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以前有个男朋友,属于好高骛远的人,穷得裤子都没有穿的,还不愿意干活,一心只想到发大财,结果偷渡香港,听说被淹死了。
那时,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阿霞刚怀有身孕,又不愿意去流产,这样的事情又不被世俗所忍让,阿霞就成为村里人口中的破鞋,父亲还因此事一病不起,不久后去世了。
家里兄弟把阿霞赶出家门,辉哥就把阿霞接到家里,两人就在辉哥分到的一间破茅草房里成了家,没有举行婚礼,也没有任何亲属祝福。
阿霞生下腹中的儿子,又与辉哥生了三个子女。
辉哥刚和月月在一起,村里的一些好事者,就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阿霞,还把月月指给她认识。
阿霞也没有吵闹,不同的是辉哥留在家里的钱,她没想其他妇女一样,给自己留条后路,而是都存在子女名下,而她就靠收租和经营一家日杂店,维持家庭所有开销,还把辉哥的爹妈照顾得很好。
辉哥给她买的高档服饰和消费品,她也不穿不用,但是辉哥回家,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很关心辉哥。
直到现在,两人都没有爱情,但是却有浓浓的亲情。
听辉哥倾诉了心事,蒋凡没有说话,而是听得泪流满面的汪文羽,紧紧搂进怀里。
看到小两口都不说话,辉哥递了一支烟给蒋凡,自个点上后道:“你会不会认为我给你说这些,是为自己找了情人寻找借口。”
蒋凡摇了摇头,坦诚道:“不知道,但是我比较佩服霞姐这个人。”
肖雨欣煮好饭菜,挽留辉哥一起吃,他拒绝说:“阿霞让我早点回去,明天三叔过生日,要去帮忙。”
蒋凡很想说,现在只是中午时间,再早也不用这么早。
可是想到辉哥是回家,他没有把这句带有挽留的话说出来。
辉哥走后,肖雨欣看到蒋凡还在发愣,问道:“是不是比较同情霞姐?”
蒋凡点头道:“上午看到她,心里总不是滋味。”
肖雨欣回道:“你可以认识一下霞姐,很热心善良的女人,最早开这家水果店,被人欺负,是霞姐让鸡仔过来帮我镇守了两天,现在才能这么风平浪静。”
吃饭途中,蒋凡把刘星雨告诉他的事情,告诉了两人女人。
听到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汪文羽咬着牙关道:“这样的渣滓,怎么不抓起来毙了嘛。”
肖雨欣却见怪不怪道:“在漂泊中,遇到这样的情形还不算最惨,能想到这么恶劣办法捞钱的人,应该不止做这点恶事,你可以顺着这事深挖一下。”
蒋凡惊讶地问道:“这样的事情,还不算最惨?”
肖雨欣脸色闪过一丝忧伤,马上恢复了正常道:“女人的姿势在这里真可以当饭吃,但是也可能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或玩物。
你慢慢挖掘吧,失去人性的畜生能犯下的罪孽,只会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恶事。”
肖雨欣脸上那瞬间的忧伤,没有逃过蒋凡的眼睛,他不知道肖雨欣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找到苟彪的心更迫切了些。
苟彪回厂,刘正军会来通知他,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逃跑的几率更大了。
不像一味等待的蒋凡,最先考虑从三狗子身上下手,可是听刘正军说,苟彪是急匆匆走的时候,三狗子在厂部库房那边值班,根本不知道苟彪已经出厂的事。
蒋凡打算在这事上大做文章,不会给苟杂种任何喘息的机会,把他送进牢里吃几年大白菜。
他知道苟彪在厂里的关系盘根错节,昨天收拾赵四喜,在厂里已经引起了许多人注意,如果在厂里收拾三狗子,影响不好不说,还容易引起苟彪的警惕。
二狗子在街面上混的人,收拾这样的人,只要不出大事,条子都懒得管这样的闲事,非正规手段处理这样的事情,比正常手段更容易得到准确信息。只要拔掉苟彪,三狗子这样的跳蚤,那就更好处理。
想到这里,蒋凡的心情就有些焦躁不安,希望辉哥那边能马上传来消息。
汪文羽看到他心神不宁,关心地问道:“哈男人,怎么了?吃过饭你都心不在焉?”
“我怕苟彪跑了。”
蒋凡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肖雨欣想得更深道:“狗急跳墙,如果你急于找到他,也必须注意安全,最好把先前跟你来的那位朋友和张春耕都叫上,三个人在一起,遇到忽发事情,相互也能有个照应。”
汪文羽听到这么说,开始担心起蒋凡的安全,又害怕他逞能,丢下饭碗就往楼上跑,准备拿上车钥匙。
蒋凡拉住她道:“你急匆匆地跑撒?”
汪文羽指着蒋凡道:“你手伤还没有好,这次必须听欣姐的,要有人同路才准做这事,你等我去拿车钥匙,我要亲眼看到有朋友在你身边才放心。”
“我打电话给阿萍,让她转告刘正军,刘正军过来顺道就叫上春耕,哪还用你开车这么麻烦吗?”
听到蒋凡这样说,汪文羽才稍微放下心来。
刘正军听到蒋凡让他过去,以为事情比较棘手,直接给副队长阿亮买了包烟,请到半天假,带着张春耕很快就到了。
作为苟彪的忠实走狗,阿亮根本想不到刘正军买烟讨好他,却是去对付更有分量的苟彪。
肖雨欣拿了两个苹果给他们,大家刚坐下,一个身高接近180,但脑袋比较小,与特别健硕完全不搭配的男人走进了水果店。
没等男人开口,肖雨欣给蒋凡介绍道:“这是辉哥的兄弟鸡哥,也是我的恩人。”
蒋凡热情伸出手,礼貌喊道:“鸡哥好。”
鸡仔客气客气道:“什么鸡哥哦,以后叫我鸡仔就行了。”
当两只手握在一起时,蒋凡知道鸡仔在试探他的手劲。
渴望出人头地的蒋凡,不希望任何人轻看自己,看似热情的握手,二十几秒后决出的胜负,蒋凡略胜一筹。
鸡仔最先松开手道:“真有两把刷子,如果你不是另一只受伤,不能全身心地聚力在这只手上,我十秒左右就应该知趣了。”
看到鸡仔主动认输,蒋凡谦虚道:“比手劲又不是比拳脚,我从小干农活,就力气大这点优势。”
鸡仔抱拳道:“输就输了,你何必为我遮丑呢?前几天听说你在樟木头赌场全身而退,我还认为你是侥幸,现在可以确定你的确有实力。”
蒋凡笑着问道:“你这么知道这事?”
“你老板给我老大说的,我老大没有问过你这事?”
蒋凡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心里却疑惑,陈安龙为什么要给辉哥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