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件事,还能有什么?”
崔向东目光冷淡,看向了车窗外:“希望老子收破烂的人,暗中联手给你姑父施压。方主任只能找大哥,大哥只能跑来找我。”
希望崔向东收破烂的人——
是谁,又有几个?
提前下班做了一桌子好菜的苑婉芝,陪着满脸郁闷不住喝茶的韦烈,等待崔向东回来时,也在问这个问题。
“酒呢?”
韦烈却答非所问:“给老子拿酒来,我要喝酒。”
对韦烈自称老子,苑婉芝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意见。
她可不敢奢望,韦烈能把她和袭人放在同一高度上。
简单地来说就是——
韦烈为了袭人可以去做违背原则的事,因为那是他唯一认可了的亲弟妹!
苑婉芝?
呵呵。
就算她哀嚎着快要坠入深渊了,需要韦烈违背原则拉她一把,就能拯救她时,韦烈也只会淡淡地看着她去死。
“向东那会给我打电话时,特意咐过我,绝不能让你喝酒。”
苑婉芝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说:“如果你实在想喝酒,那就等他回家。他如果允许你喝酒,我这儿好酒管够。而且你喝一杯,我陪你两杯。甚至我可以给你们兄弟俩跳个舞,来助兴。”
韦烈——
抬头看着这个女人,笑了下。
感慨地说:“你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怪不得我兄弟,能把你当作心头宝。”
“韦指挥,您过奖了。”
苑婉芝启齿一笑,拿起了香烟。
等她双手捧着打火机,给自己点上香烟后,韦烈问:“你家那头小猪呢?怎么没回来?那孩子,我有些喜欢。比你强了不知多少倍,可惜就是太没主意了。”
“猪猪刚接手区分局的工作,生怕辜负了向东的期望,现在吃住都在单位。她拼了命的,想在年前熟悉区分局,尤其是那些陈年旧案。”
苑婉芝如实回答:“我劝她别这样拼了,说不听。”
“小猪确实是个好孩子。”
韦烈抬头看着门外,随心所欲地说:“就是有些命苦,性格有缺陷,更摊上了一个不要脸的妈。”
苑婉芝——
绝对的唾面自干!
却又笑盈盈地问:“桃源沛真在您的心目中,地位如何?”
“仗着有个牛哄哄的老爹,却把一手好牌,打了个稀巴烂的蠢货而已!”
韦烈毫不客气地说:“想当婊子,却又爱面子。单从这一点来看,她还不如你。”
苑婉芝——
不服气地问:“在您心里,能和秦袭人相比美的,也就是韦听了吧?”
“听听拍马,也比不上小袭人。”
韦烈站在客观立场上来说:“因为小袭人有着不歹毒、却异常果断的狠心。她的格局,也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比的。苑婉芝,你别不服气。我就问你个事。”
“您问。”
苑婉芝客客气气的点头。
“再让你年轻十几岁,就和小袭人同岁。”
韦烈端起茶杯,轻晃着:“如果25岁的你,嫁给了崔向东。上官家威胁到崔向东时,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
苑婉芝皱眉想了半晌,才说:“我不敢私下里有所动作,因为那样可能会破坏向东的计划。我只会根据向东的意思,帮他找到最佳的解决办法。”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韦烈满脸的不屑:“所以,你永远成不了小袭人。”
苑婉芝眸光冷淡了很多。
问:“秦袭人,会怎么做?”
“她根本不会理睬崔向东,只会背着他跑到长安去。”
韦烈吸了口烟,很随意的样子说:“然后用刀子,花了上官秀红的脸。让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谁敢欺负她丈夫,明知必死,她也敢和谁玩命。毫不在意这样做的后果,只是去做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韦烈说到这儿。
阴森一笑,重复道:“谁敢欺负她丈夫,她就敢和谁玩命!”
苑婉芝——
本能地嗤笑:“切,我不信。”
“所以我说,你永远都成不了小袭人。你们所有所有的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小袭人。”
韦烈慢吞吞地说:“但她,确实这样做了。”
嗯!?
苑婉芝的娇躯剧颤。
“呵呵,不说这个问题了。你也别告诉我狗贼兄弟,因为我答应过小袭人,不可以乱说的。”
韦烈晒然笑了笑,肆无忌惮的样子,打量着这具丰腴惹人的身段。
很八卦的问:“爬了?”
“没。”
苑婉芝也没在意他粗鄙的问话,摇了摇头。
如实回答:“我们总是找不到,最好的契机。嗯,契机这个东西很重要。当然,良家被歹徒绑架后,抽嘴是免不了的。”
韦烈——
滴滴。
门外传来了车笛声。
很快,崔向东带着听听快步走了进来。
“娘的,明明知道我要来,就不能早点回来等着我?”
韦烈看着换鞋的崔向东,张嘴就骂:“还得让老子,在这儿等着你。”
“我回家来见你,就已经给了你天大的面子。我既不稀罕你来,更不想你来找我。”
崔向东不温不火的说着,走到沙发前挨阿姨坐下。
他和韦烈面对面的说话,更方便些。
听听早就习惯了这俩人的相处方式,喊了一声爸后,就打横而坐,满水倒茶。
面对崔向东的无礼反驳——
韦烈连个屁都没放,看了眼听听后,也立即打消了要喝酒的强烈冲动。
吃饭。
听听孝心满满地给韦烈,布菜挑刺。
婉芝神情自若的给崔向东,素手喂食。
“初步估计,得有百十号人吧。”
韦烈边吃边说:“推举了几个代表,私下里找到了小方(方主任),希望你能够和上官家联姻。这些人在过去的几十年内,都和上官家签订了某种契约。你如果能和上官家联姻,这些契约就会作废。你拒绝的话,这些契约则是永久性的有效。他们终于见到了解除契约的希望,如果失望的话,就会本能的迁怒于你。”
苑婉芝皱眉。
听听满脸的不悦:“那些人签订契约时,是为了好处!他们得到好处时,可没说给我们。凭什么他们得到好处后,却把解除后遗症的希望,都寄托在我们的身上?我们如果不同意,就会迁怒于我们?”
听听说的很对,更有理。
可对也好,还是有理也罢,那些人却不在意!
韦烈抬手,轻轻揉了揉爱女的头顶,却没有说话。
崔向东却是神色不变,继续吃饭。
因为他很清楚——
和一群不讲道理的人去讲道理,是最愚蠢的事了。
除了让自己生气之外,屁的好处都没有!
“大把的外资,先进的技术,以及那些人的恳求这三点,给了小方很大的压力。”
韦烈继续说:“这件事,小方不敢给你拿主意,只能委派我过来找你,当面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