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转身整理药材的宫远徵,又看了看手上和下巴上的包扎,忍不住感叹弟弟真好呀。
有机会的话她还是想捏捏他的小脸蛋,远徵弟弟的脸做什么表情都可爱,皮肤摸起来软软的又很细腻。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远徵弟弟这么可爱又帅气的人呢。
苏宝儿抱着腿坐在床沿,目光追随着宫远徵的身影,如芒在背宫远徵浑身不适,他转身对苏宝儿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这个女人。
药也擦好了,她也没啥事了,是要立即送回女客院吧?
宫远徵拿药瓶的手停顿了下,可是哥哥也没说呀。
女客院很危险,要是她出事儿受伤了,哥哥会难过心疼的吧,所以就不要送了。
想通后,宫远徵的脚步都欢快了不少。
他专注的看着药壶,搅拌药的手依旧不停,嘴角勾起,看着药就像是看着一块宝物一般。
年龄虽小,能力却远超同龄人,更是比大自己的宫子羽那个废物厉害。
苏宝儿被他的神情吸引了,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直起身,想到了过不久宫尚角会被叫离宫门,而后执任少主身死,执任之位便落在了宫子羽身上。
平静甜蜜的心,难免有些焦急起来。
“怎么了?”急促的呼吸声引起了宫远徵的目光。
苏宝儿摸住心口,面容忐忑:“我心里有些不安。”
不安什么?宫远徵有些迷惑,这里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手中这些药吓到她了?
他低头看去,只见手不远处的盒子中,装满了蝎子蜈蚣蜘蛛蛇,这些都是他用来炼制毒药的,女生若是看见后是会害怕的。
想到此,他下意识将盒子盖好,完全看不见里面的生物后,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他为什么要在意她的想法呢?宫远徵严肃着面容抿着唇猜测是因为哥哥。
他僵硬着转过头安慰:“别害怕,这里什么都没有。”
目光所到之处,徵宫里只看得见草药,和一些排排放的药柜,苏宝儿脑袋里一片混乱,她下意识对着宫远徵点头。
“这些都是远徵弟弟的宝物吗?”
整洁干净,所有的药瓶都被它的主人,整整齐齐摆成一列,如此大的房间无一丝凌乱,他们的主人很在乎它们。
“不是,”宫远徵摇头,他的宝物一直都是他哥哥,如果还有例外的话,出云重莲应该也算,那是他送给哥哥最重要的礼物。
苏宝儿好奇道:“那什么是远徵弟弟的宝物呢?”
宫远徵冷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她说什么他都要回,宫远徵扭过头不想理这个女人。
苏宝儿也不在意,她猜测宫远徵最重要的就是宫尚角还有那些药。
那要是她拿了远徵弟弟的药会怎么样呢?苏宝儿见宫远徵背对着他,踮起脚尖悄悄上前抓住一瓶药就离开。
她要拿药去毒死无锋的人。
保护远徵和尚角哥哥人人有责。
拿到后苏宝儿就快速向外面跑去,宫远徵听到声音立马侧头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这女人跑这么急干什么?难道是摔的还不够狠。”
他烦闷的将炉子重重放下,只觉得哥哥这个表妹又蠢又傻,一天天竟干坏事儿让人担心。
不行,不管她了,摔了便摔了受伤了最好,免得和他抢哥哥,宫远徵重新拿起药炉搅拌着里面的药材。
白色的药膏还在床边放着,散发着阵阵冷香,和薄荷的香味有些相似,宫远徵的鼻子向来灵敏,他很快就注意到了。
这药膏是用来为女子去疤的他只做了几瓶,还是去年商宫那位向他求来才做的,见苏宝儿受伤他便想到了这个,这才从箱底拿了出来。
只是她怎么连这个药都忘拿了呢!
“烦死了,笨女人。”
宫远徵气愤的怒吼几声,拿起药就追了出去。
女客院外,苏宝儿扶着树喘气,呼吸舒畅后她拿出手中黑色瓶装药,仔细看了看又向天空抛去接住。
“先毒死谁呢?”
上官浅会医术不好毒,云为衫人不错,她不想伤害她,这好像就没什么能毒的人了呀。
不过还有一个人,他既然想假死,加点料若是真的死了岂不更妙。
那就让他们给尚角哥哥让路吧。
苏宝儿笑出了小酒窝,看起来温柔且甜甜的,肚子里却全是恶水。
头上的柳树枝被风吹动,轻扫过苏宝儿的脖颈,痒的她正想抬手拂过。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苏宝儿使劲甩手:“啊,谁敢碰本小姐?”