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并周遭州郡,大业可成。
不过,这就需要他提前筹划一番了。
目前,青州已有落子。
黄忠担任平原郡守,整个平原郡尽在他手。
又有裴元绍这颗暗子里应外合,只要徐徐图之,青州已经十拿九稳。
收拾一番,清点数百精兵。
数日之后,抵达洛阳。
刚刚来到洛阳,刘鸿就见识到了这大汉皇帝的贪婪。
黄巾之乱刚刚平定,就有人光明正大的贩卖官职。
“如此不知悔改,大汉灭亡,纯属咎由自取。”
刘鸿摇头。
同一时间,洛阳城中。
十常侍张让的门前,宾客络绎不绝。
虽然大汉的清流名士,大多都看不起这个搜刮暴敛,娇纵贪婪的宦官。
但不可否认,现在的张让可是刘宏面前的红人。
刘宏更是曾当众出言“张常侍是我父”这种话。
而张让的府邸,更是比皇宫还要高。
因为害怕被刘宏发现,巧言阻止刘宏登高而观。
足以见得这家伙的地位有多高!
只要能讨好他,这次论功行赏讨个肥差不在话下。
张让府中。
几个奴仆正在忙碌的清点着,那一箱箱堆满别院的礼品。
这些礼品,都是来自各地郡守和刺史。
礼品之厚,让人咂舌。
“清点的怎么样了?”
张让坐在大厅中央,两个妙龄少女一脸温顺的贴身伺候着。
堂下的奴仆当即道。
“各地官员,除皇亲、清流之外,都有厚礼送上。”
“清流?哼!”
听到这里,张让冷哼一声。
他早就看这些所谓的清流名士不顺眼。
这些家伙,一个个和他不对付,平日里没少在刘宏面前抹黑他。
不过,对这些骨头硬,不怕死,还喜欢抱团的清流。
张让也不敢太过得罪。
万一引起了众怒,和他死磕,就算刘宏不忍责罚他也是个麻烦事。
“不过...兖州刺史,并未送礼。”
仆从犹豫一下,低声说道。
张让闻言,双眸微眯。
“区区一个暂代刺史,竟敢不将我放在眼中,如此骄横跋扈。”
话音落下。
张让的眸中满是冷意。
心中思量着,明日上朝,在皇帝面前给这兖州刺史穿小鞋。
这兖州刺史之名,他近些年多有听闻。
虽然已有百岁高龄,但却在黄巾之乱中,立下显赫功劳。
清剿兖州黄巾有功。
刘宏也有意将其转正,只是一直没有拿定主意。
毕竟,百岁高龄担当刺史,从古未有之事。
之前任命,也是迫不得已。
他虽然不能让刘宏唯命是从,但关键的时候上点眼药水,也够这种地方官员喝一壶了。
待到明天,在刘宏面前蛊惑几句这兖州刺史老迈昏庸。
这兖州刺史之位,多半会被直接撤下来。
就在这时。
门外侍卫传来禀报。
“大人,有郡守拜见。”
“不见,什么猫猫狗狗都敢觐见本官。”
张让正在气头上,直接让人将其撵出去。
区区郡守,也敢攀龙附凤。
就是刺史能不能进张府的大门,都要看他的心情。
刚撵走,便见一名侍卫,手捧礼盒走进来。
“大人,兖州刺史送礼。”
闻言,张让心中的怒火稍稍降了几分。
这兖州刺史,倒也不是那么愚蠢。
将礼盒拿起,颠了颠。
好歹也是一州刺史所赠之礼,应该不会寒酸到哪去。
不然就是在侮辱他了。
礼盒打开,一枚黑不溜秋的丹药滚落在地。
盒底还有一张字条。
“兖州刺史,安敢辱我!”
张让盯着那枚锅底灰一样的丹药,怒极反笑。
满是怒气的打开字条看了一眼。
当即面色涨红,呼吸急促。
顾不上仪表,连滚带爬的将丹药捡起。
“全部退下!”
张让的声音尖锐,犹如公鸭一般。
虽然不知道这位怎么突然这么大的脾气,但也没人敢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触霉头。
所有人离开后,张让这才小心翼翼的看纸条。
‘赠常侍灵丹一枚,可让人断肢重生。’
简单的一句话,将张让的心绪起伏急促。
身为宦官,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当个真正的男人。
否则也不会整天纳妾,折磨那些女人,收养义子。
这一切皆因他是宦官,没这能力。
打心里,他不相信世上有这等灵丹妙药,但内心却忍不住升起一丝希冀。
万一……是真的呢!
看着手中灰不溜秋的丹药,张让犹豫再三。
最后咬了咬牙直接吞了进去。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赌上一赌。
“若是骗我,定叫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张让心中暗恨。
如果这丹药是真的,那这个兖州刺史,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他张让,敬若上宾。
丹药服下,半天没有反应。
等了许久的张让,脸色涨红,满眼血丝。
丹药无效!
这个兖州刺史明知他是个阉人,还要用这种方式戏弄他。
“老贼如此辱我,定与你不死不休!”
张让眼神阴冷,犹如一条蛰伏的毒蛇。
辱他骂他,他都能不放在心上。
但拿这种事情骗他,那就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让他看到了希望,又把这抹希望掐死。
他也要让这老贼尝尝,什么叫求生不能。
半夜。
张让睡梦之中,只觉浑身发痒,说不出的燥热。
想起中午的丹药,心中惊恐万分。
难道,这兖州刺史竟然敢给他下毒?
惊慌失措加上气急攻心,当即晕了过去。
翌日醒来。
尿意突来,张让如同往常如厕。
突然。
他低头看向胯下。
“嘶!长出来了!!!”
看着长出一小节的小张让。
张让满脸的难以置信,激动的浑身发抖。
手指猛掐大腿,剧烈的疼痛让他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丹药,真的有用!”
“只是一颗就有如此神效,如果再多来几颗的话,我岂不是能做个正常男人?”
心念此处,张让神不守舍,恨不得立刻把那兖州刺史请来。
但眼看到了朝会之时,也只能暂且按捺住心思。
一直到朝会时,张让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让父,可是身体不适?”
刘宏看着心不在焉的张让,关心问道。
“奴婢无碍,多谢陛下关心。”
张让故作平静,心中却想着赶紧下朝。
在朝堂诸公的撕斗之中,终于熬到了下朝。
张让马不停蹄的回到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