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不知在忙什么，一时半会儿没回复。
但面前的人还是要赶快安慰的。
连琬问：“二师兄，你进入幻境有什么收获吗？”
欧阳凌心态就很崩：“翻来覆去地死，能有什么收获。”
连琬挠挠头：“死啊死啊的就习惯了？以后就不怕死了？”
欧阳凌崩不下去了，一脸无语看她：“这也算收获？”
“开玩笑，开玩笑的。”连琬用拳头挡住嘴，轻咳几声，“那什么，你在幻境中都做什么了？有没有反思一下？师叔总不能无缘无故让你在幻境历练。”
“也不是没想过。”欧阳凌叹气。
但他就是没搞明白，这个针对他的考验是什么。
他明明还跟在宗门内一样……
连琬突然抓住重点：“你跟在现实中一样？你是不是还是很照顾褚思萌？”
欧阳凌瞪她：“我照顾师妹不是应该的？我没照顾你？”
连琬：“那你每一次都是怎么死的？”
于是欧阳凌痛苦地回忆了一遍：
与师妹出门历练，救人而死。
帮师妹拍买到了法宝，离开的时候被人暗算夺宝而死。
突破金丹的时候走火入魔而死。
普通比斗的时候，被师妹加油，被其他眼红的师兄弟错手杀死。
为师妹和别人起争执的时候，又被人错手杀死。
宗门遇到危机的时候，为了护住师妹，被元婴真君的群攻杀死。
……
……
连琬琢磨了一会儿，总感觉里面这个师妹出现的频率有点儿高。
而且她觉得这位师妹八成不是自己。
她会给欧阳凌加油？
欧阳凌愿意跟她一起出门儿出门历练？
她现在比欧阳凌有钱这家伙估计也不会给自己拍法宝了。
怎么看都感觉欧阳凌这么受折磨，跟他老惦记着诸思萌有关系。
唯一有疑点的就是走火入魔那里，修为突破应该没诸思萌什么事儿才对。
连琬问：“怎么突破金丹还会走火入魔啊？这么危险？”
欧阳凌：“突破金丹的时候会有类似的幻境，用你最执着的东西来考验你。”
连琬：“所以你就是因为心魔？你的心魔是什么？”
欧阳凌：……
“不方便说？这个应该是隐私，那我不问了。”连琬非常贴心地从储物袋摸出一只香喷喷的烧鸡，“你先不要想那么多，吃点东西好好放松下，最近你一直忙着闯幻境，应该也是累了。”
“我在想，师叔一直让你闯这个幻境，会不会它也是个心魔幻境？就是为了让你提前破解突破金丹会遇到的问题，以免你到时候真的出事。”
“你若是想不通，就别忙着突破金丹。等想明白了再去找师叔试试吧？”
欧阳凌捧着烧鸡愣住。
似乎有点道理。
连琬摆摆手：“不过也不急，你先休息几天，缓缓神儿再说。整天翻来覆去地死，谁顶得住啊？”
欧阳凌：……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他扯下来一个香喷喷的鸡腿儿，塞到连琬嘴里。
连琬瞪了他一眼，啃着鸡腿儿往自己院子走。
却发现门口居然有人在等她。
是那个前几天哭成琼瑶女主的褚思萌。
她现在虽然没哭，但也是低垂着脸，一副满脸忧愁要哭不哭的样子。
连琬：……
她干脆改行做心理咨询师好啦。
还好她跟那什么燕飞捷和邵思不熟，不然事情还多着呢。
连琬丢掉骨头，给自己用了个清尘术，整理了一下，方才上前。
“思萌师妹，你怎么在这里？”
褚思萌抬起头望见她，激动地打了个嗝儿，然后深呼吸正色道：“连琬师姐，我有事要与你商议。”
“我怀疑欧阳凌和燕飞捷他们，可能这里有点问题。”
她用葱白的手指戳了戳自己脑袋。
连琬：……？？？
不是，二师兄你知道你心仪的女子背后这么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