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还没来得及接着问下去,一个眨眼,黑衣少年便没影了。
还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要是这么强该多好,安奕暗想。
寒风吹来,夜更冷了。
安奕裹紧了衣服,蹲下身快速搜刮眼前的五具尸体。
令她失望的是,除了一些碎银,什么也没有。
“主人。”鳞片闪着星光的暗麟宝藏蛇展示特长道:“那五个尸体的空间石有宝物!”
“空间石?在哪?”安奕再次仔细搜了搜,仍旧什么也没有。
空间石是非常稀有昂贵的空间道具,除了活物什么都能存,一般镶嵌在戒指、手镯、扇子等人们随身携带的装饰品上。
安奕确信自己搜索的非常仔细,可就是没有!
“主人,在右手的指甲上!”暗麟宝藏蛇笃定道。
安奕倒吸一口气,果然在每个人的拇指指甲上找到了!
我滴个乖乖,居然这么会藏!
她没有客气,正准备拔出来,突然想到人们都会在空间石上加一些防盗符,要是贸然动手会遭到反噬。
“你有能力消除禁制吗?”安奕问暗麟宝藏蛇。
“当然,只要主人放我出去。”
安奕警惕了,这可是一条魔级蛇,要真放出来突然攻击她怎么办?
“可以,不过你得成为我的蛇宠。”安奕做出决定,“你可愿意?”
只要成为蛇宠,签订契约,不怕它攻击自己!
更何况得益于御兽空间,只要她养得起,拥有蛇宠的数量不限量!
暗麟宝藏蛇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它早看出来,这个女孩子已经拥有两条蛇宠,一条银背蛇,一条水晶灰蛇。
这个世界,人们最多只能与三个魔兽签订契约,只剩一个名额,最后这个名额它必须得到!
它深谙抱大腿本质:得到大腿回报之前自己要先付出。
首先刷脸获取注意,其次展现自己的价值,最后把握时机一招致胜。
虽然活了九百年它还从未成为人类的蛇宠,但这女孩可不一般,会蛇语,还有能让她快速成长的神奇空间。
它算了一下,这个空间里面一天,外面一个月!
此等机会要是错过了,能后悔一辈子!
“当然愿意。”暗麟宝藏蛇表忠心诚恳道:“我活到今天就是为了与主人相遇!”
安奕虽然感慨这条蛇还真是会溜须拍马,但也没有浪费时间,当场就签订了契约。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蛇宠,”安奕严肃道:“我这人奉行平等,你对我做出贡献,我自然会回馈你,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可能满足你,这一点我契约里也有写!”
“你有喜欢的名字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替你取个名字。”
“元宝,主人叫我元宝就行!”
暗麟宝藏蛇越发觉得自己抱上了香香的大腿,“主人,我这就替你将他们搜刮干净!”
不一会儿,安奕在五颗空间石看到了一堆宝物:
十套妖级暗器,三把魔级匕首,一套轻便的魔级甲胄,以及五百两银票!
除了这些,还有一套完整的制符画符工具,一张天雷符的详细制作方法图纸,以及天雷符必须用到的青金石,足足有上百颗!
难怪刚才她被铁链差点电傻,原来都是因为天雷符,幸亏对方画符水平差劲,导致电流不强,否则她不死也得成智障!
这可是好东西,安奕立刻收起来!
符箓师是稀缺人才,毕竟这玩意不仅看天赋还烧钱,任何一个初级符箓师没有三代家底做保障,那基本没戏!
看来这帮人都把赚来的钱买了制作天雷符的材料!
太好了,有这些免费材料,不试白不试!
安奕没有久留,心满意足的全部收走。
由于暗麟宝藏蛇感知能力强,回家的时候她特地让元宝探查有没有人跟踪自己。
看来鲁杀熊非常信任这五个人,居然没有额外派人!
再次小心翼翼钻狗洞回到自己房间后,安奕关紧了门。
事实上这不是她的房间,不过是一间柴房重新改造的屋子。
自从她为小蝶出气将安武报官后,就被原主她爹关在这里,让她好好反思。
一开始这里散发着各种臭味。
木材腐臭的味道,窗台外仆人脏靴子的臭味,剩饭的馊味,还有各种人嘴巴里骂她的话。
安奕洗了把脸,将外衣脱下来扔在盆子里。
家,这就是原主生活了十七年的家。
每当想到原主这十年受的苦,安奕就感到气愤。
她还记得三个月前,原主因为发烧昏迷哀求的声音......以及原主她爹那句‘你怎么这么娇气,不就是一场感冒,挺挺就过去’。
窗外的冷风吹了进来,安奕打了个哆嗦。
这才想起,雪竹怎么不见了?
随后一群凌乱的步伐朝她房间冲过来,紧接着她听到安献忠粗犷的声音:“安奕,你给我出来!”
安献忠踢开了安奕的门。
他愤怒的眼睛瞪着安奕,怒气之大仿佛眼睛要喷出火来。
当他看到安奕的脸时,就好像看一个仇人。
记忆中,安奕还是第一次看到安献忠这么生气,她还从未听过这么大嗓门的声音,更没见过如此咬牙切齿凶狠的脸。
难怪安献忠被人称为阎王将军,这脸还真是符合。
“安奕!”安献忠指着安奕怒骂,“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如此蛇蝎心肠,是不是你叫人伤了你弟弟!”
伤了?安武没死?那帮人居然没杀了安武?
看着安奕默不作声的样子,安献忠以为安奕默认,抬手就准备抽安奕一巴掌。
安奕立刻跪下躲过了,她知道眼下不能硬刚。
雪竹绝不会告密,可安献忠为什么怀疑自己?
她眼泪说流就流:“爹,发生了什么?你别吓我爹......”
边说,安奕边装作哭得喘不过气,“爹,你说说话啊,到底是谁欺负了弟弟?”
“什么?”安献忠愤怒的脸稍微平复下来。
他锐利的眼光直抵安奕内心,想看眼前这个女儿是否说谎:“真不是你干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奕拽住安献忠大腿:“爹,你不信问雪竹,我去过哪干了什么,雪竹都清楚。”
听到这样的回答,安献忠很不满。
他抬手让仆人将雪竹拖上来,冰冷道:“你方才没在房间,再加上这丫鬟一句话都不吭声,以你一个月前的做事,不免让我怀疑!”
安奕看着浑身是血的雪竹,忍住握紧拳头的手,她红着眼睛哭道:“爹,我错了!我不该在禁足时去看花灯。”
“你看爹,这是我今天为弟弟祈求的平安符,您之前教育的对,我已经知错了,怎么会找人伤害弟弟呢!”
安献忠接过平安符,看了看日期,还真是今天求得的。
他神情恢复正常,仔细看着安奕的脸,又怒起来。
这张脸跟他一点都不像,反而跟安奕的亲娘林缘越来越像,想到这他声音怒道:“念你是去求平安符,今晚的事不罚你。”
“只是你出门,你这丫鬟却不阻止,罚她几板子,你可有怨言?”
安奕咬着牙磕头道:“怎么会,父亲教育的是,女儿知错。”
安献忠走后,安奕稍微处理了雪竹的伤,立刻出门叫大夫。
本来她还念及一点亲情不想对原主她爹动手,现在看来,是她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