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几位长老脸如锅底一般黑,宫尚角抬头一看,手立即捏成了拳头,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
苏宝儿立即回神见不是徵宫,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瞧见被人押着还在挣扎怒吼的人,以及那地上的牙齿。
她嘴角漾着笑,立马跑上前拉住宫尚角的衣袖:“哥哥,你看他牙齿那里藏着药。”
地上的一颗牙齿里边角呈现着黑色,是干干净净的黑,宫尚角嘴角勾起冷笑,他抬了抬手立即有一个人走上前检查。
那人取下牙齿上的黑物,对着长老们拱手道:“确实粘连上去的东西,是一种杀手常用的毒药。”
“此等毒药徵宫可没有。”
宫远徵嘴角勾起了一丝笑,他瞥了一眼宫子羽,似乎在嘲笑他。
用于杀手自杀的毒药,书阁虽有药案,徵宫却未曾借用并且制作,以至于徵宫根本没有这个药的存在。
宫远徵向来喜欢研究些新颖的毒,对于这种大众熟知的毒药,向来毫无兴趣。
长老们都知道这个,毕竟每月送来的新毒药药药方不是假的。
宫子羽不知道这个,他指着宫远徵道:“就算这个毒药徵宫没有,难道你不会去制作吗?徵宫可是什么药材都有。”
若是死无对证,宫远徵就只能被押入大牢,但人没死反而露出了脚印。
宫远徵双手抱胸格外嚣张,吐出了一个字:“蠢。”
“宫远徵,”宫子羽怒气冲冲的冲上前。
宫远徵丝毫不惧,跟着走上前,苏宝儿见此叹息一声只能走到两人中间。
“别吵别闹了,既然人还活着回去审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宫子羽目光炯炯:“那若是审不出来呢?”
“怎么会审不出来,”苏宝儿翻了一个白眼,她转身语气格外温柔的和宫尚角说:“哥哥,这世上的人,只要有羁绊那么那人的嘴一定不严,比如他们的亲人朋友。”
被压倒在地的人,瞳孔震惊了一瞬。
宫尚角几人都看见了,微微一笑,默默的等着她剩下的话。
苏宝儿的头晃了晃,嘴角上扬:“把他的家人都抓了,宫刑呀鞭刑车裂,十六种刑法在他家人身上一一上一遍,总会打开那人的嘴的。”
宫远徵看着苏宝儿满脸都是兴奋,他扬起了和苏宝儿的同款笑容:“宝儿说的对,不过还要加上我的毒药,那样才别有滋味,我可是许久没有找到试药人了。”
宫子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们疯了?祸不及家人,怎么能伤及无辜呢。”
苏宝儿冷了脸:“在他诬陷远徵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些后果,做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宫子羽颤抖着唇瓣没有说话,他觉得苏宝儿说的对,但还是被宫远徵和苏宝儿的狠厉吓到了。
宫尚角瞥了眼震惊到怀疑人生的宫子羽,对羽宫的未来生出了担忧。
对敌人仁慈可就是对自己残忍,宫子羽比宫远徵还大都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几位长老虽然对苏宝儿的话有些惊讶,但到底没有说什么,见到宫子羽的反应后,也有些叹息。
长老们对视一眼:“此事就交给执任全权负责,辛苦尚角了,至于子羽的疑惑,等调查清楚再议。”
“不过宫门不可内斗,”后一句话是对着不服的宫子羽说的。
离开时,宫子羽一脸复杂的看着几人,宫尚角有些无奈的上前:“老执任的事,我会调查清楚,你好好照顾着羽宫吧。”
对于宫门的人,他无法视而不见,虽然子羽这个人傻了点,但毕竟是羽宫唯一的继承人。
未来还是有希望变聪慧的,现在可不要被弟弟和妹妹吓的更蠢了呀。
回角宫的路上,苏宝儿拉宫尚角的衣袖撒娇:“哥哥我是不是很聪明。”
“宝儿确实是很聪明,”宫尚角颔首,用刑法恐吓别人,委实是个好办法,她这个想出办法的妹妹也很聪明。
见被肯定,苏宝儿高兴的晃着小脑袋,宫远徵跟在两人身后,看着她头上摇晃的步摇,有些心痒的想出手抓。
步摇好像比他的铃铛还响。
“不过,”宫尚角停顿了一下,目光在苏宝儿和宫远徵的脸上转了转,最后停在了苏宝儿脸上。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犹豫片刻,面色为难的开口:“你们还没成亲,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