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儿来到药房,看着那几盆满满的小树苗,扫了一下差不多有三十多棵,她眼睛都瞪大了。
这么多,宫远徵是打算干嘛?种满宫门的吗?
让她喜欢的樱花开满宫门,想一想都感觉招人恨。
苏宝儿拍了拍心口,还好,还好没种,不然她在宫门就出名了,说不得有些人都恨不得杀了她。
她熟练的拿起药壶药勺子,打算熬一个天下至毒,然后毒死无锋的人。
虽然不懂药理,不过将所有的毒药加在一起,应该会变得更毒吧。
苏宝儿天真的想着,她在柜子间翻翻找找,拿出了好几种毒药倒在一起,在烈火的烹饪下,冒出了黑色的气泡,还有缕缕黑烟。
吓得她立即拿着一块毛巾捂住鼻子,别熬着熬着自己被毒死了呀。
在静静观察着毒药的变化时,药房的门从外被人猛的推开,吓得苏宝儿一激灵,差点把药给撒了。
“你们干嘛呀?”苏宝儿叉腰拦在进来的人面前,不满的看着他们。
侍卫看着苏宝儿眼神有些古怪,视线在她脸上瞥了又瞥:“苏姑娘,我们奉长老之命来搜查徵宫,请你不要阻拦。”
有时候她真的好奇,为什么长老们的话这么管用呢?难道是因为他们年纪大?
苏宝儿砰的一声将药壶放下,她气鼓鼓的走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搜查自己的领地,原本摆放整齐的药瓶被弄凌乱。
气的她脑门生烟,手捏成了拳头,最讨厌最讨厌别人碰自己的东西了。
几人似乎没有搜查到什么,他们离开时苏宝儿大声地冷哼了一声。
她提起裙角跟在他们身后,想去大殿瞧瞧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最近恋爱一帆风顺,她也懈怠了些,想到最近的事情,苏宝儿心里突然明白,应当是关于执任和少主的。
脑子里都是远徵,她已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进门时,门口的侍卫想拦着苏宝儿,她对着他们翻了一个白眼:“不知道我哥哥是谁吗?”
她慢慢凑近了他们:“我哥哥是执任,我的未婚夫是徵宫宫主。”
她的哥哥和夫君都是厉害之人,她以他们为傲,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哥哥和夫君是谁。
她来那一天宫尚角就听到下属的话,知道她口中常常挂在口中的口头禅是自己,无奈却又甜蜜,算了,这名头妹妹想用就用吧。
那天宫远徵也知道,他很高兴有人会为他而骄傲,会认他为后盾,那是一个被人倚靠的感觉,很奇怪却没有不悦,只觉得这个苏家大小姐还算有认知,知道他强。
冷哼了一声,苏宝儿直接推开了他们走了进去,就算是闯了进去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哥哥和远徵也舍不得动她,所以她还需要怕什么?
刚靠近时就听到那人污蔑宫远徵的话,苏宝儿冷着脸进来,瞥见了地上跪着的人。
“贱人。”
顶着屋内几人的视线,苏宝儿毫无顾忌,直接一把将跪着的扇倒。
力道大的那人牙齿都掉了几颗,藏在齿后的毒药也跟着滚了出来。
宫子羽看见苏宝儿的动作,有些惊慌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和宫远徵混在一起的人都不简单。
宫尚角和宫远徵倒是接受良好,毕竟他们都干过比这个更猛的事儿,妹妹做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看到屋内的几位长老,宫尚角有些头疼的闭了闭眼。
他率先开口:“长老勿怪,宝妹妹年纪尚小向来率性单纯,自入宫门就和远徵关系很好,针对远徵的事难免着急了些。”
台上的长老们脸色更黑了,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手疼吗?”宫远徵上前握住了苏宝儿的手,轻轻对她手吹了吹。
她的肌肤很柔软,轻轻一捏就容易红。
刚才使力的时候没发现,听到宫远徵的话后,苏宝儿委屈瘪了瘪嘴:“好疼,非常疼。”
倒地的人:你清高,你厉害,被打的人是我,结果你疼。
“先忍忍,回去我就给你擦药,”宫远徵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看向地上的人时,目光暗沉带着戾气。
月长老和花长老的目光,在苏宝儿和宫远徵的身上转了转,有些疑惑的瞧了眼,正嘴角微微上扬的宫尚角。
宫子羽抖了抖,果然这几人都不正常。
宫尚角倒是有些欣慰,远徵弟弟长大了,学会了关心爱护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