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儿唇瓣下垂,扑进了宫远徵的怀中:“它欺负我?”
自幼被宠着长大,即使进入宫门也有宫尚角护着,更别提现在还有护短的宫远徵了,到她还未曾受过什么波折。
但现在竟然连一条鱼都能欺负她啦。
苏宝儿脸埋在宫远徵心口,撒娇似的哭戚戚,求安慰求抱抱的姿态。
“谁欺负你?我这就去把他杀杀了。”
直男宫远徵杀气腾腾的看着她指的方向,结果啥都没有。
以为是欺负她的人走了,握着腰间的匕首,面目狰狞磨刀霍霍向猪。
苏宝儿迷茫的擦擦眼角,现在不是应该安慰她,抱抱亲亲腻腻乎乎的吗?
怎么牵扯到要杀了它呢,它只是一条鱼而已呀。
“算,算了吧,它还是条小鱼,”一条肥的游不动的鱼。
宫远徵将目光移到桶里的鱼身上,有些错愕道:“所以是鱼欺负了你?”
苏宝儿乖巧的点点头。
“苏宝儿你出息了呀,连鱼都能欺负你,”宫远徵感叹了一声。
苏宝儿怒目圆睁:“什么叫我出息了吗?”
“诶诶,等等,你干嘛呀?这是什么?”
趁她说话的功夫,宫远徵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端到苏宝儿面前,强硬的表情看着她。
是有一种她不喝,他就盯死她的既视感,吓得苏宝儿缩到了墙角里。
“你太弱了,”弱到连鱼都能欺负她。
宫门瘴气弥漫,她的身体即使算好,他也得为她准备好一些药,加强她的体质,免得被毒瘴侵入体内。
他可不想和前执任一样,年纪轻轻的当了一个鳏夫,痛失所爱。
苏宝儿猛的摇头:“我才不喝,黑乎乎的看着就苦。”
她最讨厌苦的东西了,看着端药的是宫远徵,她也喜欢不上来。
“这是加强你体质的药,”见她要跑,宫远徵抓住了苏宝儿的手臂,用力将她拉到了怀中。
摸着她还有些湿润的衣服和头发,他下意识皱了皱眉。
现在宫门的人都开始穿上冬衣,她竟还穿着薄衣到处跑,甚至打湿了也不急着换掉。
怎么他当弟弟的时候,从不会让哥哥担心这些,苏宝儿怎么天天让人担心呀。
他总有一种若是没了他和哥哥,这人在宫门活不过一周的错觉,看着嘟着嘴委屈的看着自己的人。
他咬牙切齿道:“穿着湿衣服你还到处跑。”
他抬手将内力打入她体内,并用内力将头发和衣服弄干。
苏宝儿自知理亏的低下了头。
“快喝了”
宫远徵盯着苏宝儿的眼神冷冷的,像是发怒的小狼狗,凶狠狠却没有杀气。
苏宝儿皱着眉头扭过头:“不要嘛?药苦,可不可以不喝嘛?”
小奶狗不满的放下碗,紧紧盯着苏宝儿见她没有反应,妥协道:“好,那我给你做药丸,不管如何你都要在其中选择一个。”
苏宝儿原本以为他放弃而扬起的嘴角,立刻弯了下来。
“其实我身体很好,”好到她还可以潜入无锋玩玩呢,金手指在此谁都可以不怕。
(作者:没错,我就在你最大的金手指。)
“宫门的瘴气有毒,更是特别针对女子,因此宫门子嗣艰难,女主子更是见不到几位,我……。”
宫远徵难得耐心解释,说到后面他微微低下头,让苏宝儿看到那有些哀伤的眼神。
苏宝儿心疼的摸了摸他脸:“对不起,我知道自己让人担心了,不就是药吗,我这就喝。”
她拿起碗,直接一口喝了下去,苦的她脸色发黄,想一口喷出来,但看到宫远徵惊喜的目光,硬生生忍了下去。
天呀,蓝颜害人,古人诚不欺我。
“你不夸夸我吗?”她还小,还是个喝了药需要夸奖的宝宝,萌哒哒的眼睛期待的看着身旁的男子。
宫远徵拿出一块蜜饯递给了苏宝儿,他揽住她的腰,有些僵硬断断续续道:“阿宝……真棒,喝药喝的……非常快,也不怕……”
可是哥哥也没教他怎么夸别人呀,宫远徵绞尽脑汁想着,毕生自己知道的夸奖别人的词。
“好了,”苏宝儿笑出了声,不想勉强这个未曾夸过他人得男子:“远徵才最厉害,年纪轻轻就成为江湖上有名的制药天才。”
“身为制药天才的娘子呀,我觉得我可以活到九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