤族长大义。”
有那年长的,这一路见到凤辞以及凤氏一族的表现,忍不住捋胡须赞叹。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二长老听闻自家年轻的族长被夸赞,心中忍不住自豪。
挺直了胸膛,满脸笑意,一副认可的模样。
凤辞回了一个平辈之礼,“不敢当,此乃我妻的手笔,这一路,我凤氏一族依仗她颇多。”
“哦,竟是如此?”
“想不到宋夫人于炼药一道上的造诣如此深厚。”
这蚊虫的解药,佣兵工会、各中小家族、以及十大世家的炼药师皆无丝毫头绪,宋夫人已经将解药炼制出来了。
果真不能小瞧任何一人。
尤其是以平民之出身坐到南域十大世家族长夫人一位的女子。
得了解药,众人纷纷散去,开始救治自家族人。
秦烨等人也不例外。
“据凤氏一族的族人说,将此药涂抹于咬处,期间会有些刺痛,皆为正常,你等忍忍。”
族人们痒得打滚,痛算什么,巴不得痛死,也比痒死好受。
边挠边答应,“...我...我等..不怕,求少族长...”
“快...快...宁愿痛死...不要痒死...”
“如此,那便开始吧。”
秦烨嘱咐人替伤者上药,经过一夜的折磨,这些族人身上被挠得没几块儿好皮,好在那被咬出来的包格外显眼。
秦氏族人将解药涂在包上后,下一刻,那些宁愿痛死的族人鬼哭狼嚎地在地上打滚。
“好辣...好痛!”
“啊!!!”
秦烨:“.....”
凤氏一族的族人也学坏了,这叫有一点点痛?
这解药的效果倒是很符合凤辞妻子的手笔。
“给我药...涂药..”
其他痒得难受的族人,见涂了药是这种效果,纷纷叫嚷着要上药。
他们不想痒了,想尝尝痛是何等滋味。
于是,接下来,秦烨便看见不少族人求着上了药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地上打滚。
那叫声,可比痒得时候有力气多了。
秦烨抽了抽嘴角,“看着些,我先回去了!”
临走前,他卷起袖口,露出精干的手臂,一个拇指大小的包赫然在眼前。
这是他在撒药的时候被咬的,只因不大符合被那蚊子咬后的症状,方才倒是没注意。
不算太痒,抓几下能缓解,但时不时痒一下,也颇为令人烦躁。
他突然愣住,昨夜,他好似记得有族人不小心将药撒在他身上,胳膊处也是撒到了的。
秦烨蓦然反应过来,“如此说来,昨日的灭虫药亦是解药!”
只是,那药颜色为无色,便是沾在身上,也没有任何感觉。
秦烨沾了些红色的解药涂抹在手臂的包上,顿时,一股刺辣、灼热之意从被咬处晕开,火辣辣的疼痛如烈火灼烧。
这种刺痛感,足足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消散。
秦烨眉心跳了跳,“合着温和的解药当了灭虫药,这较为火辣的灭虫药,倒成了解药!”
屋内,族人的鬼哭狼嚎声一波接一波,秦烨不禁升起了一抹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